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人永远记得它的时候,当世界上另一个我被你爱着的时候,我那颗哀恸的心就这么释然了。
大雪初霁,他们在后院的一棵雪松树下挖了一臂深的坑,将疾鹰的骨灰盒葬了进去。
他看着夏棉双手合十闭着红肿的眼睛,似是在虔心祈祷什么。
待人起身后,他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他瘪了瘪嘴,放下一束花。
“心诚则灵。”
那人直起身来,看了一眼顶满白雪的雪松,又回头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雪一样纯净,恍若带着能净化一切的力量,“我希望,如果有来生的话,他能做你的孩子,你一定会非常非常疼爱他。”
那我希望,他也会做你的孩子,你一定会比我更疼爱他。
又是一夜风雪初霁,一排排雪松银装素裹,绿意伴银光,病床上的两个人终于睁开了双眼,眼角俱有温凉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