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班之前,今天显然很不在工作状态的凌风一直忍不住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如果他的主人准备在公开场合调教他,或者让他以奴隶的姿态浑身赤裸地展示在别人面前,他该做怎样的回应。
可当绝渡领着他避开人群,特地从“夜色”的后门秘密进入三楼的私人调教室,他便知道自己又不自觉地恶意揣测了自己的主人。
“嘶……”
正在心不在焉神游时,绑在身上的红绳蓦然收紧勒在伤口上,骤然的刺痛让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回过神来,眼眸一重新聚焦便对上了绝渡冷飕飕的眼神,当即心虚地垂下脑袋道歉:“对不起,主人,凌风有点紧张,走神了。”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将视线落到了凌风身上的红色麻绳上。
凌风的注意力也跟着落到了这上面。
他的主人用红色麻绳以特有的捆绑方式分别捆缚了他的胸腹和tun股,压迫着他身上的青紫交加的鞭伤伤口,勒紧的幅度虽不至于产生不可忽视的痛苦或窒息感,却带来了无法言说的束缚微妙感。
没有捆绑他的手脚,没有束缚他的行动,但质地粗糙的麻绳勒在本就敏感的皮肤上,压迫在一道道伤痕上,即使站着不动,呼吸间也能敏感地感觉到绳子带来的身体束缚感,以及摩挲伤口的刺痛感。
说不上特别的疼,但这紧缚感伴随着细微的疼痛,对凌风来说却意外的刺激。
“去把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
将绳子打结固定好后,绝渡抬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淡淡地下了命令。
凌风乖乖地点头应了声“好”,随即便转身朝绝渡所说的桌子迈步走去。
刚踏出一步,他身体一僵,呼吸也跟着停滞了几瞬。
身上的麻绳随着走动而引起的摩擦刺激,比他想象中的更让他无法忽视。那种摩擦着鞭伤伤口带来的轻微刺痛感,裹挟在麻绳摩挲肌肤的刺激和束缚感中,特别是两腿间同样被麻绳从根部绕了一圈的敏感性器以及一路往后摩挲会Yin烙印和后xuexue口的麻绳……
让凌风瞬间有种灵魂便牢牢捆绑住的窒息感。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滋遛滋遛窜到大脑上,让他整个人就这样僵在原地。深呼吸缓了好几秒后,他才重新迈开步子继续朝桌子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走的步伐相对来说小心翼翼了不少。
绝渡就站在他身侧看着他忽然僵直不稳的动作,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很少在对凌风进行非惩罚非捆绑的绳索束缚方面调教。一则是他自己不偏爱捆绑的调教,二则他原以为这样的调教对凌风这种惯会克制隐忍的奴隶来说效果不大。但现在看来……
他在车上突发奇想临时加上的绳索束缚,倒是得来了意外的发现。
好不容易按捺住身体上不断涌出的刺激感走到桌子前的凌风,垂眸看清打开的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东西时,眸光一顿。
脑子里不自觉地勾勒出自己穿上这些服饰后的模样,凌风整张脸迅速漫上了红晕。
他垂头抿唇,双手捧着盒子准备折回到主人身边时,一声熟悉的命令声再度传入耳畔——
“到桌子上去。”
凌风正准备迈开的脚步顿住,他抬眸看了一眼缓缓朝他走来的主人,又侧首将目光落在那张宽大干净的桌子上,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一张本就泛着微红的脸rou眼可见地又红了一度,连耳根子都跟着泛起粉色。
他默默将盒子重新放到桌子的一角,然后乖乖遵循着命令爬上桌子。
甚至无需绝渡进一步吩咐,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宽大的桌子靠近边缘中线的位置,垂着脑袋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将盒子里的服饰和道具一一拿出来铺在桌子侧面。
“倒是难得见你这么主动。”
绝渡走到桌子跟前,对上他望过来的澄澈眼神,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昨晚绑着我坐在我身上嚷着要‘上我’的豪情壮志哪去了?”
“……”
怎么哪壶不开又提哪壶。
凌风原本乖巧恭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主人,以后奴隶再也不敢随便喝酒了,奴隶错了……”
他抬眸细细观察着绝渡依旧面无表情的神色,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讨好意味的浅笑,身子前倾,将脑袋凑到绝渡跟前去:“您早上已经罚凌风鞭子了,凌风身上的鞭伤都疼了一天了,真的知错了……”
绝渡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凑到他眼皮底下的脸,眸底幽深。
那刻意放软的嗓音里染着明显的撒娇味道,脸上挂着的笑也不再像过往那般僵硬形式化,一言一行更不再透着小心翼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家伙在他面前越来越……自然放松了?偶尔甚至,都敢在他面前说些调侃的话语了?
是从重新恢复正常解除误会后?还是从知道自己对他有更深的感情开始?亦或者,是从他跟随着自己走出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