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才開門珍時就捧著熱水在等了,塔立回來給蓮華擦身時,她還清醒,用軟枕蒙著臉,任他擺佈。
擦完他拎開軟枕,摸摸她焗得緋紅的臉:「床單要換。」
她當然知道,床單濕得不能用了,仍然作最後掙扎:「不要叫珍時。」
他點點頭,用被子把她的裸體包住,抱到軟榻上,自己到後頭拿出了新的床單被鋪,很是熟練地兩三下就換好,把舊床單扔進換洗盆,又把蓮華抱回去。
蓮華在乾爽的床上舒展一下身體,扒著被子看男人擦身,那條剛剛抹過她身體的軟布,現在穿過他結實的大腿間,擦過軟下來還是鼓鼓囊囊的下體,她酥軟的身體又一陣發燙,把被子拉起遮著臉,只露出一對眼仍目不轉睛。
塔立當然感受到她的目光,轉個身背對她,她正要為失去美景失望,卻發現男人的寬肩窄臂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伸手向後要擦背,背肌拉扯出一個好看的線條,但肌rou也阻擋了靈活性,回頭叫她:「阿暖,幫我擦擦背,我碰不到。」
蓮華坐近床邊,一手抱著被子遮蓋身體,另一手幫他用濕布從肩膀一直往下抹過這完美的倒三角,在後腰的位置猶豫了,搖搖頭把布扔回給他,自己又滾回床的深處,身後傳出塔立的哼笑聲,她藏得更深,卻被他一下抱住:「別再誘惑我了,嗯?」
蓮華閉著眼當聽不見,默念也不知道是誰誘惑誰。
塔立翌日先去了牢房看昨晚的犯人,四人臉色灰白地躺在沙地上,一副大限將至的樣子。冉叔進去幫他們一一把了脈,報告說:「腎虛肝火重,的確是縱慾過度。」
塔立想了想,讓人把他們四肢鎖緊,從庫房裡拿出一瓶神仙藥,倒出來放在地上。
本來癱軟無力的人忽然強烈地扭動,鐵鎖限制住他們的動作,塔立走近了觀察,他們雙眼佈滿血絲,扯得鐵鏈鈴鈴作響,像幾乎要掙脫枷鎖撲過來,塔立制住其中一個,讓冉叔再把脈。
「剛剛接近腎虧的脈象消失了...」冉叔皺起眉頭:「就像是完全另一個人一樣,這是吸了五石散的脈象。」
「但你說神仙藥裡找不到五石散?」
冉叔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脈,如果是對五石散和大藥之類的藥物上癮,會長期脈象凌亂,而不會變化。」
護衛把地上的神仙藥撿走,四個人不一會就回復平靜,塔立走出牢房,對冉叔說:「我把這幾個人交給你,你看看能不能治好。」
冉叔應好,提出了要求:「還請再給我一點神仙藥,用來喂老鼠測試一下。」
塔立爽快地答應,又吩咐武北:「這陣子倉庫加強防備,這些傢夥陸續有來。」
上午的案子有點多,塔立托著下巴聽著兩個商人吵得快打起上來,心想完了這單就該吃飯。但有人彎腰溜了進來,他認得是府裡的小廝,叫停了眼前的爭吵,聽他低頭在耳邊說:「府裡剛剛叫了醫師。」
他坐直了身問:「怎樣了?出什麼事?」
「這個還不清楚,我一聽到消息就來報。」小廝撓撓後腦,答不出來。塔立卻沒教訓他,反而揚手招來一名下屬:「這單你管,我有事回去。」
下屬還未問清楚狀況,他就飛一般出了門,騎上小廝停在門外的馬,向落後的他呼喊:「我的馬栓在後頭。」
大街上縱馬狂奔的情況在沙都不罕見,但八角市場的人都認出那是十二王子,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新鮮,成為了午飯桌上的話題。
塔立一進門就看見站在前院的蓮華,跳落馬把她拉近,上下打量她的身體:「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蓮華還未從他突然回來的驚訝中回過神,已被他旋轉了一圈檢查,暈暈沌沌地回答:「我沒有。」
「回王子,是秒留受傷了。」珍時最先反應過來,把她從緊張的檢閱中拯救出來。
塔立才注意到眾僕人都聚在前院,秒留坐在椅子上,腳架在矮凳上,大夫正半蹲為她檢查傷腳,只是現在全部人看的都是他。
小廝的馬此時才到,見到府中這景像,知道自己報錯風聲了,連爬帶滾下了馬到塔立面前求饒:「小的心急,一時沒有打聽清楚。」
塔立搖頭說:「你做得對,下次也是有事就立刻來報。」
蓮華這便明白他以為是她有事,從公評所趕回來看她,不禁又好笑又感動,把汗流浹背的男人先拉入房,讓外面的人能好好工作。她替他擦了汗,打趣他說:「下次叫醫師會報得仔細一點。」
他沒聽出話裡的嘲弄,反而認真地點頭,又說:「整修房子搬搬抬抬的,我以為你砸到了。」
「搬的抬的又不是我。」蓮華還是沒忍著笑:「秒留在弄花圃的時候傷了腳,醫師說大概傷到了骨頭,你說他們都做了好幾天了,怎麼連那有個大坑都不知道?」
「大坑?你走路也記得小心點。」塔立毫不關心秒留是怎麼傷的,但他這幾天出入也沒留意到什麼坑洞,要是有他早叫人填了,否則像蓮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