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要再吓着我家妙菱了。”
谢初静眸光微闪,心头就像三月的山头冒出笋子一样冒出了许多期待:“什么时机是方便的时候?”
宋疏桐掷地有声:“就是你付三千两银子的时候!”
白嫖谁跟你去啊。
谢初静:“……”
他怔忪的功夫,宋疏桐已经领着妙菱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恨不能把门板摔到他脸上。
谢初静:“……”
他恼火地想,瞧不起谁呢,孤像是差银子的人吗。
谢初静回到宫里,刘松特别高兴,一边伺候着他沐浴,一边念叨着:“殿下今日回来的真早,若是以后都像今日这般早日回来就好了。”
巨大的黄杨木浴桶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因为是夏季,水里加入了几滴薄荷汁,闻起来很是清新怡人,谢初静心情也十分不错。
他惬意地滑靠在浴桶边:“你出去吧,孤想自己泡一会儿。”
刘松出去之后,谢初静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回忆起今晚在钟楼顶上,宋疏桐滔滔不绝夸了他半个时辰,直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睁开眼睛,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又抬起胳膊用力握拳绷紧肌rou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自己觉得还不错。
心情更好了,谢初静哼着小曲儿,顺手拿起浴桶里漂着的水瓢,一勺一勺往胸肌上泼水,掠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他起了些玩心, * 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弟。
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宋疏桐提到他时两眼冒光的样子,谢初静忍不住摇着头轻笑出声,真是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傻丫头。
躺在床上,谢初静忽然问正在放帐钩的刘松:“孤是不是很有钱?”
刘松一愣:“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莫非是信不过奴才,天地良心,奴才对殿下忠心耿耿,那账本儿上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进项出项分毫不差,殿下尽管查。”
谢初静道:“孤不是信不过你,孤就是想知道自己有多少银子?”
刘松思索片刻道:“殿下没有俸禄,现银并不太多,大约有两万两银票,但是这些年太后娘娘、皇上、皇后林林总总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库房里那些奇珍异宝全都价值连城。”
“怎么才两万两银票!”
谢初静蹙眉了,三七二十一,如此来说岂不是连见七次面都不够。
平日里他用钱的地方极少,三千两银票装在兜里也只不过是傍身做做样子而已,装了几年了都没花出去,那日也是话赶话被宋疏桐气着了,才掏给她的,想不到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明日去库房看看,捡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东西,拿出去想办法换些银子,千万记得,不能让别人知道。”
“啊?”刘松很纳闷,但是一看殿下满脸严肃不像开玩笑,他也不敢问,只好道:“奴才知道了,殿下安歇吧,奴才这就去办。”
刘松放下帷帐退出去了。
谢初静盯着床顶,在心中默默叹息道,见一面好贵。
他翻了个身,想到她那句:气质如泰山之巅的苍松,挺拔俊朗;容颜如昆仑雪下的美玉,清冷自持。
又翻了个身,想起她说充满爱意的调侃还有文武双全文韬武略天命风流第一美男子……
谢初静忍不住自己笑起来:“贵就贵吧,谁叫她夸得好听呢。”
*
清晨时分,京城的大多数人家都刚刚起身,街上少有行人,宋疏桐带着妙菱匆匆拐进范记点心铺子。
这个时辰,人们都还在家里吃早饭,店里没有客人,范老三蹲在后面灶台边上抽烟,刘溪诗站在柜台前面称重包点心。
一抬头看见宋疏桐来了,刘溪诗高兴地迎出来招呼道:“宋姑娘来了啊,姑娘真是能掐会算,那徐贵他爹果然弄出些事情来。”
她捂着嘴偷笑道:“我听街坊说,现下正跟万红楼的妈妈闹得不可开交呢。”
宋疏桐心里门儿清,并没有太多意外,倒是妙菱听说之后,一脸解气的幸灾乐祸道:“活该!”
范老三听见声音,也起身过来打了招呼,他有些担忧道:“就怕徐老爷缓过手后,还上咱家来闹,那可咋办才好?”
宋疏桐胸有成竹道:“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买了几样点心走了。
范老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心中还是忧虑不已。
刘溪诗沉默了一 * 会儿:“爹娘,你们别犯愁了,若是徐贵还找来,我就嫁给学堂的葛先生算了,到时候拜了天地,徐贵总不能强抢民妇吧。便是真抢了,葛先生是读书人,也会写状子。”
宋疏桐刚出门,正好把这句听得清清楚楚,沉默了一会儿,她对妙菱道:“咱们得想办法帮她。”
妙菱为难道:“我们自身难保,怎么帮呢?要不然,让岑大哥带乞丐们把那姓徐的打一顿。”
宋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