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还是等风头过了再说。
白金公馆,容渊和楚夏正面对面坐着下围棋,19*19的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纵横交错,这种曾经风靡于千年之前的棋类竞技,如今早已没落。
阮萌不由自主地上前,盯着那棋盘,眼底流露出一丝好奇。
“我输了。”楚夏抓起棋盒中两颗白子,主动认输,扭头一看阮萌,发现了她手里的画,“哎哟,这画,不错呀。”
放在上面那张,是汪晓原送她的大头贴,很有水准的素描,丝毫不输给专业的美术生。
至于下面那张,楚夏没注意到,倒是容渊一眼就发现了“真相”,灵魂画手阮萌是画不出第一张那种水平的素描。
容渊:“后面那只猫给我看看。”
阮萌后知后觉地对上他的视线,脱口而出:“下棋吗?”
“小萌萌,别找虐,这家伙下围棋的计算能力比计算机还恐怖。”楚夏虽是这么说,却已经自觉地给她让出位置,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喝起来。
阮萌落座后,将两幅画都递了过去,低头迅速把棋盘整理干净,抬头:“猜先吗?”
“你执黑,先行。”容渊匆匆扫了眼上面的肖像画,视线落在那只猫上面,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再抬头时,那双深蓝色的瞳仁分明闪烁着灼人的光亮,“这是你画的?”
他问了句废话。
阮萌不好意思地瞄了他一眼:“我知道我画的一般。”
“画得挺有风格的。”楚夏瞥了眼,忍笑。
容渊却神色严肃地捏着画纸的一角,眼底波光流动,似激动,又似忐忑,一时间让人看不透。
阮萌用中指和食指的指尖夹着一枚黑子,落在了右上角的星位,一看就很标准的执子手势,让人不由得侧目。
楚夏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小萌萌,你以前学过围棋吗?”
阮萌眯着眼,思考了下,摇头:“……忘记了。”
垃圾星上自然没有围棋,但
她好像是学过的,看到这黑色双色的棋子,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幅画有问题吗?”楚夏捧着茶杯凑到了容渊的旁边,怎么看,都是一副幼稚园水平的画作,平平无奇,不知道有哪里特别的。
“没什么。”容渊将画收了起来,搁在一旁,开始专心下棋。
你来我往的对弈,结束在一个小时后,阮萌输了半目,这个结果,直接把围观群众楚夏看傻了眼:“还真是后生可畏!再过几年,容渊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他话刚说完,还没得到回应,就见两位当事人,当着他的面,手拽着手腕,匆匆离开上楼去书房了。
楚夏:“……”
书房内,容渊取出一沓上好的宣纸,亲自研墨,将上等的狼毫笔蘸上墨,送到了阮萌手里。
“再画一幅。”
“画什么?”阮萌一头雾水地仰头看他。
容渊沉yin了两秒:“随便什么都行,猫也可以。”
“你……”阮萌欲言又止,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最后犹豫着问了句,“你没发烧吧?”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一套文房四宝,好像还是古董来着。
不是都知道她画的有多一般了,居然还浪费那么好的笔墨纸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容渊:“……”
“行吧,我画,你别后悔。”阮萌凝神静气,落笔,啪嗒一下,一个墨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她囧囧地抬头,却见容渊目不转睛地盯着纸面:“继续。”
真是拿他没辙。
阮萌想了想,干脆还是画了只猫,一只肥肥的,圆圆的大脸猫,依旧很有灵魂画手的Jing髓。
“怎么样?”她放下狼毫笔,抬头看容渊。
容渊抿着嘴,英挺的眉微微蹙拢,仿佛难以置信般,再次摊开她原先那张猫条条,左右对比了数次后,问:“这幅画,你用什么画的?”
“羽毛笔。”阮萌从贴身收藏的小本子里掏出心爱的羽毛笔,其实也就是翎羽下面接了只笔芯。
容渊盯着那根羽毛,半晌:“用这支笔,重新画一张。”
“……哦。”他莫非真的发烧了?
阮萌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依言照办。
又十五分钟后,一个短发火柴小人出现在纸上,头顶还挂着一颗圆圆的太阳。
阮萌一本正经地宣告:“画好了。”这小火柴人画的那么抽象,容渊应该认不出是谁吧?
他确实没认出来,准确地说,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火柴人身上,而是整幅画的状态,那些粗浅到简陋的线条,看似毫不起眼,其实隐藏着一股淡淡的Jing神力痕迹,极浅极淡,若非是他,旁人根本不会留意到,这还是阮萌在毫无意识地情况下画画产生的。
关键在于那支羽毛笔。
容渊盯着画研究了许久,久到阮萌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的时候,他终于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