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滚,快滚。”
“对,你们快滚!”年泽鑫像一头小狼崽叫喧着。
年成名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走,他叹了一口气,“大嫂,泽鑫,若若,你们真的想错了,我真的没有坏心,”在其他人要质问他之前,他细细地将他们说的话掰开了说,“我是看在你们家这老房子太旧了,正好我那个朋友要脱手房子,我才推荐给你们,你们不喜欢那也没有关系。”
“新房子和老房子,难道价值是平等?这中间的差价你们让我出,这也不太合适吧?我知道你们没有钱,所以才想帮你们垫上,可我帮你们垫上了,你们总要还我不是?借钱还钱,天经地义。”
“你们nainai是传统女性,和现在的人不一样,她重男轻女,只是觉得家里的房子要留给泽鑫,可没有对若若你不好吧?有些别的事情上,她也是有分寸的,你考上大学,她还要给你包红包,是你说,nainai的钱不能拿,你nainai听到的时候多感动啊。”
“你真的不能误会你nainai,你nainai多重规矩的人,她就是传统些,认为家里有男的,那应该是男的拿大头,不是欺负你,这房子是你赚的钱,你拿着是对的,可是她心里就是觉得奇怪,不给孙子给孙女,但你好好跟她说,她也听得进去。”
“你这么冲动,看把你nainai吓的!”年成名看向年nainai。
两人之间早有默契,年nainai听他这么说,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眼睛红红的,一头银发站在那儿,满脸的皱纹,脸上尽是慈爱的神色,这一看就是一位疼小辈的长辈,周围的人脸色不禁柔和些。
年若若小声地说,“nainai重规矩的话,为什么要把老家的房子给小的不给大的?以前的人不是都跟着大的生活的吗?为什么nainai要在你家生活?”
年成名一愣,大约是没猜到她会突然说这话,他朝年nainai使眼色,这个问题他不适宜回答,还是让他妈来好。
“若若啊,你爸那时候条件好啊,你这个闺女争气,给家里赚钱,你小叔家条件多不好,是,端平一碗水难,可我这不是想着谁困难点就帮谁点吗?之前是你小叔,现在是你爸,我这个做长辈的真的已经尽心尽力了,就是死了到地底下也算是对的你爷爷了。”
年nainai这么说,年成名就一脸感动地拦着她的手,“若若啊,你nainai不容易,你爷爷去的早,是你nainai一手把你爸和我拉扯大的。”
这话就如一顶大帽子戴在了年成功的头上,他气的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
这一唱一和的倒是显得年若若家不好了,季喜兰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拿起扫帚把他们赶走,手背忽然被女儿轻拍一下,她看了女儿一眼,安静了下来。
年若若喜极而泣,“那nainai和小叔的意思是,这房子是我的了?”
年成名和年nainai被噎了一口,这孩子脸皮还真的是厚,他们说了这么多,她也不懂得退让,就心眼小地盯着房子,年成名轻叹了一句,“你这孩子,房子给你没关系,就是你家里的条件,你看,唉,我想的是你们可以有一套新房子住,那个房子正好在你和你弟学校的中间,上学方便,又有电梯,你们进进出出也方便……”
方便个他大便!
到底是方便谁。
年若若才不信他的嘴,“小叔,你们承认房子给我就行了。”
年nainai气死了,这小妮子还记挂着房子呢,刚要发火,手就被小儿子捏了一下,她勉强沉住气。
“不是说了,房子给你是你爸妈做的决定,你弟也支持,我和你nainai当然也支持,”微顿,他又说,“假设你们想住那边的新房子,那房产证上的名字也肯定写你们的。”
“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一个邻居说,“虽然我们多年的邻居了,关系好,但就是关系好,才希望两个孩子越来越好啊。”
“是啊,如果那边的房子比这边好,两孩子上学也方便。”
“没错,我们舍不得你们这一家人,可总不能拦着你们变得更好。”
“你小叔这话没有错,还是为你们好的。”
“你nainai迂腐些无所谓,反正做主的还是你爸妈,若若,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
年若若知道这些邻居是为他们好,但实际情况,他们不了解,而她也不想对他们吐槽年nainai和年成名,反而显得她恼羞成怒去抹黑他们。
“不过这里要拆迁了,不是照样有房子住?”有人说。
“你傻了啊,拆迁文件都没下来,你知道要拆?”
“对对对,东城区那边说要拆,说了五年也没拆。”
“就算真的要拆,也要个四五年把房子建起来吧,总不可能拆完就有的住。”
“这么说,若若小叔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年若若能屈能伸,能让年nainai和年成名暗中吃亏就好,房子在她的名下了,而且她表示她就是顽固地不想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行了,他们再苦口婆心也没用,正要开口,被一个大叔给打断了。
“那个,若若小叔啊,你说的那个房子这么好,应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