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逾花甲的看门大爷,还是调皮捣蛋的三岁小儿。因此全仙门有不少妙龄少女都心系着这位完美的梦中情郎。
陈何是很反感和这种人打交道的,驰麟虽爱胡搅蛮缠,但好在年纪小,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只要顺了他的意给他口糖吃,这小子便能乖乖听话,而殷玉这种心思猜不透的人,用精致伪装的温和来包装自己,实际上背地里心眼多得很。
没有人能时时刻刻脸上挂着笑,见谁都笑的人大多是笑面虎,他见殷玉第一面就知道,此人温和之下藏着疏离,陈何混迹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最怕的就是这种阴阳人。
他不愿与殷玉打交道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殷玉不像驰麟那个蠢蛋好糊弄,人家可聪明的很。
殷玉为人得体周到,做事能干细致,是青遥门真正的一把手,掌门闭关以后,山门上大大小小的事务实际上都是他在操持,大事如典祭,接待外宾,迎小师叔回山,小事细到仙门每个月的吃穿用度。他年龄也并不大,估摸着也才二十五六,和陈何相近,却已经能担此大任。
至于他那个大师兄祁寒,一心投入在修仙里,是个武痴,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师弟驰麟就更不用说了。说是殷玉一个人撑起了整个仙门也不为过,又当爹又当妈。
这样圆滑机灵的人,陈何还真不敢在他面前多言,生怕暴露了自己,所以能避开殷玉就尽量避开,可现在处境不同了,到了搜寻宝物的关键环节,硬着头皮也要上,他是有职业修养的刺客,和其他师侄打好关系就是他现在最紧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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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手中提着灯盏,长身玉立于陈何的榻边,那张温润白/皙的俊脸上写满了担忧,褐棕色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陈何。
“小师叔,方才有人说你溺水了,大家听后心急如焚,这才慌不择路地冒然闯进来,希望没有吓到你。”
陈何状似虚弱地咳了两声,还捏着拳头掩在唇边,实在是因为他不知如何应付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殷玉见陈何不说话,身子微微前倾,离陈何更近了些,发尾都差点拂上陈何的眼角,清新的皂角香味将陈何笼罩起来,陈何面上表情不变,放在被子里的手背却青筋暴起。
殷玉的语气极为恭敬,面色也温和,隔着得体又不失后辈对长辈关切的距离,伫立在陈何身旁,垂下眼睫,不敢直视长辈的脸。
其实他这个视角恰好能顺着陈何宽松的中衣衣领向下看到若隐若现的风景。
陈何因为紧张,肌肉都绷了起来,他一只手在床上,一只手掩在唇前,胸肌便被挤出一条明显的沟壑。
陈何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怪毛病,就是一兴奋激动,乳/头就会立起来,现在有些润有些透的中衣下,两枚茱萸便颤颤巍巍立了起来,隔着薄薄的布料看上去,形状清晰。
殷玉这会儿却全然忘记了非礼勿视,看得目不转睛,似是觉得十分新奇,长长的睫毛扑闪,像蝴蝶飞行,从陈何那个角度看过去,倒是显得安分乖巧,分明是一个尊师敬长的好后生。
陈何以前也并不在意这些,他虽未经情事,但自认为自己这么一个高大健壮的八尺男儿,最后的归宿也应当是娶个美娇娘归家,男人的乳/头会立起来虽然不常见但也无伤大雅,毕竟那处也没有别的用途。
他现在只想让殷玉离自己远点,便开口打发道:“师侄,我是不慎落入湖中,但好在命大福大,捡了条命回来,方才回来之后便准备沐浴休息了,并无大碍。”
殷玉低笑一声,“是么,那师叔便好生休息,养好身体。”
说罢还弯下腰,帮陈何盖好被子,嘱咐小师叔不要着凉。
那股皂角香气铺天盖地得袭来,殷玉温热的指尖无意间摩梭过陈何的肩头。
忍住,忍住,想到主顾交的定金和还没付的尾款,陈何捏着拳头才克制住暴起的冲动。
陈何真是恨死仙门人动不动就上手摸别人这一点了,不是说仙门人最重礼数么,怎么个个这么没分寸?在江湖上,关系不到位,就擅自摸人家,说不定一只手都得被砍下来,尤其是他们这种时时刻刻命都系在刀尖上不能有半刻放松的刺客,未经允许的触碰是致命的信号。
走之前,殷玉将房内的暖炉点着,又将窗扉打开,给茶壶里倒满了水,放在了陈何床边方便陈何夜里喝水,甚至把陈何房内原本被踢翻的桌椅和乱摆放的盆栽给摆的井井有条——毫无疑问这是驰麟之前的杰作。
毫无疑问,殷玉很贴心,他惦念着小师叔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落了水,夜里畏寒,所以燃起了暖炉,又怕小师叔闷着了,便打开窗户通风。
“小师叔,师侄我明日再来探望你。”
陈何在被窝里闷得像个鸵鸟,从头到脚都裹在被子里,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答。
其实他只是不想和殷玉说话,也不喜欢被殷玉盯着,干脆像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
这么一个大个子男人把自己裹成春卷,只因为不愿和人交谈,看起来着实有几分滑稽。
殷玉一走他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