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轻而易举逼出谢辞的眼泪。
他咬紧牙关,企图忍住喉咙里的呜咽,却被贺知州撞到最深处,扣着他的下巴说:“宝贝,想哭就哭。”
谢辞的声音一下子冲出来,恐惧愤怒、委屈不甘,或许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舒爽,在车厢里浓烈地喧嚣着。
贺知州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这样的小家伙性感至极,像破碎的娃娃,撕去伪装,只能被人予取予求。
“就哭这一次,往后再掉眼泪,只能在我的床上。”
贺知州吻去他眼角的shi意,双手扣住他的腰,前所未有地用力。
谢辞感受到以往没有的疼痛,却奇异地喜欢这种被人蛮力Cao干的感觉,让他有种活在阳光下的真实。
他愈发压低身子,两个漂亮的腰窝无声勾引,扭头去看身后的人,语无lun次地说:“贺先生,你真好,你好好看啊……”
贺知州停在他体内,整个人伏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他耳垂,压低声音问:“喜不喜欢我?”
他第一次倾心交付,忐忑地等心上人回应,浑身肌rou都紧绷着,只是此时的谢辞没发觉。
他沉浸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快感里,仰着脖子眯着眼:“喜欢,最喜欢贺先生了。”
贺知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生生凿出两排牙印,紧紧抱着他:“这是你说的,你亲口承认了,以后就不能后悔。”
他不是多情的人,一旦决定便是有了长久的打算,远到一辈子。
“我很坏,不会给你任何逃离的机会,若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折断你的翅膀,剥夺你热爱的一切,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
贺知州残酷地声明,却又温柔地给他回旋余地:“谢辞,最后一次机会,真的喜欢我吗?”
谢辞从混沌的思绪里抽出理智来思考他的话,一双水汽雾霭的眸子缓缓睁到最大,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得又哭又笑。
贺知州拿这样的他很没办法,却定定地看着他没动作,似要等一个宣判。
谢辞往前膝行两步,让粗大的rou刃滑出,继而转过身和他对视,肯定地道:“真的喜欢,特别喜欢,比喜欢唱歌演戏还喜欢。”
贺知州骤然放松,挑起唇角,笑了。
他捏捏小家伙的后颈,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凡尘俗世,山川万物,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这话其实风雅得不合时宜,毕竟他们两个下身一片狼藉,谢辞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污,空气里弥漫的也是并不浪漫的情欲味道。
但是,贺知州看见了谢辞眼底的不安和脆弱,他知道,小家伙也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贺先生,”谢辞在云端飘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惴惴地问,“你喜欢我什么呀?”
这个问题,贺知州也问过自己,却没找到具体原因。
或许是床上床下的反差,或许是历经黑暗仍心存善意的坚韧,或许是身陷囹圄还故作将强的倔强,也或许是别的.
总之,贺知州能清楚记得他的一低眉一抬眼,却记不清是何时动的心。
爱情本就是毫无道理的吧。
贺知州这样想,却听谢辞小声嘀咕:“大家都夸我长得好看,喜欢我好看的皮囊吧。”
他失笑,但没否认,甚至补充道:“我的宝贝不止皮囊好看,灵魂也有趣得很。”
谢辞被夸得不好意思,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小兽似的拱了拱,尾音带着娇意:“贺先生!”
贺知州拍拍他的背脊,温声哄:“宝宝,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对吗?”
谢辞哼唧一声,脖子羞得通红。
贺知州捧起他的脸:“那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后盾和底气。”
谢辞在他掌心里怔住,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犹豫着问:“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贺知州想知道他和付允之的纠葛,却也明白急不得,呵宠地道:“你想说的,我洗耳恭听,不想说的,我也不逼你,好不好?”
谢辞鼻尖一酸,感动得有点想哭:“好。”
贺知州轻刮他鼻梁,挑眉道:“要哭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只能在他的床上哭。
谢辞还记得,抿唇瞪眼,没掉眼泪。
贺知州看得心底发软:“真乖。”
说着,他拉着他的手往下,握住滚烫的rou棒,十分纯情地问:“这个怎么办?”
谢辞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继而握住,撸了两下后不知想到什么,人往贺知州怀里一倒,软软地说:“贺先生,我头晕。”
是真的晕。
贺知州一口气憋在胸口,捏他耳朵:“这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谢辞抬眸看着他,不语。
身份转变容易,但心理是很难从被包养者调成男朋友的,故此,他的眼神里仍带着小心翼翼。
贺知州无奈,把他揽在胸前:“骄就骄吧,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