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临近二条城的时候时后,土蜘蛛庞大的身躯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战况非常激烈,夜陆生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倒不是担心牛鬼和狒狒的安全,就算土蜘蛛非常强大,但牛鬼和狒狒也都不是一般的大妖怪,对战土蜘蛛并没有什么困难的,令夜陆生感到忧虑的是,这里距离二条城已经很近了,二条城中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妖怪,羽衣狐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城中。
夜陆生带着雪女埋伏在一间被砸开玻璃幕墙的咖啡馆里,小心的向战斗中的三人那里张望。
“少主!”雪女在夜陆生身后小声叫道。
“别吵!我看见梅若丸叔叔了,土蜘蛛不是他们的对手,两边正在说话,我听不见。”夜陆生低声说。
“少主!”雪女再次小声叫道。
“别吵!他们好像在说羽衣狐!”夜陆生低声说。
“少主!”
“别吵!”夜陆生急切的说,”狒狒再问羽衣狐的情况!”
“羽衣狐的话,大将已经去看了。”一个声音在夜陆生身后说道。
夜陆生一愣,却将正在对峙的土蜘蛛、牛鬼、狒狒三人忘记了,连忙掉头一看,却看见纳豆小僧正缩在自己身后。
雪女小声说:”少主,我正要告诉你,我看见纳豆小僧了。”
“我也看见了,”夜陆生叹了口气,”纳豆,你然你在这里,爷爷应该也来了吧?”
“嗯,”纳豆小僧点点头:”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大将已经进入了二条城,现在应该已经和羽衣狐对上了吧。”
“羽衣狐也在里面?”夜陆生问。
“是的,我和大将亲眼看到羽衣狐进取的,大将说一定要亲手试试她,”纳豆小僧双手放到了夜陆生膝盖上,”这是大将对少主的一片拳拳挚爱之心啊!”
“这种让人汗毛直竖的爱护宣言就不要在说了,”夜陆生道,”老头子这么办事真不地道,我去把他拖回来!”
“少主!”雪女连忙拉住陆生的衣服。
“别担心,我只是把爷爷带回来,我和爷爷联手,羽衣狐未必能活下来。”夜陆生自信的说,”你们在这里守着,那边的战况没什么悬念了。”
话说完,夜陆生就开动了镜花水月,化作一片飘渺的青烟,进入了戒备森严的二条城中。
二条城中,空旷无人,整座宫殿里空荡荡的,连洒扫的仆妇也早已无影无踪,但夜陆生知道,这只不过是幻象罢了,在空幻的宁静下是堆积如山的骷髅和毒蛇。花木早已枯萎了,优雅的廊道也被山石和毒蛇所占据,庭院中间的一个天坑明晃晃的占据了原本应该是枯山水的地方,一道盘旋而下石阶延伸进了仿佛无底洞一般的天坑之中。
天坑周围,好几个夜陆生曾经见过的妖怪,或坐,或站,围绕在天坑周围,有曾经在原野见过的鬼童丸,也有曾经在相剋寺见过的荒骷髅。京都妖怪虽战力不凡,但未必能够看透滑头鬼的畏,就像滑瓢已经进入了天坑一样,夜陆生也开动了镜花水月,又在一旁轻轻的制造了一些小动静,所有的妖怪都将注意力注意到那边的时候,夜陆生仿佛一阵风一般穿过了人群,飘到天坑边,进入了坑底。
天坑很深,石阶很长,沿着石阶进入洞底,首先应行入眼帘的是一潭漆黑如墨的池水,池水很大,仿佛黑水湖泊,湖水粘稠,带着让人不安的动静,在湖面上冒出一个个小泡泡,随即破裂。这是整个京都的怨气在此集中后形成的,是怨气之水。羽衣狐正赤身裸体的泡在池水中洗澡,乌压压的池水染黑了身体,鸦羽般的长发被池水沾shi后粘在了身体上,像是一个黑色的茧子。
奴良滑瓢正站在黑水潭岸边,远远遥望着水池里的羽衣狐,整个人的形象完全摆脱了老年时的样子,完全就是千年以前与羽衣狐初遇时的巍峨挺拔。
“千年不见,你这老狗还真是让人作呕。”羽衣狐站在黑水中,从容的看着滑瓢。
“那里,像你这样的腐尸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复活,我这样的老头子自然也是舍不得步入三途。”滑瓢笑道。
“真是可恨的家伙,你又想要破坏妾身的生活吗?”羽衣狐狠狠的看着滑瓢,”妾身唯一的孩子唯一生存的机会,你又想要剥夺吗?”
“已经死了的东西,就不要强留了。”滑瓢淡淡的说。
“住口!”羽衣狐尖叫起来,湖水开始翻腾,羽衣狐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进了湖水一般,”住口,你这个龌龊的小人!妾身唯一的孩子······不允许你害了他!”
“这种不孝的玩意,直接让他留在地狱,不是很好吗?”滑瓢笑着抽出了一把长刀,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
白光一闪,滑瓢的长刀猛然刺出,指向了羽衣狐的肚子,羽衣狐的长发猛地像条蟒蛇一般在空中抖动,像软剑一样削向了滑瓢的脖子。滑瓢猛然用刀格挡,刀和黑发相碰撞后发出铮的一声金属鸣响,而后,两人分开,羽衣狐依然在池水中,滑瓢回到了岸边,手中长刀嗡嗡作响。滑瓢再次出刀,两人在池水上空不断拆招,长发和长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