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塞,皮鞭,手铐等等应有尽有,就是人还没到,何翊脱下外套,活动了一下筋骨,拿着皮鞭试了一下手,皮质把手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不错。
望着一桌子的玩具何翊突然灵光乍现,冲进厕所把自己的发型弄得凌乱了些,然后从一堆道具里Jing准的扯出一副手铐,往床上一躺,摆出了一个妖娆的姿势再把一只手假拷在床头。他准备来一招出其不意,先把自身的威胁度降到最低再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十分钟过去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都有些累了,还没见人来,何翊的耐心已经被耗完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想着还是直接放倒比较方便,正准备起身,门口就传来了门滴滴两下被打开的声音。闻声何翊迅速的重新摆好了姿势,听着门被关上,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何翊今天没带任何掩样貌的东西,他迅速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努力牵动脸部肌rou摆了一个自以为会是“诱惑”的表情,一只腿曲着像只预备的弹簧。
一步,两步,三步,余光瞟到一个人影走到了距离床尾两三米的地方,何翊红唇微张,正欲抬头抛出一个媚眼,待看清楚来人后,何翊花了120秒才做好的表情一秒后就在他的脸上消失殆尽,接下来的十秒内何翊脸上的表情从慌乱到惊恐再到匪夷所思最后终极进化为暴怒,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怎么是你?!”
此刻呆站在床尾的人,正是本应该醉倒的程霖,他就沉默的站在那儿,除了脸有些红以外,锐利的眼神和淡定的表情丝毫不像个醉汉,相比之下何翊的表现才像个喝醉酒耍酒疯的人。他没打算回答何翊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的双手撑在床尾的铁艺架子上。
“看来我挑的玩具你还挺满意的。”
话音刚落,何翊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死死铐住了,何翊使劲挣了两下,才发现这情趣道具质量居然该死的好,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又急于摆脱困境偏偏大脑当机回忆起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幕幕重复播放的幻灯片,程霖面带微笑的一步步走近。
何翊眼睁睁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脱掉上衣,然后再是裤子,动作优雅又虔诚,仿佛下一秒就要准备沐浴上香——如果可以忽略中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的话。
何翊心如死灰,因为就在刚才,程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根红绳把他小腿也绑在了一起,还不忘在脚踝处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一击致命的脚上功夫,没想到被程霖一把钳住了,呼风唤雨多年的何翊,也有倒下的这一天,不是倒在枪林弹雨之中,而是倒在情趣酒店的床上沦为一条待宰,不,待强暴的美人鱼。
程霖那张看似无害的脸越靠越近,他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真正的气息,整个房间里弥漫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明明是带着点shi咸海风的冷淡气息却比何翊感受过的所有alpha的信息素还要催情,何翊可耻的有反应了。难怪,难怪“zero”每次都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难怪再怎么激烈都不肯出声,原来一直是程霖这个小兔崽子在耍着他玩。何翊还是越想越不甘心,就在程霖低头准备吻他的时候,他先发制人狠狠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程霖靠近的动作停在两人鼻尖相碰的时候,距离过近,何翊可以清晰看到他光滑的皮肤毫无瑕疵,因为这突然的袭击眼睛有些瞪圆了,随即又马上笑了起来,不等何翊反应过来顺势往前一压,四片唇终于贴在了一起,待到何翊被亲到七荤八素的时候,他又马上退开。
“小猫咪还没被驯化呢。”
话音刚落,何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因为他看见程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他藏在胸前口袋里的刀,正握在手里把玩着,短小银匕首的末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在他的指节夹缝里熠熠生辉。
程霖微笑着将它对准何翊,像个准备做开膛手术的和蔼医生,在这突然诡异的气氛中何翊刚被点燃的情欲之火已被浇灭,他胡思乱想着自己今晚是不是得血溅当场了,刀尖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他不安挣了两眼手铐,床也被晃动得嘎吱作响。
“嘘。”程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发出警告。
紧接着,是布料被划破的声音,一点一点,至上而下。何翊刚从“死里逃生”的状态里反应过俩看到的就是自己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被人无情的一刀划坏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仅次于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啪啪甩两耳光,他绝望地靠在床头看着那把Jing致的匕首一点点的往下,喃喃道:
“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
等到上半身腰腹中间一片冰凉的时候,何翊及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皮带:
“别划了别划了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程霖点点头,轻轻的拂开了他那只手,耐心的解开皮带后,低头用嘴唇咬开了裤扣,从何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我日。何翊心想。
他几乎是瞬间就硬了。程霖用牙齿叼着他的裤链往下一拽,性器裹在内裤里的形状就清晰的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