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都被平摊到了军队和百姓的身上。
宁夏都指挥使何锦骑兵反抗。而安化王朱寘鐇深处宁西苦寒之地,却不像庆王一样安分守己。谁不向往着中原的繁华?
于是打折诛除逆瑾,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谋反。
谢棠问道:“朝廷诸公难道没有反对的吗?我不信他们没有一个人不会想到这样的可能。”
谢迁却道。“宾之有意借此让杨应宁官复原职。”
谢棠低头不语。是啊,不出事,怎么把刘瑾搞掉。不出事,怎么能够无缘无故地起伏杨应宁?
许久后,他开口道:“除刘瑾、杨应宁回朝,对大明是好事。”
谢迁听懂了谢棠的言下之意,除刘瑾固然是好,却是用北疆战乱和大明士兵饱受欺压换回来的。而且还不一定成功。而杨应宁官复原职对大明好,但是对谢家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
杨一清,素来是余姚的政敌。除此之外,他对谢棠也不是十分友好。
“那我们阻止还是不阻止他复职?”谢迁考量他。
谢棠道:“不阻止。朝廷有本事的少,除了杨一清,没几个人能平定安化王叛乱。”
他抬头看向谢迁:“祖父,我想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谢迁道:“棠儿,宾之已经下定了决心。”然后他道:“杨应宁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官复原职。他不是属于山野的人物,他那一颗心静不下来。”
“让他去做除刘瑾的利刃。若是除了刘瑾后陛下就能改正错误,勤政为民。我谢家自然就还是陛下的忠诚臣子。”
若是不能,谢家自然也不会再一心忠君。把一颗忠心随意抛却,不顾前程性命。
谢棠瞳孔一缩,他起身长跪在谢迁面前,叩首道:“孙儿与庆王相交。祖父火眼金睛,智慧通达。想来已然知晓孙儿之意。”
谢迁起身把谢棠扶了起来,他道:“把腰挺起来,把头抬起来。”
“想做大事情的人,不会有任何的畏畏缩缩。”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亚圣说的没有任何错处。”
谢棠长揖道:“祖父放心,棠一定会保得我谢家上下周全。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
“孙儿一定会让我谢家,重现千年前的荣光。决不会让祖父,再承受任何屈辱。”
当日皇帝为了太监,可以说是“赶走”了祖父和刘大人。祖父一生清介,怎么能够承受如此屈辱。
甚至刘瑾还想怂恿皇帝把祖父写进所谓的jian臣录。
虽然此事最后没成,自己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
谁知晓,这种事情下次如果发生,会不会成为现实?
“亦会一心为国,保得天下清平。”
谢迁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从不怕你去和杨一清争,也不信你会不如他。所以我不会犹豫帮不帮宾之这件事情。宾之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如帮一帮他。一是为了得一些人情,二也是为了你和宾之的师生情谊。”
“你比他杨应宁年轻的多,就算你和他争输了,也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放手去做,记得你背后还有谢家。”
谢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同时,做事的时候也要考虑身后的家族。
一宗一族,同气连枝。祖父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把一族的担子放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了。
“老族长和四房老太爷知道了吗?”
谢棠是在问他的计划。
谢迁点头:“我已然和族长与四老太爷商议完了。他们答应了。”然后他道:“其实四老太爷早就有所感知,谢家的子弟被你塞到西北和东北的有不少。四老太爷机敏,又是族里掌族谱和刑罚的族老。已经有一二感知。”
谢棠道:“族中不怪我胆大妄为就好。”
谢迁懒散地坐在自己的大扶手椅上,然后道:“在现在,就算是真真正正地安分守己,做个忠臣。那也是朝不保夕。还不如搏一把平步青云。”
谢棠听着谢迁自嘲,默默不语,垂手静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祖父。他失去了自己的发妻,也失去了自己拥护的圣明天子。
正是因为他清醒明透,所以才格外痛苦。
李东阳收到了来自余姚的书信,书信上写这让李东阳满意的消息。
于乔答应,会亲自给京中谢氏门人写信,让众人推举杨一清平定安化王谋反。
余姚一系,加上李家门生,推举的人已然是不少。
再加上杨一清当年在西北实打实的功绩,以及李东阳给御前各位大伴送过去的足够的银子。一切就这么定了下来。
正德五年,杨一清起复三边总制,平定安化王叛乱。
锦衣卫的天使来到杨一清在镇江隐居的茅屋前宣旨,而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