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公司的高管搞好了关系,恐怕连未来,也不打算在薛家的产业里继续待着,到时候还能不能接着过,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虽然我只是个很多人只认识歌不认识我的歌手,平日里也没什么狗仔蹲我,但是好歹也是圈子里的人。照片是最会骗人的东西,我是知道的。”
祝龚只得干笑着点点头,不说话。
三张照片。一张是钟权把一个什么小玩意放到邻座的人手里,一张是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起盯着那东西看,下一张,是钟权很随意地把那个东西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你可能觉得中间这张是我最在意的,因为两个人看似很亲密,不过这角度找得太刻意了,我反而怀疑实际情况的真实性。让我坐实了怀疑的反而是这张,”薛玉成指尖敲了敲第三章照片,“钟权漫不经心放进口袋里的——”
“是我们的婚戒。”
“听上一句话的时候,请在脑内将‘婚戒’一词画上重点,谢谢。”钟权晃着手里的环,毫不掩盖地向治疗师炫耀着。
时间回溯到二十二小时前,酒吧。
这还没完,钟权还要强行地给治疗师解说,戒指内侧的摩尔斯密码,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这几个点杠点,连起来代表的是什么字母,下面又是哪几个点杠点代表一个字母。
“大哥,”治疗师在这破灯光下,看得眼睛都快瞎了,“我其实不是很想知道这玩意是怎么破解的。”
“不,你想知道。”钟权把治疗师的脑袋掰回来,继续塞狗粮,“你看你这一打岔前面全乱了,咱们重头再来一遍吧。”
治疗师两眼无光地接受了一遍早期数字化通讯形式的洗礼之后,就看到钟权把戒指放进了口袋里。
“等会儿,大哥,”治疗师一下子就清醒了,“婚戒诶,您就这么随便一放?不怕弯个腰戒指就没了么?”
钟权拍了拍胸口的口袋,“这口袋是特殊设计过的,里面有夹层。我没了这戒指都没不了。”
“那可真是太稀罕了,”治疗师敷衍着,“戒指不戴手上非要放专门设计的口袋里。”
“我乐意,”钟权似乎被戳破了什么似的,跳过了为什么不戴戒指这件事,将注意力转向转向好感度,“结婚五年了好感度百分之三十?你们给我这个世界改动了多少?”
百分之三十,作为攻略的起点算不上低,但是都结婚许多年了,这数值就不对劲了。当初他写这个世界的时候,设计的只是两个人之间有小误会,暂时拉低了一点好感度,但是世界的本质,可是奔着哪怕婚后多年依旧恩恩爱爱去的。
而现在这个好感度,别提秀恩爱了,这怕不是直接奔着离婚去了。
治疗师摇头晃脑,“佛曰不可说。”
“爱说不说,”钟权无所谓,“我照攻略不误。”
“大哥好魄力,”治疗师金三胖式鼓掌,“只是我好心提醒一下,有事没事多翻翻系统的那些病,说不定有惊醒哦。”
话音刚落,治疗师就敏锐地感受到视线的存在。尊崇着生物的本能往一个方向望去,便看到対街斜右侧停着一辆车,车窗拉到一半露出大炮似的相机。
抬眼瞟了下钟权,看着对方似乎在发呆的样子,就知道是在翻看系统,
他偏头冲向相机的方向笑了下,晃着酒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果然没一会儿那车就开走了。
祝龚当时只觉得被抓包了,慌得一比,冷静下来之后以为是对方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不在乎才会如此坦然。现在听了薛玉成的话,心里已经将照片中的两个人列入狗男男队列。而男子碰杯的动作,分明就是炫耀,仿佛在说:
“我就是偷人了,你能怎么样?”
“这也太过分了!”祝龚拍案而起。
薛玉成没能和祝龚频道同步上,“其实也算不上过分……”
两个人正说着,薛玉成的手机亮了,来电显示的正是钟权。
“喂,玉成啊,”钟权那边语气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有个朋友今天升职了,我们几个平时比较熟的今天去他家里吃顿饭,可能回去的晚些,你早点睡,就别等我了啊。”
“好,喝酒吗,我派司机去接你?”
“不用,他们喝,我不喝。”话筒里传来钟权的关车门的声音,“最近养生,戒酒。”
薛玉成看着照片中,钟权跟前的那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行了,我到朋友家了。明天早上不管多早都记得喊我起床,咱们两个一起吃早餐。舍命陪君子,我就算困死也得养成你吃早饭的习惯,听见没有。”
“恩。”
“明早餐桌上见。”
“明天见。”
挂断了电话,祝龚赶忙往薛玉成手里塞了个平板,上面有个红点,显示着地理位置。
“钟权的轿车定位。”祝龚解释道,“钟权的手机有薛家的商业加密系统,追踪起来有些难度,所以我们退而求其次地在车上按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