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韩川突然高高扬起手臂,在巍澜臀瓣上用力扇了一下。
“别动,病人听话接受检查是基本要求,知道吗?”说着在另一边更用力地扇了一下。
巍澜不经打,白皙的臀部立刻泛上两片红痕。
清脆的巴掌声在诊室内不断放大,羞耻与禁忌感同时折磨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巍澜。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早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喊,可以逃,可以挣脱身上捆得并不死的绳结。
但是他一定是疯了。
时隔五年,他再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完全交予对方操控,通过身体的刺激感受到灵魂的安全感与臣服感。
明知道面前是悬崖,但他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他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接纳韩川的手指,想象着两个人依旧是五年前亲密的关系,想象着那人温暖的轻抚,想象着他还没说出那句“太脏了”。
韩川的手指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大的,冰凉的物体,被韩川毫不怜惜地顶到了最深处。
下一瞬,令人羞耻的震动声在诊室内响起。
是一个并不怎么令人舒服的跳蛋。
跳蛋又凉又硬,顶在腺体上碾磨带来生疼的感觉,手指带来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被剥夺走。巍澜不舒服地动了动腰肢,嘴角不小心泄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巍澜在床上这幅样子,韩川看着也忍得并不容易。
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年纪小,他并没有要了巍澜的身体,而等到最后,却只换来了一句没有理由的分手。
看着巍澜如此敏感的身体,想着这五年他与多少人混过,他就觉得心头火起。像是自己曾捧在手里的珍宝不懂得自爱,出去沾了一身黑泥,还敢回到他身边来献媚。
巍澜跪在床上剧烈地喘着,双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泪眼朦胧中看见韩川转身,似是要离开。
他下意识张口想挽留,泄出的却不是话语,而是一声极其压抑按捺着的呻吟。
他在这个人面前,已经一丝尊严都不剩了。
巍澜没开口,继续咬紧了唇瓣。
不想片刻后,韩川转身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巍澜的一打体检单。
“胃有点问题,平时按时吃饭吗?”韩川自然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韩川穿着严整的白大褂,坐在一旁看体检单;而他却像一条母狗一样趴跪在床上发骚,用尽全力忍耐着欲望。身后的刺激与身前的束缚几乎让他崩溃。
“嗯……”他艰难开口,“有,有时候,不……嗯,按时。”
韩川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右手腕肌肉有劳损,平时会疼吗?”
“……会。”
“现在疼吗?”
“……嗯啊。”
韩川似乎轻微抬了抬眼,瞥了一眼巍澜紧紧攥起来的双手。
沉默了一会。
“平时练琴要注意休息,不要一个姿势太久。”韩川将体检单翻了一页,“多活动手腕,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嗯……”巍澜的下唇已经被咬破皮,蹭出点鲜血来,“谢谢……韩医生。”
“嗯。”韩川似是因为这个称呼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拔出巍澜体内的跳蛋,甩手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中散发着某种淫靡的味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就到这了。”韩川解开巍澜腰部和脚踝上的绳结,目光一瞥,看见了巍澜眼角的泪痕和嘴唇被咬出的血迹。
巍澜浑身还在抖着,没说话。
“我要下班了。”韩川催促道,“绳子自己解下来,扔进垃圾桶里,你自己没长手吗?”
“……韩川。”巍澜突然极低地唤了一声。
韩川一愣。
印象里,两人直称大名的次数屈指可数,刚认识的时候两人互相叫圈子里的名字,后来实践的时候巍澜喜欢叫他“川哥”,正经的“韩川”二字,似乎只有提分手的时候叫过。
韩川没说话,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但是巍澜的肩膀颤抖得愈发厉害。
巍澜其实是很强势的类型。在乐团里可以因为一句“不完美”加练到半夜,可以为了一场演出排练无数遍,他似乎永远不会累,不会服输。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韩川下手重了,巍澜也很少喊出来,大多时候喜欢紧咬着唇,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就像刚刚被羞辱、被打、被折磨的时候,巍澜都没有哭出来。
这是韩川第一次看到巍澜哭,哭得这样凶,几乎停不下来。赤裸着身子跪在床上,竟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隐藏已久的情感终于喷薄而出,在“韩川”二字叫出口的一瞬间,覆水难收。
“说话。”韩川哑着嗓子问道。
“我……就是想说。”巍澜略显粗暴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润色的眼白由于眼泪变得通红,却仍然蕴着一股硬气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