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安瑟尔把他的手抓出好几道了血痕,他咬紧了牙关道:“行了吧,你本来就不是能委屈的人,这次你装好丈夫装了一年多,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犯了你的忌讳,你路易斯要什么样的亚兽没有,别闹的这么难看,让我走吧”
“我不是在装!安瑟尔,我能对你好一辈子的,我改了那么多,你能感觉到的,对吗?你想要我不控制你,我会试着放手的,我不是不尊重你……”路易斯何曾有过这样低三下四的时候,他又是委屈又是心痛地挽留道,“你不要走,我真的再也不这样了……你要是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安瑟尔,我想对你好的,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的重量就被人转走,唇色灰白的阿瑞斯扶着被他弄晕的路易斯,涩声道:“安瑟尔……铠特一天没有被抓捕,你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为了不牵扯牵连你的家人,留在我们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何况,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对吗?”
“冷静?你也觉得我说的是气话吗?”安瑟尔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他伸手擦了擦湿漉漉的脸,“我不知道你还在期待什么,我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心话。”
银色的睫羽颤了颤,阿瑞斯轻声说:“我知道。”
他的反应远没有路易斯来的激烈,像是不轻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安瑟尔像一只被惹怒的刺猬,非要让所有人都收获和他一样的疼痛,才能让他得到饮鸩止渴一般的愉悦。
阿瑞斯掏出了手帕,想要替他擦一下眼泪,安瑟尔警惕的往后退开,阿瑞斯的手顿了下,他轻声说:“你先回寝室休息一下,我们俩谈一谈好吗?”
安瑟尔深知自己无法这样离去,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客房,靠着墙怔愣了半晌。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痛快地笑声来,压在他心里的不甘与怨恨终于得到宣泄,但是他却尝到了眼泪的滋味。
阿瑞斯开门的动作很轻,安瑟尔吸了吸鼻子,做出了本能的排斥姿态。
他睁大眼睛,明明是再残忍不过的进攻者,却露出困兽一般走投无路的戒备神情。
阿瑞斯轻叹一口气,轻声说:“说了那些话,你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
安瑟尔突然垮下肩膀,偏着头笑了一声,“你是在嘲笑我吗?”
阿瑞斯定定地看着他,“安瑟尔,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阿瑞斯,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纤细的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安瑟尔突然用最纯粹而淡然的眼神看着他,“我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话,我的的确确爱过路易斯……只是因为他对我并不好,我才会对你抱有幻想。”
“以前我没想明白,为什么独独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疯了一样的想要嫁给你。”他的眼里闪着泪光,漂亮的脸上却是伤心欲绝后的释然,“后来我懂了,只是因为他对我不好,我才会眷恋你。”
“他对我越是恶劣,我对你的执念就越深刻,久而久之,我才会觉得那是爱情。”
那个他深深爱着的阿瑞斯,只是他走投无路的生活里追求的一个幻想。
那个阿瑞斯,沉默、正直、强大、完美。
怎么会是这个面目狰狞的样子呢?
“我不否认接触时候的心动,但是你抛弃了我。我有时候也很困惑,你们为什么觉得我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他摇着头轻笑,“没有人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还能天真。”
“而你们想要的那个安瑟尔,我也不知道他死在了哪里,可能是阿斯曼城,可能是当年抢救你的医疗室,也可能在那一颗无人问津的荒星上。”
他悲剧的源头,是那场源自本能的疯狂,是鲜血淋漓的伤疤,是纯粹到只能用兽欲来诠释的时光。
“你就这样恨我吗?”阿瑞斯苦笑一声,那双冷厉的灰瞳里已经隐藏不住地流露出悲痛,他再也无法自持,低声说,“恨到全盘否定我们的所有?”
他卸下了自己温和的伪装,一步一步走到安瑟尔面前,寒声说:“我不信你没有心动过,我不信你不在乎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要哭?”
“你应该要痛快,你应该笑着看我们痛苦,你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丑事揭发出来让我们身败名裂。”他抬手捏住安瑟尔的下巴,轻声说,“安瑟尔,你舍不得——”
“你不要碰我!”安瑟尔重重地打掉他的手,浑身在颤抖着表达他的抗拒,“我最恨你这副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样子!你放开我——阿瑞斯!”
阿瑞斯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臂,怎么也不肯让他逃避,安瑟尔红着眼睛挣扎,阿瑞斯还想欺身而上,脸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
被冒犯的亚兽尖厉道:“你要干什么?!你还想要再强奸我一次吗!”
白玉一样的脸上泛着红色的手掌印,阿瑞斯颤抖着唇,沉声说:“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对我——不是强奸吗?”安瑟尔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