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
倒不是他不想,只是身边烦人的烂事太多。
顾言疯狂打电话call他那晚,他开着陆权的跑车,在半山路上出了意外。
车坏了不要紧,他赔钱就完事了,顾言自己摔断了腿也不过小事,那是他活该,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车上还带着人。
34家集团俱乐部副主席家的小孩。
一个女生,刚满19岁。
今年赵南浦刚好回国探亲,她和顾言在朋友的酒吧聚会上相识。
赵南浦在国外一直是司机开车接送,她从没摸过方向盘,看见国内大家可以随意乱开的跑车十分眼馋,所以顾言邀请她年末去半山路上的别墅跨年时,赵南浦看着他的车,晶莹的蓝在夜色灯光下泛起星星点点的银光,她欣然同意。
跨年聚会过得很愉快,他们在山腰高地上欣赏了一场绚丽的烟火。
身边聚会的男男女女大多是这座城市熟悉的面孔,顾言知道他们等下可能会开始玩一些可能不合法的东西,所以赶在下一场派对开始前,掐着点送赵南浦回城。
跑车奔驰在蜿蜒黝黑的路上,四周都是树林支出的枯枝,车前灯透过薄雾打在前方世界里,赵南浦拿出手机一边和朋友聊天,一边和顾言搭话。
今晚在聚会上有一道龙虾,是包过城里的一家酒店让他们外卖送过来的,酒店家的小姐就在别墅里跨年,所以送来的都是好东西,空运回国的海产品头一份都匀了一半送来这边。
赵南浦看着朋友从网线另一边发来的聚餐图片,甚至不用放大图片就能看见上面有一只帝王蟹,爪牙展开铺满了整个桌面,“哇,居然趁着我不在去吃好东西。”她忍不住吐槽。
顾言忙着开车看夜路,他偏头睨了一眼副驾驶闪亮的屏幕图片,赵南浦将手机转向驾驶员给他看个稀奇,然后一闪而过继续埋头聊天,手指敲在屏幕上叮叮作响。
顾言其实没想撩妹,他那日在酒吧里看见这么个古灵Jing怪的小姑娘,只是觉得有些有趣,先不说赵南浦的身份他不想去招惹,就是普通的家庭背景下,他们的年龄差也太大了,27到18、19,8岁,那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顾言摇头。
要说这8岁啊,8岁的差距在有些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有多少男人总是喜欢去招惹小姑娘,又有多少人喜欢破处的?
顾言将其总结为,一种蜜汁自信的性能力和盲目的破处倾向。
归咎原因,无非就是那些男人本身性吸引力太低,无法获得伴侣的性青睐,所以他们只能转而去猎获毫无经验,对性懵懂的处女。
处女无法将她获得的初次性体验与过往或其他人作对比,所以这唯一一次做爱就单方面地成为了男人口中的谈资。
“今天这个腿真长”“我遇见的这个屁股很翘”诸如此类的评价,立刻流传开。
但如果有一天,这些被破处的女性拥有了另一次不同的性体验,她们会发现当初的那个男人不仅活不好,没技术,还时间短,于是这个被定在耻辱架上的男人也会成为谈资,而其他相同缺陷的男人便不会再来接近她们。
这些都像是游戏规则,可顾言不想去参与其中,他专心开车,偶尔和赵南浦聊她生活的那座城市。
那是一座热情却时常下雨的城市,赵南浦从小就辗转于世界各地的学校,她从东半球晃到西半球,再从北半球晃到南半球,说起现在生活学习的地方,她早已习惯了不同的人种口音,也习惯了身边朋友的情爱分离。
她的思想先进程度比顾言所能想象的还要更前,所以当她讲起前段时间有个对她“狂追猛撩”的亚裔男生时,她问顾言,是不是亚裔男的生殖器都偏小。
那个男生不知从那里找到了赵南浦的电话号码,给她短信发了一张自己勃起的屌图,赵南浦警告他会去告诉警察。
国外的性sao扰会判刑十年之久,甚至是尾随、偷拍都会至少有2年的刑期,还不用说被侵害人申请下来的人身保护令,法令生效其间不得再次接近。
所以那个亚裔一听这话,立刻偃旗息鼓,匿了。
但赵南浦没放过他,那个性sao扰的亚裔男被校警带走。那不是他第一次性sao扰,他还曾在宿舍外偷拍,警察从他手机里翻出了不少深夜拍摄的照片。
平稳的跑车似乎打了一个小歪,但是弧度太小,低头看指甲和手机的赵南浦并未察觉,顾言一下没找到自己的话头,车厢里沉默了一阵,顾言想了想说,“嗯……他确实挺小。”
赵南浦摸着指甲上的装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反问,“是吗?”
顾言握了一下方向盘,这语气感觉下一句就是让他自己脱开亮亮相,展示一番,顾言拧开了车上的音乐。
好在小姑娘听了答案就罢了,她重新拾起手机开始和朋友聊天。
驶上下行的公路,眼看着前方离城区越来越近,性能优良的跑车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被冲撞弹开的气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