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良好的大傻逼说话,他怕被传染。
“而且。”大傻逼用气音在他耳边不要脸发言,“就只是疼吗?不爽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嗯?”大傻逼按着他的腰,让他往下坐了坐,“你不想要吗?”
“......”要什么,你的狗命吗。
“想不想我动一动?”人家是十万个为什么,程文默是十万个想要吗。
他打死都不说想,也不肯叫,眼泪通通憋回去,恶狠狠瞪程文默:“闭嘴!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这不叫废话。”程文默接得飞快,撑起腿夹着他一起又一落,“这叫,售后意见征集。”
“......”佛了,他举白旗,认输——不与傻逼论短长,他闭嘴,他闭嘴行了吧。
“怎么样?”程文默自己说得起劲,下头顶得也起劲,“我尊贵的客人,对于您收到的货物还满意吗?使用感如何?有什么用户反馈要留言吗?”
留你妈的言,老子要退货!他给顶得魂也颤心也颤,眼角通红还挂着泪,分明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程文默撑着他的肩让他坐直了些,抚摸从手臂一路滑落,目光笼罩,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明明已经动情却不肯向欲望屈服的模样。
看啊看,他脸又红几分。程文默停下动作,带着他往后,床背上一靠,伸手将他梆硬的小兄弟一拢,冲他轻轻挑了下眉。
他恨自己理解能力太好,瞬间便意会了程文默的意思,眼神下意识要躲,躲到一半又重新梗起脖子——他妈的干就干!谁先射谁就是垃圾!
“嗯——”他将呻吟咬在唇边,借程文默的胳膊做支撑,身子微微后仰,含着那大玩意,试探着动起来。
先是前后直愣愣地动,没一会儿他找到窍门,变着角度扭起腰。程文默由着他去追逐快感,靠近了亲他脖子,给他留了一连串的吻痕。
无法否认快乐,只是不愿承认,其实自己渴望更多。可不承认又如何,程文默的眼神那样深,分明早已将他看透。
他觉得自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照这样下去,就算他能摆脱程文默重获自由身,他的心也永远飞不出南山苑。他真的成了程文默养的金丝雀了,天空还是蓝的,白云还是软的,他却已经忘了飞翔的感觉。
他再也不是好汉一条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这辈子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他好想哭,想用眼泪淹死程文默这个毁了他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呜。”他动不下去了,腰一软伏下去,把夺眶而出的眼泪抹在了枕头上。
“累了?”程文默亲亲他的脸,见他点头,便一翻身将他重新压在了下面,也不急着动,只又要怜爱他的小兄弟。
“别...”他不给碰,一边为自己一偏不复直的性取向默哀流泪,一边撒娇似的推程文默的手,“你先射。”
程文默这回没拿话调戏他,动得也轻柔,低头看着他,问他:“哭什么?”
哭我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哭我凄凄惨惨戚戚的人生,哭我注定此生再无归宿的小兄弟——他就要哭。
“不让吃零食,不让看电影,不让出去玩,还不让哭吗!”他扯着嗓子嚎起来。
程文默:“......”
好大的怨念,纵横商场十余年,与人对阵从无败绩,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程总,突然愧疚起来。
“我没说不让你吃零食看电影,也没说不让你出去玩。”眼泪被随手擦去几滴,程文默停了动作,拨了拨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你以后想做什么想去哪,都随你。只是,你总得告诉我一声?不然我这么大个宝贝丢了,哪找去?”
嗝,还挺会哄人。他哭声一顿,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更加悲从中来:“你别说了!啊——”
程文默:“......”
他:“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程文默:“......”
程总沉默片刻,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被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是忍不住心生感叹:这两百万,花得可真值。
“嗝。”他打了个哭嗝。
程文默看了他一会儿,好像是想笑,弯起唇又摇摇头,最后如他所愿,没再多说半个字,只沉下腰去,专心致志在他体内抽送起来。
如春雨润物,细密无声。也如晚风拂日,撩拨层云。
他不让程文默说话,自己却忍不住断断续续哼起来。
“程文默...”他闷声喊,手臂抓着程文默的,话到嘴边又只是一声:“程哥——”
你快一点。他鼻音里透着娇气。
程文默没说话,低下头,重重在他唇上吮了一口,沉腰挺入的幅度,慢慢加大。
“啊——”他还是忍不住呻吟起来,随着程文默,放纵自己坠入深海,随浪涛起起伏伏。
不多时,浪越来越急,风越吹越烈,他摇摇晃晃起来,无浮木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