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兵强马壮,想来强悍,中原之中除了成国无人可匹敌,如果不是与中原之间隔着符山,怕天下早已是乱世了,但符国一心只想西侵,从来不过问中原事务,虽然姜青色鸾被大辛扶持,但是要找麻烦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可有何事?”
那百夫硬着头皮回答道:“属下,不知。”
白其让一旁的女奴送上凉茶,自己喝下一杯,方觉得头脑清醒一些,便又对旁人说道:“既有使者来,就把这营帐收拾收拾,沙盘和地图盖起来。”
“喏。”白其的常侍应道,都是些手脚麻利的,便速速动了起来。
左右将军都是白其身边的公卿少年,这次跟着剿匪也是来混一些功勋的,自然唯白其是从,跟着也纷纷起来,将身边的女眷叫走。
白其又道:“把喝醉的都送回帐去,还醒着的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换好甲,别丢了我国的志气。”
此时,一行人又纷纷正经了起来,真就半柱香过一点这帐篷里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过屋里的酒味,炙rou之味,以及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却依然浓郁,夹杂在一起隐隐的觉得让人有些心闷。
见收拾好,那百夫就出门去接使者,使者三人,皆是玄衣,为首者是一位将军,将军的左右肩甲上雕着王室方可使用的玄鸟鸟首。
白其也是王室出身,自小便学过各国的礼仪,哪国尚什么色,以什么神物为尊自己都是清楚得很,一见来者便知对方应有爵在身,便也客客气气安排了上坐。
“符国羊里子。”来者只报爵位,符国有羊里县,此人当是羊里县的食邑者,报完爵位来者接着说道:“姜玄鹟。”
白其自然知道一个子爵断然不敢用玄鸟,又问道:“符王是你的?”
“兄长。”姜玄鹟回答道。
白其看来使身份,就知道这是有要事要说,只是却不明白,既然有要事,为什么要找他这个世子,明明他父王还在位,而且这样私下见面,如果传到了国都也会遭敌人蜚语,特别是他的那个弟弟。
“请问羊里子找孤何事?”白其摊开手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正在北征流寇。”
姜玄鹟自然清楚这里才办过宴会,哪像是什么北征,却不戳破,直言道:“七日前,世子曾引过一只游勇去百里郡。”
白其一愣,确实有此事,是由梁善安排,本来想着是对付姜青鸾,但近日来自己接连大胜,所以也没有在意样的小事。
“羊里子说的是何意,孤不明白。
这样的事白其自然不会认。
姜玄鹟也不揭穿,继而说道:“那某便说另一事,世子的最后一战必败。”
若是出征前有人这么说,白其自当洗耳恭听,可现在他一路得胜,哪还听得去别人的话,一时间怒上心头,一拍而起!
“尊你一声羊里子也是视你为贵胄,若是符国只是为羞辱孤而来,那不如早些离开。”
姜玄鹟却依然不动声色,他说道:“后日,世子的军队会在长西走廊突袭下京的流寇,这早在下京的算计之中了。”
“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也好,实事就在那里。”姜玄鹟说道:“届时我符国的军队会扎营在长西走廊以南。”
“这还是上京的地界,符国的军队出现怕是不妥吧?”白其握紧拳头,符国虽强,但也不可如此欺人,如果不是不斩来使,他已经起了杀意了。
“如果世子到时候有为难之处,可点狼烟三支,某自会来助。”姜玄鹟道,在他与白其的对话之中,他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自己带着节奏。
“我上京自己有兵。”
“下京早已切断了左右来路,等的就是瓮中之鳖。”姜玄鹟道,言下之意这世子正是个王八。
“那也不劳你符国费心。”
姜玄鹟也不急,反而起身向白其行了一揖,道:“此事来还是我符国有相求。”
白其不答,姜玄鹟的样子没有一点像是来求事的。
“天子将百里郡借给了符国叛徒,那便是不承认我兄长国君的身份,我符国上下皆不是满天子的作法,然大辛父国,若是子弑父怕是大逆不道,但父不认子也让儿子为难。”姜玄鹟声音不大,但却中气十足:“届时我符国将出使大辛,请天子做主。”
“呵,这与我上京何干。”白其讨厌姜青鸾是真的,但有些事情只是私人层面,如果上升到外交,他也不敢做这个主。
“我君上只是想请上京也进天平城说些公道话,当然,如果为难了世子,世子不答应也行,就是后日的狼烟我符军也不会管了。”
姜玄鹟说得倒是极有底气,这让白其也有些怀疑他说的话,难道后日最后一役真是下京有诈?
“我上京与下京的恩怨,我们自会处理,还是不劳符国Cao心。”白其说道,一边给手下递眼色,分明就是想送客了。
姜玄鹟自觉起身,不卑不亢的说道:“话已至此,某今日的任务也算结束了,殿下只需记得三支狼烟,我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