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空间估计并不稳定,如果稳定可以随意进出的话,不管是一个小时还是半个小时,这么多天了,她都不可能还无所事事地待在基地里。
组织他们执行这次任务的人大概率是冒进了,或者就是先找人做“测试”,测试屏障空间是否重新开闭能重新进出,测试屏障空间是否能维持稳定地保证人员进出,甚至是携带物资进出。
但测试失败了,当晚就失败了,他们判断失误了,沈眷他们进屏障空间后,到了对面却发现回不来了,一天又一天,屏障空间都没能再重新开启,他们被困在对面了。
被困在对面回不来,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好的可能,比起被困在不稳定的屏障空间里或者消失在屏障空间里,这个可能是姜粒所有的猜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是顺利地执行着任务,因为任务而滞留在工作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递回来。
就是出事故了,所以她等不到他回来。
既然等不到,她就不再傻傻地等了,她要亲眼去看一看,已经5天了,她是一直说服着自己要相信组织相信上头的安排,才忍到现在的,可是如今她不想再忍,不想再等了。
等个毛线等!
她真是被磨得没性子了才忍忍忍,等等等。
姜粒吹干头发,掀开帘子回屋,猝不及防对周喻言说,“喻言,我要去找沈眷。”
“啊?”周喻言被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你要到哪里去找沈眷?现在吗?现在根本出不去啊,宿舍楼两道进出的楼梯都收起来了,每一道都有人值班站岗把守着,根本不可能出得去啊。”这栋楼的窗户都是高悬的加了防盗网的小窗,消防门也都有人值岗,根本没有可能出去。
“明天,”姜粒解释道,“不是现在去,明天一早楼梯放下去了,能出去了我再走。”
“走去哪?粒粒,你别冲动!”周喻言一个头两个大,“沈眷他们估计就是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因此耽搁了没回来,军方的任务有时候不就是这样吗?你是最能理解的,不是吗?粒粒,安心等着好不好,有什么消息会有人来通知的,现在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姜粒摇摇头,“王欣晨那天说了,他们的任务大概率就是重新进屏障空间,现在回不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进去了,去了对面结果屏障空间不稳定又关闭了,然后就困在对面回不来了,我要去确认看看。”
周喻言咬了下下唇,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看着她坚定坚决的模样,也知道是大概是劝不住她的,无奈说道:“那你怎么出基地啊?基地你也出不去啊,基地大门口检查得那么严,进出车辆连车底都得检查的,你怎么出去?”
“我翻`墙出去,我这几天已经看好他们巡逻的时间也踩好点了。”姜粒平静地说。
“我的老天,你要翻`墙!”周喻言的声音瞬间拔高三度,“那墙上可是装着高压防盗铁丝啊,你要翻`墙?”
“那种通常都是没有电的,就是装着吓唬人的,你没看其实就围了一段而已吗,可惜没围的区域太荒芜了没有人我一过去估计就会马上被塔楼站岗的人发现,有电也没事,我明天会穿上运动鞋戴上绝缘手套,反正就算有电也电不死人,现在外头又没丧尸,不至于设多高的电压。”姜粒说。
“那怎么可能是吓唬人的,什么叫做有电也电不死人,还有穿上运动鞋戴上绝缘手套就管用吗?”周喻言简直要疯,“不行不行,我去找胡开新他们来,就算你要出去我们也好好合计合计,什么翻`墙什么戴绝缘手套,不行,坚决不行!”
“再不行,你去找军方的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不会不管你的。”周喻言急得原地打转。
“我问了那么多人,都是军方里级别颇高的人,要么说自己不清楚这个任务,要么就说纪律要求他们不能透露,让我安心待着,”姜粒冷静地分析道,“让我安心待着,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他们就是想让我安心地待在这里,我越是问不到消息,就越说明沈眷他们的任务出问题了,不然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晚王欣晨来叫人都把事情说了,进屏障的事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一直负责对接我工作的小何姐姐也不在基地,估计就是在屏障工作区那边负责着这事,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研判失误了,屏障空间突然不稳定出了什么变故或者压根就一直不稳定,导致那晚出任务的人出差错了。”
“屏障空间如果有重新开启的可能,那么我对他们来说就很重要,他们都知道我和沈眷的关系,这么防着我不告诉我任何消息,这不就是防着我出去吗,防着我去屏障那边,我如果去闹他们说不定还会顺势限制我的自由。前两天,我还能逮到人问问,这两天我都找不着人问了。”
“那你也不能翻`墙啊。”周喻言心力交瘁苦口婆心。
“我很担心他,”姜粒敛眸低声说道,“喻言,我真的很担心他,被困在对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想去看看,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就算,就算你平安翻`墙出去了,被他们重新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