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脸上血色消失殆尽,心底哆嗦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了。
嘲讽和谩骂扎进了他的心,向哲嘴角略过一抹自嘲的笑,但是看在容晴的眼里,那就是得意炫耀,佣人们匆匆赶来,打算赶人,未等向哲表态,已经有人来架住容晴,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拖。
第二天,穿着高级套装的秘书小姐就来告知,容晴住的这套房子彻底归他,并且带来了一张支票,这是贺云深打算和他彻底断了的意思。
贺云深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脸上阴沉得不像话,很快容晴的嘴巴被捂住,不知道被带去什么地方,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会被当做是垃圾一样扔掉。
自欺欺人罢了。
贺云深几乎没什么考虑,就违背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向哲,他以为自己早就忘掉了这个人,但是如果真的忘记的话,真的不想要的话,为什么一直留着容晴?
一年半前,向哲的父亲欠下大笔赌债,向哲一人一天两份工,晚上到夜店做服务员,贺云深就是那个时候看上他的,他看得出向哲很厌恶夜店里的那种不正当交易,也从领班口里得知向哲是为了还债才在这里工作的,不过不愿意卖身,不然可赚钱多了。
他不生气,只是难过,那个男孩子让他不
他看见等着他的年轻人,竟然有点熟悉,仔细一看,那人跟自己长得很像。
他一向遵循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原则,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绝不会强迫,所以才找了和向哲有几分相似的容晴,后来再见到一个巴结他的黑老大抓了一个小男孩,和向哲有几分相似,正好被他碰见,一问,那老大几乎就什么都说了,那小男孩就是向哲的弟弟。
因此秘书小姐把支票放下之后就打算走人,容晴一把拦住她,扭曲着脸,细看眼睛睛竟浮现红色的血丝,脸色却又青又白,“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就算判我死刑也要告诉我原因!!”
贺云深心想你听到容晴的那些话,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其实秘书小姐知道多半是因为向哲。
贺云深从外面进来,看也不看容晴一眼,大流星步走近向哲,向哲看到他脸上的温柔退去,陌生得有点让他惧怕地后退半步,贺云深的脸又黑了一点,嘴上却问道:“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是贺总的意思吗?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他……他是怎么说的?”容晴怎么也想不明白,秘书小姐的支票他没有接过去,秘书小姐只好把支票放在桌子上,对于容晴的提问她没有告知的必要,也并不知道答案,她只是按吩咐做事而已。
向哲抽回了心神,低声道:“我就是向哲,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容晴一股恶气涌了上来,愤怒使他口不择言,骂得向哲无措地后退,他才说了一句话而已,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听到这个人的话,看来这个人也是贺云深身边的情人之一,所以他这么生气,是因为贺云深这段时间总是陪自己,冷落其他人?
容器突然疯狂挣扎着狞笑,他歇斯底里地大叫:“向哲,你不过是我的替身,你不要妄想!这个男人对你有多好,日后就会对你加倍残忍,你做梦都不要梦到他会喜欢你!以后你就会像我一样被当做垃圾扔掉!”
他摆出笑脸:“怎么这么怕我?”
他放缓了表情,温着声音道:“是不是生气了?”做别人的替身,还能这么坦然吗?
向哲和容晴不知道,秘书小姐却清清楚楚,这两个人有几分相似,所以,当容晴用尽办法找到向哲,他震惊得简直无法言语。
不过,他没打算,也觉得没必要将这些都告诉向哲,因为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未有一个人,在他心中占到一个如此特别的位置,这种不可控是不应该的。
向哲听佣人说有人要见他,容晴这个名字他是不熟悉的,他还以为是要找贺云深,但是听到佣人明确对方要找的人是他,便带着疑惑出去。
秘书小姐叹了口气:“容先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了。”
容晴冷笑一声:“我找你什么事儿?反正贺云深又不在,你何必跟我装傻?不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婊子吗?你他妈装什么纯?”
贺云深从未这么烦躁过,向哲才不是容晴的替身,如果真要较真的话,容晴是替身才对,估计容晴也猜到了,才故意当着向哲的面这么说。
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惊诧之色,容晴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的……”就是这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抢走了贺云深对自己的注意力吗?那他算是什么?
察觉到向哲的恐惧和躲避,他更烦了。
向哲还是那丢出那两个字:“没有。”
头,脸上如覆盖着一层寒霜,他冷冷道:“谁让你喊我的名字?”
向哲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云深身上有一种森然的气息,直觉告诉他男人生气了,他声音轻颤:“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