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道:“你们不如坐一起?”
“不了。”凤逑又夹向另一个东西,这次总算没和夜郤的筷子碰到一起。
凤逑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想昨晚的一些细节。
厉灼小声拍马屁:“哥你认真思考问题时也太帅了吧,简直攻气凛冽。”
凤逑面无表情道:“快闭嘴。” 我再信你的鬼话我就是傻子。
夜郤刚好听到那句攻气凛冽,不知想到什么,忍着笑,淡定地看向别处。
凤逑:“……”又偷笑,敢不敢当我的面笑出来?
到了晚上,夜郤自觉去隔壁休息。
凤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郤也睡不着,盯着墙看。
有些事情,开了个头,就不一样了。
夜郤之前想当然地认为情|欲之事不过就那样,经过昨晚,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事实是,自己的自制力不过就那样。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凤逑柔软的唇,眼眶发红说喜欢自己的样子,蒙了层水雾的眸子——
内心的火越烧越旺,不敢回想,一想起来便不能自控。
凤逑在床上蹬了蹬腿,翻滚到半夜,突然听到门的响动,快速闭上眼睛装睡。
门被轻轻关上,熟悉的气息逼近,凤逑心道,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干什么?
夜郤凑近,看了他一会儿,亲了亲他的额头。
……半夜就过来偷亲额头???
这样想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蹭了蹭,半晌才分开。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凤逑挠心挠肺抓床单,幸好光线太暗,掩饰了他的面红耳赤。
夜郤低笑了一声。
凤逑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别人是小鹿乱撞,他是高头大马使劲乱闯,杀伤力极强,所过之处,无一安宁。
夜郤帮他把被子掖好,又亲了亲他的唇角,盯着他看。
凤逑尽职尽责地艰难装睡,过了会儿,感觉到眼睫毛被轻轻地碰了碰。
……凤逑怀疑某个无聊透顶的人在数自己的眼睫毛。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夜郤的手指触到他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一根根碰了碰,专心地在数他的眼睫毛,似乎可以这样反复数一晚上。
凤逑不敢睁眼,非常怕他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眼睛,最后反而在担惊受怕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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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氛围又甜又尬还掺杂了些纯情,混在一起十分微妙。厉长烟看在眼里,纳闷道:“乖崽,他俩怎么了?看上去怪怪的。”
厉灼给他哥捏肩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还小,不懂感情的事。”
“真乖,”厉长烟揉揉他脑袋,“听哥哥的话,别早恋,没结果。”
“嗯,”厉灼搂着他脖子,手指头勾着他头发玩,小声道,“我自然听哥哥的。”
厉长烟被可爱到了,忍不住道:“哎呀妈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快让哥抱抱!”
厉灼张开手。
厉长烟近些年凶他较多,好长时间没抱过他了,这才发现他好像突然就长这么高了,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软了。
他捡到厉灼时,厉灼才七岁,眨眼间就这么大了,突然有种孩子总归会离开自己的伤感。
厉长烟拍拍他脑袋,发自内心道:“你也长大了,哥以后再也不凶你了,给你买几件新衣裳穿。”
厉灼乖巧道:“不用,我不喜欢新衣服。”
“还是要的,不然怎么娶媳妇,”厉长烟看他素净的衣服,有些自责,“不过我弟弟这么帅,裹麻袋也有一大堆人喜欢。”
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厉灼性子没受影响,成天都开开心心的,十分活泼开朗。
厉长烟想起山下的媒婆,盘算着让人给厉灼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倒先担心起厉灼。厉长烟摸摸他脑袋:“放心,彩礼钱都攒好了。”
厉灼乖巧道:“给我攒的么?”
厉长烟笑道:“自然是你,你哥我不打算娶媳妇。”
厉灼好奇地问:“为什么?”
厉长烟严肃脸:“穷,只够一个人娶媳妇。”
厉灼黏黏糊糊道:“我们哪有那么穷?”
“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厉灼看着他,认真道,“这些钱最后还能回到你口袋,入不了别人口袋。”
厉长烟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是说让你跟自己人成亲?”
厉灼亮着眼睛,使劲点头:“嗯!”
厉长烟想了想,皱眉道:“可是这满山遍野都是男的,哪里给你找个姑娘成亲?”
厉灼:“……”
厉长烟非常担心单纯的弟弟被骗,再三嘱咐:“你今后有了喜欢的人,记得带回来,哥帮你把把关。”
厉灼抚上他的腰,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