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试衣间的时候路行还在想他这次可真够能忍的,随即脖子上的刺痛唤回了他游离的思绪。他低低呼痛了一声,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似是抱怨地推搡,下一秒他的手也干脆被钳制在另一双火热的手掌中,猛然拉高到头顶的抻痛感令路行不适地扭动,却被误以为是挣扎的更加紧密地镶嵌入了密不透风的怀抱。一个吻凶猛袭来,夺取了他的呼吸还要Cao进他的喉咙,他的齿列被舔舐而过,摩挲的他有些颤抖战栗。
路行从喉间逸出叹谓般的呻yin,他哼哼唧唧地扭动着,磨蹭着,裸露的大腿内侧被磨的有些发痛,薄雾般的裙纱坠落摇曳,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将那些华美异常的布料随意推堆在了他的腰际,于是路行在唇齿纠缠间含糊不清道:“我听说这非常贵……”
唇瓣被咬了一下,路行虚眯着眼,因为高温的拥挤和仿佛燃烧他灵魂的热情而喘息不止。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在昏暗中亮的惊人的蓝色调的眼瞳,感觉就像在与野兽共舞。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认为你是性冷淡。”路行在被揉捏住tun部时好笑出声:“唔……你这个变态……”他小声骂道,因为突然被托举着撞向了后背的墙壁,骤然拉出差距的高度,令对面那匹饿狼轻而易举地就埋头钻进了他的柔软的胸脯。
“大概是因为除了你没人见过我这副模样。”
说着这话,他大力撕扯开了挂在路行肩膀上摇摇欲坠的布料,一片美好的肌肤裸露在眼前,丁写玉禁不住用嘴唇去感受那其中的绵软细腻。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吗?”路行不明意味地哼笑,伸出自由了的手——因为丁写玉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转而在他的后背还有tun部肆虐。他环抱上丁写玉的脖颈,轻轻拉扯了一下对方的头发,丁写玉于是停下动作,短暂地和他对视了一瞬,这令空气中那些燥热,蓄势待发,意图喷薄的情chao涌动都短暂地静止了一瞬,仿佛这一刻只是两个人在进行一个肌肤黏腻的拥抱。路行甚至能够数清丁写玉心脏跳动的频率。
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他接出来的长长的头发在他们抱在一起滚进试衣间时就变的凌乱不堪了,但在低头时还是会有几缕垂落下来,他会很自然地微微撅起唇去吹开,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无论是躺在他那个小小的破旧的家里吃着薯片,还是看他妈妈从沾满香水的ru罩中掏出几张钞票,他因为放任不管而野蛮生长的长发总会恼人的调皮地遮挡住他的视线,而当他不耐烦地吹开时,他那种小表情落在旁人眼里是很可爱的,至少他妈妈这么认为,许砚非也这么认为。但是丁写玉不知道这是他的小习惯,他只匆匆见过他还没剪短头发的样子几面,那不足够支撑他对他的了解。
路行有时会笑话他莫名其妙的执着,以前还会大喊大叫地骂他是个喜欢看人异装的变态,丁写玉不反驳他,也不试图去解释什么。因为大概他真是个变态,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里都是他幻想的十五六岁的路行——裸露着少女般的双腿,化的脏兮兮的妆容,姿态随意的抄着口袋,会对橱窗里的Jing致点心而亮着黑漆漆的眼睛。
而面前的路行,那些敷面的粉,扫眉的笔,描唇的釉完全凿开了路行这块不修边幅的顽石,显露出藏在深处的无限魅力,令他看起来是那样的Jing雕细琢,又是那样的自然生动和闪闪发亮。
他有了一个更为Jing细巧致的妆容,因为他刚拍完舞会的夜戏,书中写这是他第一次穿成女孩的模样跟着蓝英出席这样正式的场合,他Jing心打扮,但还是忐忑不安,可是当没有人看出来他是那个平日里普普通通,还有些Yin沉的男孩时他开始变得放松享受,别人的夸赞,恭维,亮晶晶的浮粉,闪烁的灯光,还有环在他腰肢上有力的手臂,带着他在舞池中踮脚旋转,他觉得这是一场美的不真实的美,而在梦里他就真是个完完全全的漂亮女孩——他这是属于白鹿的美好。
而对路行来说呢?
在那些半胁迫半出于不便演说的目的和丁写玉见面的日子,路行一板一眼地听从丁写玉的指令将自己的身体拗成各种扭曲的姿态,一边暗自翻着白眼。但他那天不知怎地就跟丁写玉多聊了几句。
他跟他说起了许砚非带他去的化妆舞会,那里的人们都带着面具,就好像他们知道自己做着多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他也戴着,挽着许砚非的手臂,跟在他身边就像个畏畏缩缩的鹌鹑。但他心里是觉得自在的,因为他穿着裙子。他说丁写玉你知道吗,我穿着裙子会觉得自在,因为站的累的要死的时候我可以藏在裙摆后面把腿撇成麻花。
那天其实应该挺不错的,他是许砚非身边的美丽女伴,没人好奇他的身份,他也不用接受那种暗自打探的目光,就因为他是许砚非身边唯一得到实名认证的情人,这个要命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便。他享受着长桌上的甜点,戴着面具吃的飘飘然也没人指出他的神色不够优雅,然后他再跳完一支舞就可以回去了,但当他试图找许砚非的时候,他在许砚非身边看见了另一抹优美的倩影。那些个影影绰绰的或讥讽或摇头的幻觉又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看着许砚非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