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服用抗抑郁药物的时候不能喝,所以趁着最后还能喝酒的时光多喝几口,怎么,不让啊?”
“没没没,您喝您喝。”治疗师抬手。
在旁边看书的简梦安实现投向正在说话的两个人,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出轨这个情节,到底是为了什么加上去的。虽然这能让我意识到了文光在这段感情中有多么不自信,但总觉得……这不可能是最终目的。”
治疗师看看简梦安,目光又转回到钟权身上,“这方面我不能说。”
说完又立马缩脖子,“你就算打死我也不能说。”
“不管最开始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能让你认识到感情中存在的问题,难道还不够么。”简梦安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挡在了治疗师和钟权两个人之间,“怎么,对方不敢质问你出轨的事情,你还怨念起来了不成?”
钟权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我明白,换做我是你我也不高兴。但如果终文光不是这种什么都能忍下来的性子,你们根本就走不到今天,不是么?”
治疗师在身后疯狂拧简梦瑶的后腰,结果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出去后能一秒删除你所有数据!”治疗师小声逼逼。
“闭嘴。”简梦安重新看向钟权,“虽然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
“对终文光好一点吧。”
钟权坐在车里,脑内回想着简梦安的话。其实他心里一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终文光还是绿毛小子的时候,性格算得上张扬,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大概……就是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吧。
一旁的代驾试探着问道,“需要我扶您上楼吗?”
“不用,”钟权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一身酒气,在别人的眼里跟个醉鬼无异,“我……就是想在车里坐一会儿。”
“好的好的。”代驾一副,我懂得我懂得的神情,把“这约莫就是有钱人的忧愁吧”写在了脸上,很快离开了。
心脏不好还喝酒就是纯粹的作死,钟权其实也知道,只是人类的本性大约就是,明知道是作死也一样要去做,所以他现在很快遭了报应,感受到了原来人会被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吵得烦躁。
他抬手摁着心口的位置,寄希望于能够让那极不安分的心脏稍微听话些,只可惜事与愿违。
钟权看着系统的面板,突然开始思考,为什么要给他加上这么一个心脏病,甚至还附带十二小时不接触就情况加剧的条件。其实细想想,是心脏病还是胃病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违和感出现在那十二小时的限制上。
这几乎将他绑定在了薛玉成的身边。
然而,为什么要绑定?
钟权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因为他早晚会知道对方怀疑他出轨这件事,而对方就是为这一点做好打算。做害怕他玩失踪,害怕他不见人,害怕——
被冷暴力。
因为那个误会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被冷暴力的是自己,可是如果探寻真相的话,被冷暴力的一直都是终文光。
对方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把他捆在身边。
钟权突然觉得他挺该死的,甚至不是因为发作因为病理上的问题而感觉自己该死,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该死。
他必须要好起来。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钟权抬头看过去,哦,是文光来找他——
等一等。
钟权脑内突然闪过一道光,他刚刚在心里出现的名字是文光。薛玉成和终文光,本质上是一个人,长相也十分的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叫错名字。
但是,他真的没有叫错过名字吗?
好像很多东西都能说通了。之前他就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他的出轨对象是简梦安,他到底做过什么让薛玉成有了这样的错觉。甚至说,就算出轨这一情节真的有其存在的意义,又为什么是简梦安,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也许,根本就不是简梦安呢?
“玉成,你怎么知道我在车库啊?”
自然是通过定位知道的……薛玉成眼神躲闪着,并不直接回答:“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吧。”
“不用,没醉。”钟权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就算上楼了,一会儿还得再下来,咱就不折腾那一趟了,好不好?”
醉鬼的话不可信,薛玉成也就没关注钟权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
心脏的声音愈发的吵了,以至于钟权甚至都没太听清对方问的是什么,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电话这么一个词,便摸索着口袋,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手里拿出来。点亮了屏幕,摇摇晃晃地给薛玉成看:
“静音了,没听见。”
说完钟权把手机扔到一边,头倚在车门的边缘,黑色的瞳仁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