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纳过偏房啊。”
琳琅本意本是想宽慰沈姝,岂料,沈姝听见琳琅如此说更生气了,连香喷喷的玫瑰糕都懒得再看一眼,皱着眉头看过去,尾音都不自觉高了一个声调:“裴云谦那狗男人竟然趁本宫今日不在纳了个偏房?”
沈姝语出惊人,琳琅和门外狗男人皆是一愣。
琳琅吞了吞口水,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公主直接去问问将军?”
闻言,沈姝重新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那怎么行,本公主怎么能主动去找他,你见过本朝哪个驸马敢纳妾的?”
沈姝越说越生气:“本公主怎么说也算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他裴云谦偷偷纳妾也就算了,还想让本宫先去找他?门都没有!”
见沈姝如此激动,琳琅也不敢再劝什么,况且她伺候沈姝这么多年,沈姝的心思她多少还是能猜中几分的,如今沈姝的反应明显就是醋了,她虽看得清楚,但沈姝自己不想承认她也没辙,多说多错,她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琳琅没再说话,小厨房内重新归于平静。门外,裴云谦请勾嘴角眯了眯眼,眼中情绪不明。片刻,转身往回走。
窗外一轮圆月高高悬在天际,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绿瓦上,仿佛铺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等沈姝回到房间已经亥时过半了,离老远沈姝就看见屋内一盏灯都没亮,她就知道裴云谦定是还未回来。
推开门一看,果然屋内漆黑一片,连裴云谦半个衣角都没见着,若是放在从前,裴云谦早就回房歇息了。
想到这,沈姝反手关上房门,甩了甩头。想这些做什么,裴云谦想去哪是他的自由,也有的是人替他Cao心,她跟着瞎Cao什么心。
正想着,沈姝缓缓走到塌前开始更衣。裴云谦不在还是有几分好处的,至少她更衣不用躲躲闪闪。
沈姝将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床榻旁边的架子上,迈步走到塌前附身坐了上去,抬手掀开被子,沈姝瞬间惊呼出声。
裴云谦正冷着脸躺在塌上,皱着眉头缓缓抬眼看向沈姝,一副被打搅了美梦的表情。
沈姝愣在原地,看着塌上凭空出现的裴云谦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半晌,才惊魂未定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将军怎么在这?”
闻言,裴云谦笑了,反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幽黑的眸子带着笑意盯着沈姝的眼:“本将军不在这还能去哪?”
顿了顿,裴云谦倾了倾身子,缓缓靠近沈姝,接着道:“公主想让本将军去哪?嗯?”
见裴云谦凑过来,沈姝眉尖微蹙,本能地往后仰了仰身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没,本宫就是刚刚见屋里没燃灯,以为将军还在书房。”
闻言,裴云谦嘴角似笑而非,轻哼了一声,看着沈姝挑了挑眉“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不咸不淡道:“如此说来还是本将军的不是了?”
见裴云谦这个表情,沈姝吞了吞口水,许是裴云谦周身气场太过强大,她本能地有些发怵,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却是半点都发不出来。
默了默,沈姝嘴角扯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意:“将……将军说笑了,本宫……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沈姝又加了一句:“整个将军府都是将军的,将军想如何又岂是本宫能阻拦的。”
闻言,裴云谦嘴角划过一抹愉悦的笑意,没想到这丫头醋意还挺浓的。
裴云谦缓缓抬眼:“不过,公主倒是说对一件事。”
说着,他缓缓逼近沈姝耳廓:“公主说的没错,整个将军府都是本将军的,公主也是。”
裴云谦特意咬重了“公主也是”四个字,语中还带着几分气音,听起来暧昧异常,听得沈姝脸颊不自觉浮上一抹红晕。
片刻,沈姝就想起来今日下午的事,羞赧瞬间被羞愤替代,她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裴云谦,冷着脸:“将军自重!”
裴云谦被沈姝推得偏了偏身子不气反笑:“自重?”
裴云谦轻勾嘴角,眯了眯眼,正了正身子,有些发了狠,一把掀开身上搭着的被子。
宽衣解带的裴云谦漆黑的眸子里微微闪着光,轻勾嘴角,一步一步逼近沈姝。
沈姝吞了吞口水,脸上带了几分慌乱,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裴云谦如此神情,难道是她刚刚手下得太重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就被裴云谦堵在床尾,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裴云谦的Yin影之下,直到身子“咣当”一声靠在床板上,沈姝才缓过神来。
看着眼前Yin沉着脸的裴云谦,沈姝结结巴巴开口道:“将……将军……”
没等沈姝说完,裴云谦低头缓缓凑近,勾了勾唇,一双Jing致的桃花眼看着她颇有几分审视的意味,嗓音低沉拖着淡淡的尾音:“臣长得不怎么样,整天冷着脸Yin晴不定,凶神恶煞的也没什么优点?”
闻言,沈姝心脏猛的一沉,抬头看向裴云谦。
他怎么听见她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