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丁写玉立马对苏现道:“抑制剂。”
苏现提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少给我卖关子,你觉得我想动手的话你真的能把我哥哥藏的严严实实让我找不到?”
“什么?”苏现皱眉,随后任性道:“我不要用那个。”他叫道:“我为什么要用那个?!”
“苏少爷还是要尽快适应的好。”黎雉对上他愤恨的目光,晃荡了一下跷起的脚尖,随后缓缓道:“因为在未来,至少一年里……”“你都不会再见到路行了。”
“没人告诉你要在我面前收起贪心吗?见了好了不知道收手,是想让我把你的手打断吗?”苏现的瞳色在一瞬间都变了红:“好啊,我可以成全你!”
路行坐在他的床边,穿着最常穿的那件休闲衫,手撑着头却仍然是一点一点的快要昏睡过去,脖颈微微弯曲,从衣领里葱白的支棱出来,薄薄一层白腻皮肉裹着突出的骨节,还有那等人采摘的腺体,犹如诱惑的禁果。
他能分辨的出来,这是路行的信息素。
“你醒了正好。”丁写玉很快恢复,他对着许砚非道:“许叔让我在你醒后立刻通知他,或者是你自己去找他?”
也不知道丁写玉给他打的什么东西,现在都觉得左胳膊肘子是没知觉的,还有脸颊也有点火辣辣的痛,感觉就像被人抽了几巴掌……
“苏现。”
钟明洛更不忿了:“抑制剂…”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还没碰到,“砰”地微微轻响,像烟雾,或是像泡沫——路行消失了。
丁写玉叫了他一声,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你应该冷静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越这么说,苏现好笑反而平静了下来,黎雉摸不透这几个人的性子,但也不在怕的,他就干脆转向了丁写玉:“话都说清楚了,丁先生,我们总可以谈正事了吧。”
许砚非瞬间惊醒。
黎雉道:“坚决地,想要逃离你们的身边。”
他顶着一众目光站起身作了个请的手势,余光瞥见了慢悠悠转出身形的许砚非,顿了一下。
他是真的感到生气,同时脑袋胀胀的痛,他就不懂,哪来的那么多的跳蚤,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跳,一个个的,是他看起来脾气太好了吗?“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次你帮上了点忙就是个有用的?你以前干的虫子似的恶心人的东西我暂且不追究了,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又很行了?”苏现嗤笑连连,抚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无不厌恶愤怒道:“你竟敢把注意打到我哥哥头上?”
黎雉摸着下巴,嘶嘶地像是在叹气:“我当时是不同意的,要是被你们知道了我做这种事情那我不是吃不了兜子走吗?我还是很懂分寸的,可是路行骂我蠢,他说傲慢如你们,如果不把他拿捏在手里,我这样的小角色真的能达成一种平等互助的合作关系吗?先前谈的好好的条件,怕是在我交出路行的下一秒就会被撕毁,因为路行说出尔反尔的不要脸行径你们也都是惯犯了……哎,别生气,我发誓这都是他的原话。”
苏现撑了一下手,嘲讽道:“这是当然的吧…”
“你们都对我有着天大的误会,就像苏少爷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对路行对歪脑筋,我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黎雉摊了摊手:“为期一年的时间里,我要闭紧嘴巴帮助他在你们的面前打掩护,离开你们的监管…这可是我们在交涉时路行开出的条件。”
许砚非一贯是以风度示人的,他穿着整齐的无可挑剔的西装三件套,打着精致的领结,完美的身形将衣服
这是他久违地回家后听见的第一句人话。
他笑了笑:“所以说,我面临着你们和他的双重威胁,我权衡之下,觉得路行说的好像在理,因为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花了一两秒的功夫打量四周,随后活动着疲软酸痛的肌肉,扶着床头慢慢站了起来。
他又看向苏现,笑意吟吟的:“苏少呢?”
——你都不会再见到路行了。
“一个alpha和他的omega分开了那么久,信息素能稳定才有鬼呢。”钟明洛忍不住闷闷道,于是丁写玉把矛头对准了他:“你分开的也挺久,你怎么稳住的?”
系。
丁写玉只静静地看了一会他,然后道:“你的信息素有点不稳定,控制不住情绪了。”
是的,在他眼里,黎雉现在的行为就是挟持。
黎雉颇为新奇地“啊”了一声,那目光有些戏谑:“钟少爷是这么认为的吗?”
但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是鬼话。
丁写玉默了默,随后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许砚非“咔吧”一声转动了一下肩肘,慢慢靠近过去。
“你是对你应得的有什么不满吗?”钟明洛沉声对着黎雉:“所以要拿路行来要挟我们?”
“你让我怎么冷静?!”苏现踹了一脚面前的矮柜:“别人笑嘻嘻地到你家撒野了我也要乐呵呵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