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做爱。
他说这话时表情似微醺,可丁写玉知道他半滴酒也未沾,会露出如此神态大抵是因为小憩初醒后的短暂迷离,而他裹挟着躯体的黏糊糊的衣物在夜风送进车内的凉意中闷的他颇为眩晕。
丁写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还有微不可觉的,仿若手指伸入什么狭窄但粘shi的孔眼里挖扣搅弄,“咕叽咕叽”又像沼泽吞噬不慎落网的猎物而发出了餍足的饱嗝。
没由来的,已是口腹欲缓解的丁写玉觉得有些牙痒,有些饥饿。
路行不该在此关头提出这个建议的,这一点儿也不合时宜,即便从他口中说出来是挑逗至极。
他们在这条交合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路行从醒着变为睡着,又从睡着变为醒着,而丁写玉还在试图甩掉后面那几辆鼻涕虫一样的车子。那些鼻涕虫是丁写玉老相识,从业十年来无绯闻不娱乐的丁写玉丁大导演像个冥顽不灵的硬壳鸡蛋,而今这枚鸡蛋被一个小角色敲开了条罕见的缝,他们便如苍蝇蚊虫般一拥而上,嗡嗡嗡个不停,长枪短炮时刻准备轰碎丁写玉冷漠无情的铁石面具。
丁写玉正处在耐心殆尽的边缘,想着叫人来处理身后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巧路行脑门磕在了车窗玻璃上,在颠簸中发懵地睁开眼睛,接着提出了这个建议。
或者说,是通知。
他不待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另一主角作出什么同意的反应,就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脱自己在许砚非魔爪之下变得皱巴巴梅干菜一样的衣服,他蜕除底裤后拎在手指上凑近鼻尖闻了闻,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被捂出了霉味,倒是没有,但他被这块浸shi了yInye,Jingye和汗ye的布料恶心到了,面上露出嫌恶之情也不知道在嫌弃谁,而他随便扔在这辆处处彰显出金钱品质的车子的行为也是不知道在恶心谁了。
而路行其实没考虑这么多,或者说他即便是有意为之,丁写玉也不会跟他计较,更不会指责他没了衣服布料堵塞的女xue反哺出的浑浊ye体弄脏了车座。丁写玉倒是会说他像只发情的母猫,边细弱地叫唤边拖曳春情水,现在弄的车里到处都是他的sao味了。
但其实丁写玉此时更觉得路行是个赤身裸体的白羔羊,撅着发sao的尾巴球,露出饥渴xue口等着挨cao,或是勾引猛兽来将他拆吃入腹。
丁写玉感到饿,也感到渴,兴许只有生吞活剥,生rou落入肚皮,鲜血流于牙齿,骨头都被嚼吧吸髓才能缓解他此刻的病魔症状。
给他下蛊的就是这个正俯身埋头在他胯间的小混蛋,他都懒得去问他娴熟地用牙齿替男人拉下裤链的技能是从哪学来的了,他现在只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张开他那两片裸露在外的柔软红rou,让他插入他那个更加shi热紧致的洞眼。
显然的是,路行并不是很着急这个,他还有闲心先舔掉自己被弹出的Yinjing不慎扇中面颊而留在唇边的一点前ye,咸的,令他更觉得被打中的部位有些火辣辣的疼了,于是他只是先用手握住上下撸动,不怎么认真,漫不经心,和这根老朋友打了个不热情的招呼。
丁写玉自然是不满意,他单手转动方向盘找了个时机停靠在路边,另一只手掐住路行素白的脖子催促似的按了按。路行掀开眼皮和他对视了几秒,才笑笑,低下头,探出了红艳的舌尖自囊袋开始往上寸寸啄吸着舔去,等来到饱满水亮的头部,他先是淡淡亲吻了一下,像在安抚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不要急躁,接着才张开了那两片让丁写玉在意的柔软红rou,露出了些许洁白的齿贝,颇为小心地避开,唇角撑到一个夸张的角度,令人生怕那块的皮肤会为此迸裂,而路行除了被顶地生理性地微微蹙眉之外还算是游刃有余,他口中的舌头shi滑灵活,如某种软体活物攀附上cao进来的rou柱。
丁写玉在愈发深入的同时发出沉溺的低喘,他们这个姿势还有空间受限他没办法抓住路行的后脑大开大合地开Cao,一切只能跟着路行的动作来获得快感,而路行还算“厚道”,没有特意折磨他,尽力给他来了个深喉。丁写玉探手摸了摸,在路行的脖子那明显摸到了个凸起。
那一阵子的粘腻隐秘的水声再一次在车厢内响起。
丁写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撩开半沉醉的眼皮,情欲侵蚀通红的眼角扫去一记凌厉的眼风,又很快收回来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路行身上。
有人喜欢看,那就叫他看去。
“你想我射在你嘴里吗?”
他摸着路行的头发,略带着点戏谑道:“还是想我弄脏你的漂亮小脸蛋。”
路行闻言翻了他一眼,扭头吞掉顶的他呼吸不畅的rou棒,他用右手将自己额前散下来的头发往后捋去,后知后觉他刚刚沾了一手的丁写玉的鸡巴ye。现在他身上不止有自己的sao味了。
丁写玉看上去像在憋笑。
谁知,路行也跟着笑了。
“你可以射在我任何地方。”他从狭窄的空间挤身出来,光裸的身体翘着屁股坐进了丁写玉的怀里,他后腰卡在冰凉的方向盘,硌的他塌下了泥巴般软烂的腰身,那个紧俏圆润的屁股就放在了丁写玉的大手里,他两条手臂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