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睁着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依旧呆呆地
望着天花板。
江浅静静地看着他。
从他开门,到进来坐下,江浅爸没有一丝半点的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动过半
下。
江浅心里涌现起深深的悲伤。
他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他们一家三口到郊野去郊游。
那一天,费晴少见地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碎花长裙子,还戴着一顶漂亮的遮阳
帽。
他们找了一处半坡的草地,费晴把餐布铺在柔软的草地上,在上面摆满了餐
果点心。
江浅爸看见远处有棵结了大片果实的芒果树,招呼着儿子一起去摘芒果。
江浅妈准备好午餐,远远看见他们父子俩在那爬树,玩得不亦乐乎,气得她
双手叉腰,命令爷俩马上下来,要罚他们不准吃午餐。
吓得父子二人连忙跑回来,江浅爸嬉皮笑脸地给江浅妈揉肩捏腿,不停地说
着好话,同时不忘给儿子使眼色,要他撒娇。
最后两人终于逗得江浅妈扑哧一笑,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才叫他们坐下用
餐。
那天他们玩得很开心,要走之前,江浅爸还突发兴
起,嚷着要给他最爱的漂
亮老婆画一张最美的画。
那张画江浅爸画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好,江浅妈抱怨说坐得腿都酸了,还老
是有虫子从草丛里爬出来,要他快点。
江浅爸嘴上一直嚷着「快了快了」,但他所谓的快了最后依然花了半个多小
时。
画好之后,江浅妈却并不满意,说不喜欢。
江浅爸一脸不可思议,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画得最用心,最倾注心血的画,怎
么就不好看。
江浅妈撇嘴说,他把她画得太温柔,太淑女,她从来都不是。
江浅爸怒说,早知道就把你画成一头女暴龙好了。
江浅妈听后咯咯直笑,江浅爸恼羞成怒的反应,让江浅妈那天回去笑了一路。
那好像……是他十一二岁左右时的事吧。
距今不过七八年,一切却已成了只能在记忆中追忆的过去。
江浅看着眼前已添沧桑,不复往昔潇洒的江浅爸。
心中想的是,江浅爸住进这里,哪怕他是植物状态,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觉。
可有些发生着的事情,对他依然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还没离婚的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幢别墅。
但至今仍深爱着江浅妈的江文景,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枯燥的
天花板发呆。
他深爱着妻子则正在楼下的卧室里,跟她的男友做爱。
这对江浅爸,是不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江浅不知道。
他今晚不想回自己房里,他想在这里陪着江浅爸。
他是江浅爸现在唯一的安慰了。
楼下的卧室。
费晴躺在床上,随着黑色的蕾丝内裤被男人扔到床下,她身上只剩下腿上穿
着一双肉色丝袜。
她低声喘息着,雪白丰满的乳房在急促地起伏。
男人抱着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身下。
他舔动的动作有些粗野,甚至有些像是在噬咬一样。
她男人就是这样,每次到了床上跟她亲热,总表现得像一头饥渴的野狼。
但不可否认,他粗野的狂吻跟爱抚,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每一次总能挑
起她身体深处的情火。
男人的脸紧贴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移了上来。
左汉江沉重雄壮的身躯,很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嘴再一次狠狠地朝费晴红艳的双唇吻下。
没有说半句话,费晴和左汉江紧抱在一起,激烈地拥吻着。
成年人之间,特别是成年男女之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不需要多余的
言语。
左汉江喘着粗气,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颈。
费晴仰着脖子,微微张着嘴,像是被他吻得需要张嘴透气的美丽鱼儿。
左汉江埋首在她雪白的颈间,一只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揉紧了她挺拔的乳房。
「呃……」
费晴轻声低吟。
她的喘气声渐渐变得急促,激吻之间,脸颊开始泛起红潮。
费晴忍不住张开那对穿着袜子的双腿,紧紧地反缠到了左汉江的腰处。
空气之中,充斥着鼻息与呼吸之间混合而出的暖烘烘的气息,那是情欲的味
道。
摩挲之间,左汉江下体的坚硬已经感觉到了费晴的情动和湿润。
知道这位在江城警界被视为女神一样的重桉组女警,已经对他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