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总吃肉也不好,适当多吃蔬菜,要不放屁臭!」
说着大家都笑起来,小宝吃得差不多站起来说:「饱了!我去上学。」说完
他开门而去,他走了我们这才开始吃,大嫂拿着那半瓶白酒问:「妹子,来点儿?」
我刚要说话,萍萍在旁说:「我看还是别了,二嫂不喝正好,一喝就高,回
头再耽误吃饭。」
我白她一眼:「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来,先二两!」说着我举着玻璃杯
递过去。
大嫂笑:「你啊,多吃肉菜,少喝点儿。」说着给我倒上酒。
我们三个说笑吃饭,听萍萍说:「大嫂二嫂,你们知道前儿谁去我店里了?」
我俩对视一眼摇头,她把肉塞嘴里,嚼着:「嗯……蒋瘸子……」
大嫂放下酒杯,吃着菜,头也没抬问:「他有头发么?那张脸还美容?」
萍萍笑:「他不是过来美容弄头发,跟我谈事儿,说是打算在桥店那边开个
美发店,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
我塞了一筷子肉进嘴里,看着她问:「多……少钱?」
大嫂在旁摇头:「别听他的!就他那破嘴,整天胡说八道,有正经的吗?自
己弄个破茶馆愣提是餐饮集团,还不笑死人!」
我点头:「这也罢了,茶馆
不卖茶,弄几个小姐专门卖屁股,年纪大的进不
去,年轻的不进去,不伦不类的。」
萍萍撇撇嘴:「茶馆是老黄历了,这不正装修着,我估计是舍不得钱,找投
资,说是三万块,一年还本金,二年以后分红,二八账。」
大嫂摇头:「不靠谱!你看老孙了吗?虽然走偏锋,但总是实干,赚钱赔钱
都在明处!瘸子是动嘴不动手,满嘴跑火车,萍萍,别出钱啊,准打水漂。」
萍萍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继续吃菜,我喝口酒琢磨琢磨说:「大嫂,您知道
西挂寺的小三毛出事儿了?」
萍萍放下筷子递给我根烟点上:「我知道!听说了,你知道是谁弄的?大红
门老魏!说是俩人在胡同里碰上的,怎么就这么巧!结仇这么多年,一个喊杀全
家,一个喊卸八块,可谁都躲着谁,怎么就这么巧!在四宝路那个斜街胡同走了
个对脸,斜街那边胡同窄得不行,一个人走勉强凑合,俩人迎面谁都过不去,没
辙啦,碰面了,听说老魏用随身小刀子捅的,不深,也就半寸吧,小三毛上救护
车的时候裤子都湿了!哈哈!」
我正抽一口烟,被她逗笑呛得直咳嗽,边咳嗽边笑着点头:「咳咳……对!
……这俩一对儿孬种!……但凡胡同宽点儿一准儿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哈哈
……」
大嫂也笑起来:「死鬼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老魏就不是那种外头混吃街头
饭的料!看他挺唬人的,胆子小得不行,可色胆却大得像斗!你说他在大红门开
个洗头房招几个小姐,还不够他玩的!每天老晚才开门,晚上早早收摊,那几个
小姐天天陪他睡觉,他饶是不挣外面的钱,反而自己掏钱嫖,这哪儿是开买卖?
纯属拿自己开心!」
我笑着点头:「对!没错!前阵子我见过老魏,头发都快掉光了,脸色惨白
惨白,就这样,还去药铺里买『壮阳春』吃。」
萍萍笑:「那你说小三毛呢,跟个猴儿似的,当初刘爱军给他个店,李庄子
最好的地点!每天流水就上万!傻爷们儿愣是给干黄了!说是跟谁来着?」
我喝着酒说:「小凤!忘啦?苏小凤!死屄丫头!」
萍萍一拍桌子:「对!就是她!那小娘们儿心是真黑!背地里把店盘出去,
拿钱卷包走人!小三毛跟个傻屄似的还不知道呢,几天没去,再去突然发现自己
成客人了!哈哈……」
我们三个说说笑笑吃喝,大嫂又给我俩满上酒,夹肉夹菜,我喝了点酒,就
觉得脸蛋发烧,脱掉外面的衣服只穿着抹胸,喝着酒我问:「大嫂,这几天小妖
来了吗?」
她边用牙签剔牙点头:「来了,不过来得晚,九点才过来,过十二点就走。
今儿不知道他几点过来,咋?」
我有些醉意摇摇头:「没……没事儿……就是几天没见他……问问……」
萍萍喝口酒说:「大嫂,那孩子是不是有病?除了身高比不了咱儿子,那模
样那身条,多俊俏!咋就不想当男人非要当女人?」
大嫂摇头:「我也不懂呢,就记得那年他头次过来,哎呦,穿的戴的留着那
发型,标准小女!模样那个俊!可别张嘴说话,一说话还是男声,我就特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