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出模糊的音节,说话也说不清了,浑身更是动弹不得,瘫痪在床。
负责诊治的两位太医都是摇头:“国公爷年纪大了,身上陈伤旧疾又多,许是一时受了什么刺激,心气不顺……药物怕是没多少用了。”
另外一位太医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用虎狼之药还能多吊住性命一段时间,但也吊不了太久,使用一般的温补药物,基本无用,后事已近。
两位太医先行告退。
关系一向不睦的兄弟仨相视一眼,气氛紧绷。
霍长松首先开口道:“无论如何,父亲能多活一段时间总是好事……要不,就试试虎狼之药?”
霍长林一向仰仗大哥的鼻息生活,说道:“我听大哥的。”
安阳伯霍长楷却是道:“不行,我不同意,使用虎狼之药,那就是彻底毁了父亲的身体,我觉得还是多请几位名医给父亲看看。我不是质疑两位太医的医术,而是民间的名医说不定有什么偏方呢?”
兄弟三人争论不休,由于安阳伯一向是个混不吝,吵起架来除了自家媳妇闺女,就没怕过谁,并且他的理由更充分——可以明后两日请民间名医看看,实在不行再采用使用虎狼之药这个办法,霍大、霍三二人只得同意了他的提议。
不同意也没办法,霍长楷给他们扣锅:“你们为什么不敢让我多请几位名医?是不是怕治好父亲?我知道了,父亲肯定是被你们俩气中风的!”
可不,靖国公发病前,刚好在和霍长松、霍长楷谈话,按照这俩人的说法,他们只是正常谈论了一些家务事。
安阳伯才不信呢!
等说定明天要继续请名医,霍长松表示让各房分批来看望一下老太爷,就各回各家。
每房待的时间不能超过半盏茶(5分钟),以免影响老太爷休息。
安阳伯胡搅蛮缠道:“父亲是我们仨的,他住你们家,被气出中风来了,肯定不想看到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看了指不定还得加重病情,还是把父亲转移到我府上去住吧!”
霍长松:“胡说八道!这里才是国公府,父亲自然是住这里!再说了,父亲如今病重,怎可随意挪动!”
霍长林也跟着附和。
不过,在安阳伯的“据理力争”下,变成另外两房的人进来看望国公爷,他也得在旁看着。
他们二房的人最后进来探望,他们两房的人不能在内,并且探望时长要延长至一盏茶时间,理由是霍云耀霍云嫣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孙女。
可不,众多孙子孙女中,老爷子只亲自给霍云耀霍云嫣兄妹俩启蒙过,小时候也是对他们疼爱有加。
不过追究其原因,那也是因为霍云辉出生时,老爷子还没退下来,待老爷子退下来了,霍云耀霍云嫣兄妹刚出生时,霍云辉身体又病恹恹了。
长房庶子霍云焕行二,比霍云耀大三个月,但小时生性比较羞□□哭,加上生母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瘦马,靖国公看不上眼。
后面几个孙辈没亲自教,主要是靖国公身体旧疾复发,Jing力跟不上了。
不过霍长松却觉得,这都是因为靖国公偏心二房。
老二的生母林氏不过一介商户女,陪靖国公在军中呆了八年,过了最苦的日子,但也是靖国公觉得最幸福的日子,感情自然也最笃厚。
不像他的生母,父母之命才娶的,成亲才不到半月,靖国公就去了军中,后来因为生他难产去世。
现在的靖国公夫人小蒋氏,啧是为了打理国公府的内务,以及补偿蒋家,才娶了她,靖国公就没和她同房过。
至于老三的生母,一个趁靖国公醉酒爬了一次床的贱婢,生下老三就被送走了。
老二,父亲的心中只有老二!孙辈也只看中老二所出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老二家的,儿子是个傻子,女儿是个蠢货,得了一门好婚事,也被他女儿抢过来了!
他不着痕迹用嫉恨的眼神看了霍长楷一眼,但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好大哥的样子,同意了霍长楷提出的要求。
反正,父亲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老二爱做孝子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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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嫣在松涛苑正厅喝了两杯茶后,总算和母亲、兄长一起,走进了靖国公的寝室。
其他两房的人,在看望过靖国公后大部分都走了,只剩下霍长松和刘氏夫妇还在正厅坐着。
刘氏屏退下人,小声问道:“老爷,父亲他该不会和老二他们说什么吧?”
霍长松瞥了她一眼,冷声道:“父亲都那样了,还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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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寝室里。
霍云耀看到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祖父,眼眶一下子就涨红了:“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呜呜呜,我不要你变星星,爷爷你快起来和耀儿说话啊。”
霍云耀在其他人面前,都是称靖国公“祖父”,但他得了靖国公的特许,在松涛苑时,只有他们爷孙俩时,可以叫“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