这副身子,这颗心,其实一直都是他的。
男人还想逗闷子。
「你不会让我等成个老头儿吧?」
许博似乎发觉了自己的紧张,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换了口吻:「婧婧?婧主子?你看,咱俩一块儿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经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儿的,嗯嗯,没事儿的放心。」
一时半刻,她也离不开他,一星半点儿,她也不能对不起他!可现在,这身子偏偏……偏偏就被弄脏了,连弄脏她的那只黑手是谁都不知道!随便一根鸡巴就能插进骚屄里高潮的女人,心还能是干净的么?他会喜欢一个又脏又坏的女人么?祁婧越想越伤心,越懊悔,越委屈,悲从中来,再度泫然欲泣。
许太太扶住男人的手,声音里仍旧难掩哭腔。
「老公……你还爱我么?」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呢!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说说么?」
这一动,才发现两个奶子涨得难受。
骂骂咧咧的下了床,拉开窗帘,赤裸裸的朝阳一下透过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裙。
「嘿嘿……你能变成啥样儿?你就是变成老太太,那也是个迷死人的漂亮老太太。」
许博帮他扶了扶冰镇的矿泉水瓶子,又拍了拍后背,疼惜的搂进怀里。
带着哭腔的埋怨差点儿又惹出新的眼泪。
这几个字吐得很慢,但彷佛每个都足以引动雷霆。
听口气,男人确实有点儿情真意切的意思。
过了半晌,才听她气息平顺的问了句:「老公,你说这别墅里有摄像头么?」…………岳老板购置物业的别墅区,并非天高皇帝远的法外之地,应该不至于像许博讲过的那个程姑妈家里似的,到处都装摄像头吧?满血复活的许太太知道自己昨晚的提问有些异想天开,可还是忍不住环顾起房间里的装饰摆设。
不说风浪还好,一说起经过风浪,祁婧的眼泪又下来了。
「什么话,我当然爱你了……一直爱,到老,到死……」
所幸,男人的手掌及时抚上脸颊:「不许再哭了哦,傻丫头。你要是不想说就先不说,咱们好好睡一觉,等你感冒好了,脑子清醒了……」
不过很快,她就放弃了。
人才算安稳下来。
「你怎么老说老太太老太太,你盼着我变老啊?」
「是他欺负你了?」
悲声渐歇,许博才柔声探问。
房间里随便一个茶杯把儿上都镶着红宝石,像她这种只在自己家发现过红点点的数码白痴,找到该戴老花镜的年纪也只能是一无所获。
「讨厌死了!人家都病了……」
放浪形骸只是表面现象,一旦出现了丁点儿意外,找不见他了,她就成了连哭都不敢的小孩子。
「那……我变成啥样儿你都爱么?」
无力的捶了男人一下,许太太把晕乎乎的脑袋更深的钻进他的肩窝里,用力的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那些所谓的风浪,是因为有他壮胆儿,把握着航向,预估着风险,做好了安全防备,才让自己骚气蓬勃的虚张声势。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说得那样凄凉苦涩,似乎透着生离死别的悲戚惆怅。
「信我你就等着,等我……能告诉你的时候,肯定全都告诉你,行么?」
祁婧连忙摇了摇头,不敢再看男人。
什么叫风浪?大猩猩的按摩床?小毛的帽子戏法?陈大头的潘多拉?这些经历,在他的保驾护航下,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那也算不得风浪……真正的风浪是孤独无依,孤立无援,想起了回头是岸,却只能在绝望的黑暗里自我怀疑,自暴自弃……想到这儿,祁婧蓦然发觉,虽然摆弄了好几根鸡巴,自己却远远不够强大。
许博一直抱着她,柔声安慰着,见泪人儿似的爱妻不肯躺下,只好合衣上床搂着她半卧半躺着,两个
只觉得被难以言说的幸运眷顾的哀怨感伤流遍全身,又从胸乳贴合的地方借着彼此的心跳涌出来,一点一点集聚成暖意融融的力量。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耗尽了所有体力,嗓子都喊哑了,祁婧还不肯松手。
可以出去玩儿,出去浪,可以变成他喜欢的坏女人……即便变成了坏女人,也只能是他的。
说出这句话的许太太是咬着牙的,也不知是有力的怀抱给了她勇气,还是坏女人生来就不缺野性,满腔哀怨渐渐化成了恼怒激愤。
——她一定要把那个无耻之徒胆大包天的臭鸡巴给揪出来!「当然信你了,你怎么信我,我就怎么信你,好不好?」
淘淘的早餐不会都变成下午茶了吧?被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个没熘儿的许老爷,到底死哪儿去了?」
「你就说……就说信不信得过我……」
「……」
到回家的方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问仔细了。
「不是媳妇儿,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