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郁子的感情。
“愿望商店,并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的。”郁子将镜花水月还给了陆生。
“也终于到了最终支付代价的时候了。”陆生拿过镜花水月,说,“郁子小姐,请说吧,你想要什么为代价。”
“我想要你实现我的愿望。”壹元郁子说。
陆生愕然看向了郁子。
“你看到他了吗?”郁子笑道,指了指远处的四月一日君寻。
陆生偏了偏脑袋,他不是很明白郁子的意思。
“我的时间已经到了,这次,我会实现自己多年来的愿望,走上自己终究会踏上的道路,在我离开之后,我会把这个愿望商店给四月一日君,那个家伙心肠很软,总是想要逞强,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多帮衬他。”郁子平静地说。
“郁子小姐······”陆生明白了,郁子虽然不是妖怪,也不是死神,但她和二者也没什么不同,她这次是真的要走上“消亡”的道路了。
“请你实现我的这次愿望,作为你之前实现愿望的代价。”郁子说。
“我会的,郁子小姐。”陆生说。
两人沉默了下去,远处四月一日君寻什么也不知道,还在咋咋呼呼的收拾东西,帮郁子做晚饭,虽然都是抱怨,但看起来快乐极了。
郁子悲哀的看着君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君寻会有怎样的反应。
陆生沉默的看着郁子,他知道,君寻会伤心的忘记自己,在这个愿望商店永远的等下去,而郁子终于还是没有转世回来。
失落之下,陆生离开了壹原郁子的愿望商店,走在大街上,深切的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幻感觉,他在奴良神社前站定,看着满山山吹花开,突然就有些想要流泪的感觉。
“想什么?”奴良鲤伴的幻影出现在了陆生身后,手上撑着一把绯红的纸伞,在陆生的头上形成暖红的影子。
“我想让你活着。”陆生说。
“傻孩子,爸爸已经死了,能够继续停留着,看着你长大成人,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别在惦记着不可能的事情了。”鲤伴笑了。
“我还是不甘心。”陆生说。
“那你就这么想吧,你看这些花,山吹还活着不是吗?如果我活着,你母亲这么办呢?”鲤伴笑着说。
陆生一滞,气恼的说:“父亲,不要乱说话,你当然是我父亲,母亲的丈夫啊!”
“所以啊,世上安得两全法?”鲤伴看着陆生,眼神分外的温柔,“我辜负了两个女人的青春,所以就让我这样吧,这样山吹才会放心的认识别的优秀男人,而你的母亲······”
“你放心?”陆生问。
“我会杀了那个敢打她主意的男人。”鲤伴回答。
陆生忍不住笑了。
“我和山吹的恋爱如同最热烈的太阳一样,只是那一眼就决定了一辈子,在我们最热烈的时候,山吹离我而去了,”鲤伴怅然说道,“是我忽略了她,我自小都是很自我很任性的人,我忽略了山吹在众人的期盼下产生的巨大压力,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不过是小事,但我忘记了,在子嗣这种事情上,女人承受的指责,总是男人的数倍。”鲤伴失落的说,“所以山吹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离开了,而我还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后来雪丽给我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雪丽是谁?”陆生问。
“······就是冰丽的母亲,她是山吹在奴良组最好的朋友,”鲤伴说,“雪丽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山吹在冰崖涧亡故了,我非常愤怒,她与山吹一直有联系却守口如瓶,我迁怒于她,于是她也离开了。”
“为什么?”陆生问,“雪丽阿姨为什么不告诉你山吹乙女的下落?”
“因为山吹拜托过她吧,或许还有别的什么······”鲤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总之,雪丽离开了奴良组,回去了雪女的家乡,直到你出生后,才把她的女儿冰丽送到了奴良组,而她自己,也许是为了乙女,终生没有再回来。”
“她真的看见山吹乙女死了?”陆生问。
“我不知道,”鲤伴说,“详细我也没有多问,那时候我整个人都被愤怒填满了,”鲤伴说,“雪丽其实不会对我说谎,那个时候,乙女应该是真的要死了。”
“从另一个方面讲,难道是妖狐晴明救了她?”陆生说。
“或许吧,已经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况了。”鲤伴说,“我真的以为乙女死了,过了很长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游走在人和妖的边缘,放荡的奔走,直到二十年前,我在东京街头遇到了你的母亲。”
“母亲······”陆生也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你外公家里正逢劫难,家中三姐妹分别送了人,长姐真咲因为怀有灭却师的才能被石田家接走,次女若菜到了东京一户商人家中,三女奈奈被送到了并胜的教师家中。若菜在商人家里受到排挤,叛逆期的少女就每天徘徊在街头,很晚才回去,”鲤伴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