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说话。
“王申,你说!”
叫王申的助理支支吾吾,“秦总,这应该属于机密,我们确实没打听到。”
见他没发火,心里稍安,又战战兢兢问了一句,“那我们新药还按原计划上市吗?”
秦正源铁青着脸,闭上眼睛按着“突突”跳的太阳xue,吐出一个字,“滚!”
助理们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房间内很快就剩他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他今生从顾陆集团挖来的研究员,还是前世那俩,因为缺少一项核心配方,研制出的药品比清肝针效果要差一些,上辈子这药刚上市就被诟病药效问题,但靠着定价低才挤占了顾陆集团的市场份额。
为防止再出现上辈子的问题,他才安排了今天这出戏,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可他能确定,上辈子的这时候,陆夕惜已经被他困在别墅里,跟外界沟通的每条信息每通电话内容都经过他,这个药她肯定是不知道的,更不可能提前做出对策。
那会是谁?难道顾晨慷也重生了?
不可能!
前世可是二叔害得顾晨慷和陆夕惜葬身火海,若他也是重生,怎么可能对二叔和秦滟那么宽容?又怎么会任由秦氏发展壮大?
不过陆夕惜倒真是变了不少,一想到她跟顾晨慷眉眼间的默契,他心头就像架了一口锅,里面咕嘟咕嘟熬着山西老陈醋……
顾爸顾妈都在景城,他们就住在了家里。
闻舒玉一回来,女儿就扑了上来,“妈,您真是神机妙算,幸亏我们行动得早,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她今天跟老友去探讨问题,没陪他俩去展览,但事情一发生她就收到了消息,直播她也看了,连老友都夸赞,“遇事沉着冷静,反应迅速,真不愧是你女儿!”
“歪打正着而已。”摸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她心满意足。
陆夕惜也不再追问。
顾陆集团隔两年就会将部分早年研发的,利润已经覆盖成本的药品降价销售,而今年清单里本是没有清肝针的,是妈妈一定要加进去,并且提议跟医保局合作。
一方面能让更多病人得到治疗,另一方面又能得到政府背书,顾陆集团多了层保障。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足够理由怀疑,妈妈也是重生的。
但无所谓了,她是自己的妈妈,这点永远不会变。
研讨会结束后,三人一起回了海城。
到家就看到田雨茗板着脸生闷气,家政们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
“姑姑这是怎么了?”陆夕惜坐过来抱着她胳膊撒娇,“是因为太想我了吗?”
田雨茗被她逗笑了,叹了口气,“是啊,小没良心的,你妈回来就忘了姑姑了。”
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她和顾晨慷就被赶去楼上休息,剩闻舒玉和田雨茗挨着头低声说话。
姑姑跟妈妈关系向来很好,生气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个,她俩声音太小,陆夕惜在楼梯拐角听了半天都没听到,悄咪咪叫来了小夏。
小夏提起这事来就义愤填膺,“还不是陆先生!惜惜对牛nai鸡蛋过敏,咱家里是绝对没有这些东西的,可他非要厨房每天做什么牛nai炖蛋姜撞nai,他又不在家吃,肯定是拿去给那个女人吃!”
陆夕惜挑眉,“就因为这个?”
“也不是。之前田姑姑不允,他在家里闹了两回又跑去外面乱说,姑姑怕丢咱家人,就跟他说可以给他做,但你回来后这些牛nai鸡蛋必须从家里消失。他也同意了,没想到今天早晨又砸了回厨房,他出门没多久,姑姑就接到了傅老太太电话,说她鸠占鹊巢,忘恩负义白眼狼欺负正经陆家人……”
顾晨慷跟陆夕惜相对无言,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怒。
两人都喊田雨茗姑姑,但她实际上是顾晨慷爷爷的养女,可不是陆家下人,辛苦把俩孩子拉扯大,顾陆两家没人敢小看她,现在竟然被随便一个傅老太太打电话来骂?这是打谁的脸呢?
这个傅家原本只是普通豪门,仗着傅老太太跟陆夕惜nainai是闺蜜,从陆家拿了不少好处,陆夕惜nainai去世得早,托她多照拂下陆枫,她就真拿自己当长辈了。
这也就罢了,可她重男轻女,闻舒玉生了陆夕惜后陆老爷子高兴得很,她倒嫌弃上了,撺掇着陆枫赶紧生二胎。这些年见了陆夕惜也拿长辈的乔,没少Yin阳怪气指手画脚,直到顾晨慷在生意场上给了傅家教训,她才在儿子哀求下闭了嘴。
这会儿又开始蹦跶了,是觉得陆枫回来,陆家要变天了?
吃过午饭,陆夕惜太累了,呼呼睡了一觉,刚睁开眼在床上愣神,就听到敲门声,“惜惜醒了吗?”
她“唔”了一声,小夏进来,一块温热的毛巾就糊在她脸上,瞬间每个毛孔都张开,全身轻松惬意。
乖巧地像只猫咪,任由小夏折腾她的脸。
“怎么没人叫我起来?”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