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眼看着身旁的杨行止,他吐着酒气,声音飘飘摇摇:“大哥,我没有强求,我放手了,大哥。”
杨行止摸出木雕递给杨余思,杨余思吐着酒气接过,他看着手中笨拙小巧的木偶,双眼微眯:“这是什么?”
“是云奴,我雕的。”杨行止拿起一旁的酒坛,他找到还有酒的,仰头灌下。
杨余思手撑在下巴上,眯着眼打量,他看着看着红了眼,杨余思手捂在脸上哽声道:“嗯,蛮,蛮像的。”
杨行止仰头喝一口酒,摸出信放在桌上:“走吧,我们去找云奴。”
杨余思抬头看着杨行止,半响后拾起信就着屋檐的灯笼细看,他再抬眼,廊下的灯火摇晃在他眼里,灿如星河,杨余思站起来,他拿起剑四顾:“就这样走?。”
杨行止点点头,抬步往外走去。
沈敛抱剑立在门边,他看到人出来,点点头,三人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日船舶靠了岸,沈云笯晕船吐的厉害,虽然她坚持要乘船,并表示习惯后就好,阿鬼还是拉着她上了岸。
沈云笯在小院中郁郁寡欢,她强颜欢笑,阿鬼出去后她还是挂不住笑容。
傍晚时靠的岸,阿鬼见沈云笯吐得脸色惨白,想要她夜里在客栈修整,便包了一处小院,但他自己却转眼不见了踪影。
沈云笯手捂在小腹上,她心里算着日子,想着与沈林川最后欢好的时候,越想越是慌张,万般事物堆在心头,千头万绪她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弯月升上枝头,星辉满天,沈云笯撑着手站起来,她叹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色中传来悠悠笛声,飘飘渺渺散在风里,沈云笯立住脚步,她抬头看向远处,听得入了神,以往杨余思也是这样吹笛给她听,只是后来却再也没见过了。
沈云笯手抚在窗台,神色伤感,她听了会转身要走,却抬头看到坐在墙头吹笛的杨余思。
明月高悬,墙外繁枝伸出墙头,夜风幽幽,杨余思坐在墙头横笛吹奏,夜风吹拂起他的衣袂,他坐在高处,眼中含着千山万水,看着窗台后抬首的沈云笯,一曲笛声慢慢散在风里。
沈云笯抬首看着他,恍惚是在梦中,杨余思跃下墙头,立在窗台外,伸手向着沈云笯。
沈云笯睁大眼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来,杨余思隔着窗台握住她手掌,俯身抱住沈云笯,低喃散在沈云笯耳边:“云奴。”
沈云笯恍惚点头,回抱住杨余思,“嗯。”
“我来找你,我把大哥和沈敛都带来了,云奴。”隔着窗棂,杨余思环抱住沈云笯,他抱起怀中娇人,手中用力,将人抱出窗棂。
沈云笯惊呼,她搂住杨余思,在衣袂裙摆翻飞间,如轻灵的小鸟投入杨余思怀里。
杨余思抱住沈云笯,他低头吻在沈云笯额头:“云奴,云奴,云奴。”一声声的低喃溢出,沈云笯仰着脸喟叹,迷醉在杨余思温柔里。
杨余思抱住沈云笯,心口饱涨,温软的感情要溢出心口,他低头吻在沈云笯脸颊:“云奴,我想你,能不能不要走。”
沈云笯胡乱地点头,她抱住杨余思,心神像是飘忽在云间,软得一塌糊涂。
杨余思低头吻吻沈云笯,他扶着沈云笯,“云奴,我和大哥还有沈敛都来了。”
沈云笯转头,却被拥入另一个宽阔的怀抱,低沉醇厚的嗓音响在耳边:“云笯。”
沈云笯埋在杨行止怀里,她听着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就像脚踩在了大地,慢慢变得平和踏实,沈云笯抬起头望向拥着自己的杨行止。
杨行止深邃的眉眼印刻着沈云笯的身影,他缓缓露出笑容,抱着沈云笯举高,“云笯。”
沈云笯环住杨行止脖子,惊叫道:“当心摔着。”
杨行止轻笑:“不怕,抱的住你。”
沈敛站在一旁,他抱着剑像个影子,看着沈云笯与人嬉闹,眼中慢慢露出笑意。
沈云笯回头:“沈敛呢?”
沈敛走出Yin影,沈云笯含羞看着他:“你一直都在啊?”
沈敛点点头:“嗯。”
沈云笯羞愧地眨眼,伸手要沈敛抱。
沈敛抱住沈云笯,侧头吻在她脸庞。
沈云笯抱住沈敛,算了,放不下就放不下吧,人尽可夫就人尽可夫吧,不在乎了。
杨余思弯腰看着沈云笯,他俊朗的面容露出愁容,支支吾吾好半响:“云奴,你腹中的孩子,你不要吃药,你才生产不久,又大病,若是再小产,你的身体受不住。”他手握在胸口,看着沈云笯又苦恼又诚挚:“云奴,你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定视如己出。”
沈云笯心口滚烫,她正要答话就感到下身一股热流,她抚在自己小腹上,脸色一僵,“不,不必了。”
“啊!”杨余思拉住沈云笯,“云奴,你听我说,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去接回小乖乖,云奴…”
沈云笯捏捏杨余思脸颊:“我去更衣。”说着吻在他脸庞,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