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祈思量半天才迫不得已出来打圆场,但碍于裴云谦的威慑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想着一边不至于激怒这尊煞神,一边又能将此事揭过去。
半晌,顾北祈笑道:“裴将军误会了,只不过是敬安公主与灵安公主姐妹之间玩闹罢了。”
闻言,裴云谦眉头微皱眼中凌厉不减,冷冷看过去:“本将军让你说话了?”
顾北祈嘴边带着讨好的讪笑瞬间僵在脸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想到裴云谦竟丝毫不卖他面子。
顾北祈皱了皱眉头,且不说身后一众下人听着,况且还有沈鸢在一旁看着,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世子爷,若是不反驳一二岂不是太过怂包了。
想到这,顾北祈吞了吞口水,强壮着胆子开口。
“两位公主就算有矛盾,也算是皇家的家事,敬安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裴将军还是不要……僭越的好。”
看着裴云谦越来越Yin沉得脸色,顾北祈越说到后面越没底气。
闻言,裴云谦不以为意轻嗤了一声,勾了勾嘴角重新抬眸看过去,眼中冷意不减,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妄。
“我裴云谦的妻,与他沈氏皇族有何干系?”
说着,裴云谦危险的眯了眯眼,嘴角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声音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僭越?你算个什么东西?何时轮到你在本将军面前指手画脚?”
裴云谦步步紧逼,听得顾北祈后背顿时生出一阵凉意,到了嘴边的话半个字也不敢再说下去。他有预感,他再多说一个字裴云谦的眼神就能将他活剐了。
见状,裴云谦瞥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
若是放在平日里,现在这里站着的,有一个算一个给他提鞋他都嫌脏,他不过是晚来片刻,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动他的人,真当他裴云谦是死人?
明明已经临近四月春暖花开,可此时长廊内站着的人无一不觉得脊背发凉,Yin风阵阵。
而一旁的沈鸢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听见顾北祈说出后面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都说酒壮怂人胆,今日怎的还没喝就如此说话不带脑子!
“既然公主不肯说,那便让一旁的宫女替你说。”
说着,裴云谦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香草:“不如就你来说,刚刚敬安公主是想做什么?”
闻言,香草身子一僵,双腿发抖膝盖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见状,裴云谦轻嗤:“问个话罢了,行这么大礼做什么?本将军又不吃人。”
沈鸢身后站着的几个宫女听了这话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如今这架势怕是要比吃人的猛兽更让人胆寒。
“奴婢……奴婢不知道……”
裴云谦敛了敛嘴角笑意,语气平淡无波:“不知道么?来人,拖下给我狠狠地打,打完兴许她就知道了。”
闻言,廊上众人皆是一愣,哪里有如此不由分说就打人板子的?况且这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
得了裴云谦授意,秦珣片刻都没耽搁,当即就带着人把地上跪着的宫女拖了下去。
片刻,长廊里便回荡着宫女的惨叫哭喊,听着令人心惊rou跳的惨叫声,廊上站着的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
心狠手辣裴阎王果然名不虚传。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秦珣就带人拖着一个身上带血的宫女回来。
“将军,没气了。”
闻言,裴云谦不以为然,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漫不经心道:“是么?怪不禁打的呢。”
这一出杀鸡儆猴看得长廊上的人个个心惊胆战,今日裴云谦摆明了就是来给沈姝出头的。想到这,她们不禁开始回想着从前有没有对沈姝有过半分不敬,生怕哪一日也落得跟香草一样的下场。裴云谦若是想捏死他们几个小小的宫女还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既然死了那就扔去乱葬岗吧,免得惊了敬安公主。”
说着,裴云谦抬眼看过去:“公主说本将军说得对不对?”
沈鸢早就吓得脸色惨白,一眼都不敢再瞧香草那浸着血的身子,声音都有些发抖:“裴……裴将军说得是。”
裴云谦嘴角划过一抹嘲讽,收回目光吩咐道:“秦珣,往后若是再有人敢对灵安公主不敬,不管是谁都给本将军往死里打,不必客气。”
“是。”
裴云谦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漫不经心道:“本将军向来护短且不讲道理,谁若是动了我的人,我必定叫他百倍奉还,诸位可知晓了?”
闻言,沈鸢身后的宫女们顿时“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奴婢知晓了。”
半晌,沈鸢才咬牙切齿吐出来四个字:“本宫,知道。”
裴云谦收回目光,嘴角划过一抹嘲讽,料理这群人还真是没什么意思。
处理好以后裴云谦才回头看向沈姝,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声音却自然而然温和了许多:“走了。”
沈姝一直杵在原地,还未从刚刚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