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三个人做了好几次呢。」
「阿鸿,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我有些压制不了我心中的怒火了,「你
这么做对得起你好哥们和欧阳吗?」
「钱明!你说什么呢?」刘克提高了音量。
「哎哎哎,」阿鸿说道,「没事,钱明,你不懂,等你懂了就不会这么问了。」
「我不懂?不懂什么啊?」我问道。
「男性,都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的,只不过是程度高低
和时间问题罢了。」
「切,」我对他的这套理论嗤之以鼻。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阿鸿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前我和刘克经常说这些
你觉得不干净的事情,但你那时候跑去和秦语二人世界,这难道不是你欲望作祟
吗?如果现在告诉你,你从现在开始不能和语姐做爱,你会和她在一起吗?或者
说你会背着她另寻新欢吗?」
「我……」
「先别急着回答,不如考虑考虑跟我和刘克一样,趁着年轻多爽一爽,以后
老了才不会后悔……
「所以说,男性,都是欲望动物。」
这就是刚开头所说的那句话了。
我沉默了。我沉默不是因为发现今天才看清了隐藏在阿鸿斯文外表下的真面
目,也不是震惊与他的狗屁理论,而是思考起他那个假设的答案来,以及,明明
我和秦语已经分手了,刚刚他提出不能做爱还会不会和秦语在一起的问题时,我
的第一反应却依然是反驳他……而当我第一反应是反驳他,那么我关于这个问题
的答案也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沉默的气氛就这样形成了。
黑暗中,刘克突然主动破冰:「哎阿鸿,所以你和那个女生现在还有联系吗?」
「你问这干嘛?你小子该不会是……」阿鸿坏笑道。
「还是你懂我!」见阿鸿没否定,刘克兴奋地答道。
……
我用力捂住耳朵,不想他们的这些话污染到我。
从阿鸿的话语裡,我听不出一点点愧疚或是反思,更多的反而是一种炫耀,
一种「我睡了很多女生」的炫耀。而这种炫耀,在我看来,很恶心。
他们热火朝天地聊着,甚至聊起了做爱的细节。我很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没
有冲上去认出阿鸿,如果让我回到当时,我一定会去好好揍他一顿。
如果我当初这么做了,而不是和秦语吵架,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可以抱着秦
语安然入眠呢?
儘管同处一个空间内,但我感觉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上的同一种生物。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以为刘克也只是吹吹牛,没想到他也参与过阿鸿这些令人不
齿的行动。
此时此刻,儘管阿鸿的话在无意之中洩露出他们曾经在出租屋裡「多人大战」
的事实,这也从侧面说明欧阳确实在我和秦语的感情危机中起到了「作用」,但
她有没有说谎暂时已经不重要了。或许,那天我阻止秦语的行为让她误以为我和
阿鸿是一丘之貉。
但是,阿鸿有一句话说对了,男人都是欲望动物。他们那些做爱细节流进我
耳朵裡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和秦语的温存,想起她舌尖略过我身体的感觉。这
让我更加想她,儘管之前我装出一副死不松口的样子,其实心底裡还是愿意并嚮
往和她重新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阿鸿也算是回来了,日子也恢复了本来的正常样貌,阿鸿后来
得知了我分手的事实,把那天晚上我的怒火归结于是分手导致的,他还反过来跟
我道歉,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私底下,我偷偷记着最后一次遇见秦语的日子。
10天、20天、30天、两个月……
Z大的校园很大,大到两个人连偶遇的机会都不会有,却能又在朋友间几句
闲谈中得到一些关于她的碎片。
比起之前的一口回绝,我也期待过某一天的下课欧阳会来敲敲我的桌子,让
我去自习室谈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可能会见到秦语。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不知何时,我连足球都很少去踢了,一下课就去周老师那裡,让自己足够忙
起来。我知道,失恋的负面情绪正在一步步部署着它的反击。
男性,欲望动物,阿鸿的话也在验证。从过去规律的性生活到现在回归单身,
20岁出头的男生难免会想入非非。而这一两个月,我的唯一性幻想对象依然是
秦语。
晚上总是思念泛滥。一个人在教室看书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寝室床上的时候,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