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等为由对秦氏集团提起诉讼,秦家短短两个月内工厂被查封, 资金链断裂,摇摇欲坠眼看要破产,又有人恰到好处地跟秦正源的继母和弟弟透露出他在外投资的公司,一时间内秦家乱成了一锅粥。
这段日子里,陆枫一直被家里人看管,不管去哪里都有人陪同,生怕他又被谁忽悠几句就着了人家的道。
叶婉莹也终于治愈,可以出院了。
她很久没见陆枫,回到家后就给他打电话,得知他被“软禁”,她急切起来,陆枫却没有感受到她的担心。
“枫哥,你是又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陆枫按捺下心内烦躁,“不是,情况特殊。”
叶婉莹低声抽泣了几声,语气哀怨,“你不要我没事,可念枫呢?他盼了父亲那么久,才跟你相认,就又要失去了吗?”
他想起儿子,郁闷多日的心情舒展开来,刚想劝慰几句,就有人来喊他下楼吃饭。
一家人已经整整齐齐坐在餐厅饭桌前,欢声笑语在他出现时戛然而止,仿佛是他打破了这种温馨的氛围,就连陆老爷子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饭菜都是按照平时饮食习惯来的,每道菜都没有酱油,看着就清淡。陆枫突然很想念叶婉莹做的红烧rou,浓油赤酱入口即化。
一顿饭在沉默中接近尾声,陆老爷子说话了。
他先满意地看看顾晨慷,又慈爱地摸摸陆夕惜的头,“惜惜这几年在公司做得不错,我年纪大了,许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打算下个月开股东会时,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给舒玉,剩下的交给惜惜。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得服老了。”
闻舒玉皱眉,推辞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我不同意!”
陆枫脸涨得通红,筷子被他丢得歪七扭八,因为激动胸膛起伏着,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
陆夕惜坐得离陆老爷子近了些,怕他生气,小手在他后背轻轻抚着。
“给惜惜一部分我不反对,可凭什么给闻舒玉?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就是个外人,以后她要再找个野男人,不就是把我们陆家拱手让人了?”
“再说了,我是您亲儿子,念枫是您亲孙子,哪有绕过儿子孙子把股权给孙女和儿媳妇的?爸您是老糊涂了吧?传出去不怕别人笑吗?”
陆老爷子看他横眉冷对,瞪着眼睛大放厥词,失望地摇摇头,挥挥手打断了他。
“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财产,让你下半辈子无忧。但股权你别想,陆家不能毁在你手里。”
“爸!”陆枫几近失去理智,“这不合规矩!”
陆老爷子起身,拐杖使劲杵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规矩是我定的!你有能耐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说完不再理他的叫嚣,让管家送他回房休息。
陆枫恨红了眼,死死盯着闻舒玉,“你这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迷魂药!我就知道你当初有图谋……”
两人在桌两旁相对而坐,闻舒玉拿起手边的汤就泼了过去。
“啊!”汤还热着,陆枫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顿时怒吼起来,“闻舒玉你有病啊!”
“犬吠。”她将青玉色细瓷小碗放下,拿起餐巾认真擦擦每根手指头,轻蔑地给他个眼神,飘飘然出门了。
可惜了这碗腌笃鲜。
陆夕惜岿然不动,一勺勺喝着汤,咸鲜浓厚。
陆枫是不敢跟上去的,他一动,隐藏在角落里的保镖就会围上来。
于是他看着淡定的陆夕惜,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一个女孩子,上有父亲,前有哥哥,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继承家里财产呢?不孝父,不敬兄,父母吵架还能吃饭喝汤?简直是狼心狗肺,不,是没心没肺!
“你……”责备的话刚起个头,顾晨慷鹰隼般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他生生把舌头打了个结,转了个弯,“你快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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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家里人都去公司后,陆枫尝试了几次出门都被拦了下来。
他在卧室内来回踱步,收到了陆老爷子助理送来的东西。
“陆先生,这里面是几份房产转让协议,稍后会有一笔款项打到您账上。还有,这是您三天后回非洲的机票。”
助理刚离开,他就收到了银行信息,数着金额后面的零,他自嘲笑笑,确实是一笔巨款,房产也是国内几个一线城市最值钱的地段,一辈子荣华富贵是不用愁了。可比起陆夕惜和那个女人得到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机票还是三天后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送走吗?他爹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起他看过的那些异闻,闻舒玉好像之前去过泰国,难不成她养了小鬼?
胡思乱想之际,傅老太太打来了电话。
傅家最近不好过,顾陆集团断了他们几个合作后,他们搭上了秦氏,没想到秦氏也快垮台,之前的订单秦氏毁约却没有及时支付违约金,傅家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日子捉襟见肘。
傅老太太本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