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鼻腔里飘进了隐约的花果香味。他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用两根手指头抵住卷毛的脑袋,扶正,准备自己继续学习。
一道题没写完,肩膀上的重量又一次回来了。死卷毛不仅心安理得地睡他的肩膀,还敢在傅皓霖又一次想伸手去推时,在睡梦里带着哭腔生气,嗯....!我难受,不要动!烦死了!
傅皓霖被那声像是撒娇的发脾气点了穴。他直着身子,全身僵硬地任由女生的长发钻入他的衣襟,发丝若有若无地勾上他胸口的皮肤。
离的太近,那头发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花果香味逐渐变得明晰,是桃子味。
顺着头顶的阅读灯,柔软的光散射在女生的额头上,沿着鼻梁下去,是小巧的鼻头,和抹了粉色唇油的精致嘴唇。她皮肤的光泽让傅皓霖想到飞机餐的布丁,他手指绷紧,他想就着那个鼻头咬下去。
停!傅皓霖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恐怖的想法。再低头时,裆部鼓出一大块。已经硬了。
他忽然觉得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的利用率变得无关紧要。虽然血冲下身发烫,心里却莫名的平静。
傅皓霖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自恋得意,她是不是故意靠上我的。
他动作极轻地从口袋里掏出褪黑素,就着水喝了进去。除了头发里的桃子味,女生身上像是莓果一样香甜的体味也一同混了进来,傅皓霖在这奇妙的热血和平静的混合里,难得地,在嘈杂的机舱也沉沉地睡了下去。
再醒来,空姐已经推着早餐来到机舱前。傅皓霖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不明液体完全浸透,但他却满意地看着抱住自己手臂枕口自己胸前的卷毛,谨慎地用毛毯遮住自己晨勃的下体。
卷毛的眼皮在微微颤动,她快醒了。他又有些神经质地捏着自己的外套,酝酿着那一句,你好。
送餐的空姐走到身边,女士,您好...
卷毛倏地坐起,傅皓霖艰难地想要开口。
卷毛仍抱着他的手臂,半睁着眼睛,朝面前的空气喊了一声,妈妈,我口渴。
傅皓霖气软了。
清醒来看到冰山拒人于千里的脸,卷毛吓的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连声说对不起,差点给面露煞气的千金大公子鞠了好几个躬。然后侧过身去再不敢看他,就连下飞机都是头都没回一溜烟闪了。
傅皓霖的绝美心情烂糟成一团,嘁。再也不想看见你。
可他们在一个夏令营里,他们的早饭午饭晚饭大多数都在一起。傅皓霖每天都能在乌泱泱上百人里瞬间分辨出那个死卷毛。
他毫无厘头地希望死卷毛也能看到他,这样他就能报复性地刨她一眼。
可死卷毛从来都看不到他,她身边总是有一群和她一样吵的初中小屁孩,几个人围在一起傻呵呵地欢天喜地。
傅皓霖冷冷地走过死卷毛身边,心里默念,烦人。
夏令营终于快结束了。这样的游学营说是学习,更多的成分是旅游性质的骗钱。傅皓霖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觉得蹉跎了准备即将到来的竞赛的时间。
他的时间自然也不会浪费在报名那个愚蠢的结营表演。
乱哄哄的后台,傅皓霖心如止水地快步穿过去。路过一个僻静角落的换衣间,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
他太熟悉这个每天中午都能偶然听到一两句的死卷毛声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穿过虚掩的门缝,他看见一具光裸背影,瘦削得能清晰地看到肋骨和两片肩胛骨。死卷毛似乎是在给她妈妈打电话,声音得意,妈妈!我今天的眼影好看吗?我一会要上台演公主了!我演睡美人,能穿仙女长裙子的。
他实在好奇死卷毛穿长裙子到底有多丑,往那个门缝又踏了一步。
死卷毛听到了脚步声,她大了声音,Olivia,是你吗?我没锁门,你拿了鞋子推门进来就好。说着转过了身。
傅皓霖此生从没这么慌张过,他像一个贼一样飞奔离开现场。
他坐在观众席上,惊魂未定。死卷毛的正面和背面几乎是一样的,正面平的仿佛一块熨衣板,除了两个很小很小,几乎无色的点。
主持人报了幕,原来死卷毛叫米杉。
大概是死卷毛大面积又非主流的冰蓝色的眼影能给人下蛊,傅皓霖边恶狠狠吐槽这丑的吓人的妆容,边听着米杉浮夸又中式的英语口音台词,看得完全离不开眼。
审丑积蓄了傅皓霖的愤怒,而他的愤怒值在那个同样浮夸的王子借位吻上死卷毛时达到了顶峰,转身甩手离开了会场。
死卷毛肯定是一种病毒,她破坏的不光是傅皓霖一向没有任何波澜的心情。回家以后,她更毁灭性破坏了他用来保持生理平衡,带来每日固定享受的自慰。
傅皓霖自慰时大脑是放空的,他只需要手部的刺激就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获得高潮。他眼下,却在疯狂的搜寻pornhub的大胸巨臀女性,只要她们和死卷毛相反,不要像死卷毛那么丑那么瘦那么平。
可永远都差一点。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