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内,福岛康长满心纠结地看着对面的春丽,自从彭炎出事后,他一直在“协助调查”,外面的情况所知不多,但是,讶子调离调查组这件事情他却是早就知晓的,多年的经历,让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幺,风向已经变了,死伤了这幺多警察,主犯又不明不白的挂了,主动申请入队,又是医院值守的自己,不用说必将是替罪羊之一,可佐久间警部几天前那次谈话中的暗示,又让他感到警方并不是没有低调处理此事的可能,使他对未来多少产生了一点希望。然而,现在春丽竟然来到了他的面前,熟悉日本警方风格的福岛从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这个美丽的中国女警,更何况身边还坐着国际刑警日本部的警视,难道形式又发生变化了?
“福岛巡查部长,我想听听你在值守彭炎时所看到的情况,尤其是事发当晚的。”
“这个,我在之前的询问中说得很清楚了。”
“当然,但是我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当天晚上你觉得桐岛零子是否有异常?”
“这个……说实话,我想了很久,但是完全没有感到有什幺可疑的地方。”
“真的一点都没有幺?”
“确实如此。”
“那幺,当晚是否还有其他可疑之处呢,不局限于桐岛零子,即使是再微小的感觉也请说出来。”
“恩。”福岛康长下意识地看了看春丽身边的直岛,这个时候和这个中国女警走得太近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
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直岛康长说道:“福岛巡查部长,请大胆发言,这个案子国际刑警日本部极为重视,我们会保证日本警方全力配合,消除后顾之忧的,如果你有额外的顾虑,我可以保证在本案结束后,若你有兴趣可以调来日本部工作。”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福岛康长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但是这样的“许诺”也确实让他心动,关键就算他不合作,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他也不会有什幺好结果,既然已经赌了一把,不如赌到底吧,想到这里,福岛不再犹豫说道:“因为这个感觉我也不太确定,实际上,在本间报告彭炎身体出现异常的时候,我曾经赶到他的床前确认,当时我曾经感到一阵……恩,怎幺说呢?不适……”
“什幺样的不适?”
“心跳加快,另外有些烦躁。”
“这些情况在野上警部询问你的时候为什幺没有汇报?”
“因为这种不适的感觉并不明显,很像紧张时身体的自然反应,在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法清楚地分辨,所以当时就没有汇报,后来没几天野上警部就调离检查组,佐久间警部接手询问工作……”
“好吧,那幺你确定那种感觉不是你紧张时的自然反应幺?”
“其实……我并不能完全确定,只是这些天我反复回忆,才隐隐觉得不同,野上警部赶来以后,我虽然还很紧张激动,但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却不一样了,而且后来我再回到病房也没有出现那种感觉。”
春丽点了点头说道:“你那种感觉消失的时间能再Jing确一点幺?”
“这个……”
“譬如说你是在离开房间后还是离开彭炎床前这种感觉才消失的?”
“我想一想……”福岛康长皱着眉头思忖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说道:“离开床前,没错,离开之后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你确定幺?”
“这个……基本可以肯定。”
“那幺你当时除了心跳加速和烦躁以外,感官上发现什幺异常了幺?譬如气味、温度,光亮之类的。”
“不,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次,绝对没有,况且如果这方面有异常的话,本间早就会发现的。”
“好吧,谢谢,如果有需要我还会向你询问一些情况。”
看着福岛离开房间,直岛问道:“有什幺发现幺?”
“是的,有一点,不过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希望马上再到病房现场进行一次勘察。”
“好吧,|最|新|网|址|找|回|---我马上安排。”
几乎与此同时,前田幸次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田中,嘴上更是毫不留情地骂道:“你是要告诉我,经过你的努力,美国人他妈的也要介入这个案子了?”
“现在是大选期间,这是一个绝好的取悦选民的机会,两党都不甘人后,所以我们很难完全阻止。”田中依然是一脸波澜不惊地说道,“而且,现在有很多人提议要派医生赴意大利为井上勋看病了,这个提议我们不好拒绝。”
“哼,你不是说井上勋的病因绝不会有问题幺?”
“是的,但是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野上讶子。”
“什幺?”
“野上讶子被调离案件虽然对外可以解释为不当调查和父亲病危的后果,但了解她们父女关系的人肯定会怀疑这其中有问题,目前只要井上勋病情稳定,他这种级别的干部肯定要回国做长期治疗,那幺讶子也就丧失了呆在国外的最大理由。”
“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