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往人群里去了,戚风早跟着她们帮忙把妇人背起来,去往傅灯的医馆。
沿路的人们议论纷纷,说最近有许多人莫名病倒,咳嗽不止呼吸困难,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这情形,让人想起五年前的那场瘟疫。
——说什么呢?那瘟疫是灾星降的,灾星都死了那瘟疫不可能重演。
傅灯抬头看去,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叩拜翡兰鸟石像,求祥瑞保佑。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
这人世当真荒唐。
自从来了翡兰城,思薇一直想找机会问问贺忆城当年的瘟疫是怎么回事。既然咒杀师父的事情是误会,那么这一桩事是否也是误会,又是如何成为误会的。
可是那天宴席之后贺忆城一直神出鬼没,她居然都没有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思薇不禁有些气恼,终于在扑空三天之后在城门口抓住了从城外回来的贺忆城。
“你现在受我监管,下次再不跟我说明去向就离开,我就算你潜逃!”思薇皱着眉头沉声道。
贺忆城被她拎着领子,赔着笑说:“星君大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说!”
思薇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什么味道。她凑近贺忆城闻了闻,疑惑地说:“你身上有烧纸的味道,你去哪里干什么了?”
“就是去烧纸啊。”贺忆城笑眯眯地回答。
思薇愣了愣,刚想说什么却越过贺忆城的肩头,冷不丁对上一双血淋淋的眼睛。
“啊!”
思薇大叫一声迅速放开贺忆城的领子,转过头来颤巍巍地说:“你……你身后是……是什么?”
“游魂,或者说是鬼?平常百姓看不见,星君您可真是慧眼独具。”
“你闭嘴!”
贺忆城想起来思薇怕鬼,他狡黠地靠近思薇拍拍她的肩膀,看着那肩膀一抖飞快地避开他。
“前些日子一直和雎安同行,游魂邪祟怕他不敢集聚。这几天他离开翡兰,我刚刚又去了一趟Yin气重的地方,这些家伙就跟上我了。怎么,数量很多?”
思薇梗着脖子不肯回头看,气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不,我不看。”
那个红衣的身影忽然晃到思薇眼前,思薇惊诧地看着贺忆城,和他身后无数交织扭曲的面孔身影。贺忆城看着她笑着一步步后退,那些面孔也跟着一步步往后走,倒像是逐渐远离她似的。
“你这个却邪除魔的星君,怎么还怕鬼呢?”他啧啧感叹着,宽慰道:“他们永远在我身后,所以只要你站在我面前,他们就不能越过我来打扰你。你别怕,我就这么倒退着走回去,咱们城里见!”
思薇有些怔然地看着他的笑脸,看着随他逐步退却的鬼魅,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害怕。
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有些不是滋味。
50、撩人
几乎和思薇在城门口逮住贺忆城前后脚的时间, 雎安回到了翡兰城。
他们住的客栈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请走了所有其他客人,偌大的客栈里只住雎安、即熙、思薇、贺忆城和戚风早五人,所有伙计都围着他们转随叫随到,盛情地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即熙推开窗户看着客栈门口渐渐堆积如山的瓜果花束铜钱, 还有在络绎不绝在门口跪拜的百姓, 一时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供在庙里祠堂中的那些塑像或者牌位。
雎安还托她去查探消息,现如今她不用隐身咒都出不了门, 但用了隐身咒又不能和百姓聊天, 着实艰难。
“我们可是大活人啊!这么被祭拜不会折寿么。”即熙撑着下巴喃喃道。
一道白衣的身影背着剑自长街尽头而来, 在碧绿飞舞的翡兰鸟之间, 身边围着人chao汹涌。即熙眼睛一亮, 立刻关窗下地穿鞋推门,沿着台阶向下顾不得伙计的呼喊,一口气跑到门口。
正好门在她的面前打开了, 雎安走进客栈合上门扉。
“雎安,你回来啦!”
今天正好是他走的第三天,之前他说三天归来, 这日子真准。
雎安微微一笑, 他把面具摘下来揣进袖子里,然后从腰侧拎起两个青瓷的酒壶。
“给你的礼物。”
即熙十分意外, 欢欣雀跃地收下来, 说道:“你出去办事还给我带酒哎……哇!这酒好香!”
她也算是阅酒无数的人,刚一拔下瓶塞闻到酒味, 就被这醇厚的酒香所震慑。她晃了晃酒壶,喝了一小口,极致缠绵辛辣的味道沿着唇齿一路刺激到喉咙肺腑,仿佛整个身体瞬间都被这香气穿透。
这酒香飘散出来, 连旁边的伙计都连连惊叹。
即熙愣在原地,难以置信道:“雎安你在哪里买的?这酒……酿得太绝了!我敢说便是兰祁山酒叟拿出千日醉来,也比不上它!”
“友人所赠,若有机会下次我再讨。不过他以后大概酿的少了,你省着点喝。”雎安笑笑。
兰祁山以后再也没有酒叟,下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