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又做梦了。
梦里他似乎处在一片闹市,街边摊行业竞争激烈,四处可闻摊主大着嗓门儿的吆喝,人群三三两两,结伴相行。一名身材高挑体态优美的年轻女人牵着一个短袖短裤的男孩在各个摊前挑挑拣拣,和摊主讨价还价,男孩不吵也不闹安静地侯在一旁,依稀听见周边人的窃窃私语,像是对女人的评头论足加之指指点点,男孩把头低了下去,看自己的脚尖在地上画圈,待女人终于心满意足可以满载而归时他又抬起头对着女人很乖巧的一笑,仍由女人再次牵起自己的手,这对母子模样的人如鱼入汪洋,游巡穿梭而过,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他再略一眨眼,闹市从眼前消失,短暂的空白后,梦境自动搭建出了另一副场景,这里不像闹市那样地面上满是斑驳污渍,环境看起来干净了不少,但依然有熟悉之感,一条街望过去,不知怎么就被一家花店前的白色小狗吸引了过去,那小狗见着他了叫了两声,随后摇着尾巴跳跃,很是激动的样子,他就走过去,试着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它又叫了两声,代表着喜悦。但接着他的站起身,冥冥之中自有引导般绕到店面后,攀爬上了铁艺的楼梯,踩在上面会发出很有质量的“哐哐”之声。
他来到一扇门前,驻足了一会,才犹豫着将手握上了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房间的采光不算特别好,只有一道很窄的窗户镶在客厅左侧墙壁,阳光照进来将屋子的浮尘照的都一清二楚,厨房和客厅是连着的,而卫生间是墙壁隔开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间卧房,此刻正紧闭着房门,但依稀听见了些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他走近了些,站在卧房门前,不知怎的更紧张了一些。那里面的动静是人声的闷哼,低沉的粗喘,还伴随着“吱呀吱呀”的杂音以及不知名物体的碰撞声,并在走近了,门缝之中传来了丝丝缕缕的异香。
那香气闻着浓调,但很冷,可他闻着头晕目眩,身体发热,后颈隐隐胀痛,在梦境中的体感真实的让他恐慌,略一拍头,竟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热汗。
房门被打开了,他努力眨眼,驱走眼前迷雾,是清光白日的宣yIn场景。
背对着他的一具身体上半身挺直,背脊瘦削而肌肤苍白,两片蝴蝶骨舒展起舞,随着律动像是愉悦之极,可脖颈像是不堪重负弯曲垂下,凸起的一块颈骨撑着薄薄皮rou,之下裹着散发异香惑人的软嫩腺体,热汗滚滚流下,沾上上面犹如清晨露珠,那腺体便是甜美果实等待着旁人摘取。果不其然的是,另一具被骑在身下的身体的主人按耐不住了,他撑起了上半身,手臂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勾勒着紧实有力的肌rou,而另一只手绕了过去,拇指碾压上气息甜美的腺体,男人探颈闻嗅,埋在其间,只见高挺鼻梁冷硬如雕塑,沁着热汗浸浸,被他整个搂抱在怀里变成坐卧式的另一人止不住的战栗,呻yin,双手在男人背后抓挠,最后泄力瘫软下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而男人慢慢抬起脸,唇畔露出的犬齿还未收回,牙尖一点艳红,同时伸出了舌尖舔上那块娇嫩软rou,将腺体被刺穿后冒出的血珠子一卷而走,然后便去亲吻怀中人的脸颊耳鬓,喊着耳垂的软rou吮吸,发出的煽情声音令他听了都不禁脸红心跳。
那是一张冷峻深邃的面孔,并不柔软,无论是眉峰的走势还是抿直一线的嘴唇都令人望而生畏,凝视过来的浅色眼瞳不像是人类,倒像是某种冷血Jing怪,偏偏因为情色原因而蒸腾出高热体温,面容情chao涌动,而唇沾着血迹,沾着异香,这令他的目光在逼视过来时除了极富攻击性,还多了些不正派的妖邪。
“!”
他像是被这目光蛰了一口,先是疼痛,而后密密麻麻的痒意钻进了他的骨缝……
这张脸,是丁写玉。
路行在难以置信中强撑开酸胀的眼皮。
环视一圈后确定这是现实的世界,他捂住了心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吐息一边坐了起来。
门被突然打开,然后出现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啊!”
路行惊叫,同时挪着身体向后躲,拉过了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惶惶地看向门口。
丁写玉快几步走过来,眉间褶皱很深,不打招呼地就坐在了他的床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把他捞过来,掌心贴rou摸上的脸,又翻过手背覆在他的头上。
“没发烧……”
他送了口气,眉眼也松开些许,但还是皱着,他问路行:“脸怎么这么红?”
路行听了后立刻自己抚上自己的脸,掌心被烫了一下,他“唔”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脸睁着圆溜的黑眸水乎乎地看向丁写玉,随后脸颊温度越深越高。
丁写玉不明白他这蠢样子是怎么回事,就又问:“做噩梦了?”
苏现跟他说过路行总是会做噩梦。
路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写玉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略过他露出的脖颈,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看是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