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流下来。
雎安伸手触碰自己的右脸,就沾了满手shi热伴着血腥气。
这是来自于他额上星图的血。
这种场景,他几个月前刚刚经历过。
他安静了片刻,便起身去水盆边仔细地将自己脸上的鲜血洗去。
那被他压下去的声音不死心地翻涌上来,丢下一句话。
——承认罢雎安,你嫉妒得要命。我最明白你,我是你丑陋的心魔,我是你。
雎安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淡淡地说:“虽然我说过你可以说话,但是今天你太吵了。”
那声音被他推远,归于一片寂寂黑暗中。
听见即熙说出,她想过要嫁给宁钦时,他的心魔一瞬间沸腾,在他元婴内高声呐喊着——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即熙的爱?凭什么他差点就能和即熙长相厮守?杀了他,杀了这小子!
而他竟然,有一瞬为了这个提议而心动。
原来嫉妒强烈起来,是这种Yin暗的感觉。
即熙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贺忆城说的那些话,还有雎安的表现。仿佛是恨不能把一口淡茶咂个千八百遍,咂出个不同的滋味儿来。
你要说在她心里的位置,除了她死去的老爹之外就是雎安最高了。在她小时候,雎安像朋友又像父辈,像老师又像兄长,他以复杂的角色占据着她人生重要的位置,这些角色就像绕在一起的棉线,无法根根分开。
她喜欢这个人,敬佩他信任他爱戴他,也心疼他。多少年来都是如此,突然之间要她分清这是哪种喜欢,哪种爱戴,她还真想不明白。
而且她也并不觉得,爱情会高于她对于雎安的情感。
当她睁着眼睛看到东方破晓听见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时,不禁想着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难的事情,宁钦怎么就能笃信自己喜欢她,她真想去问宁钦借三分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咕的我姗姗来迟,万分抱歉
社畜被揪过去加班,现在才写好
其实因为我晚上写顺一点儿,平时又上班,所以我基本都是码字到十二点半,早上六点半起床。产量不高,看到一直耐心等着的小伙伴觉得特别不好意思(T ^ T)
(我下一篇文怎么着也得囤三分之一的稿子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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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这波刀子之后他们会好好地甜甜甜的
感觉很快就可以开白帝城了~
61、道别
第二天即熙没有出面, 由贺忆城审问了宁钦。贺忆城早在悬命楼时就领教过宁钦的疯劲儿,审他审得很有一手。但凡是宁钦激动起来,他总能顺着说一两句话打断宁钦的情绪,再把他引回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上。
审着审着, 宁钦就因为这熟悉的感觉, 意识到面前的何弈就是易了容的贺忆城。
“你还在她身边,雎安也是, 思薇也是, 连傅灯也是。”宁钦低声说着, 神色恍惚。
“啪!”贺忆城突然拍了一下手, 声音清脆, 他对宁钦笑道:“不好意思,刚刚看见一只蚊子。我们说到哪儿了,城里何处还有你布阵的符咒?”
即熙不好出面雎安又受伤了, 贺忆城以此为理由拉着思薇来旁听。思薇一贯不会拒绝正事,就抱着胳膊板着个脸站在一边看着贺忆城游刃有余地审问宁钦。
待审完宁钦,思薇仍然板着脸去找宁钦布咒之处摧毁符咒, 贺忆城跟在旁边笑道:“大小姐, 还生气呢?你不是想要即熙活着么?她还活着,这是好事啊!你刚刚听到宁钦说你的名字了罢, 即熙从前在楼里也经常提起你, 说她的妹妹美丽可爱宽容……”
思薇转过头狠狠地瞪贺忆城一眼,手威胁性地放在剑柄上, 贺忆城立刻捂住嘴:“我不说话了,大小姐!”
他想着思薇真是他喜欢过的姑娘中,脾气最暴的一个。嘛,其实主要还是她修为高武功好, 他打不过。
城里经历过这次突如其来的混乱之后,又重新投入到救灾中去。赵元嘉回到明世阁禀明情况后,明世阁便协助官府调度草药粮食,送往翡兰城。而赵元嘉则因为坦白了当年他武断地误会灾星,导致瘟疫没有能根除,如今卷土重来。因此他被罚剥夺了使用灵剑正则的权力,在阁里禁闭思过。
消息传来时傅灯正在她的医馆里照顾病人,戚风早扶着病人而她给病人喂药,念念蹦蹦跳跳地从外面回来带回这个消息。
傅灯听到这件事动作顿了顿,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念念接过傅灯手里的药碗帮她给病人喂药,这位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她之前因为缺药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让她躺下休息之后,念念小声说:“若药早点来……她应该能活下去。这可能就是她的命罢。”
“医者不就是与天命争命么?”戚风早抬起眼眸看向傅灯。傅灯回应了他的目光,淡淡地说:“你们修士应该比我更懂天命……我只知道治病救人……但凡有一线希望就要……医治。”
“你说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