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分明是要跟她分享更多的情报信息。
但也在更多的相处中,对贵妃的认知和感情也更立体和加深,尤其他们还共同孕育有一个健康活泼的小皇子。
但真的没有人对她有意见吗?
正隆帝在她给他宽衣就寝时,就说道,
“听闻今日柏氏(三皇子嫡妻)她们甩你脸色了?”
倪妮有条不紊地给他宽衣解带,听他问,神色并无找他做靠山的委屈,反而有解气和不屑,甚至傲慢,
“她们也就是酸葡萄心理,我跟她们计较,岂不是太闲了?”
她对他挑眉,黑白分明的杏眼越发清澈可人,
“狗咬了一口,臣妾还要反咬回去不成?搁那儿不理会,就有她们受的了!”
正隆帝倒是有些耳目一新,类似的情况同样发生在他的朝堂里。
三皇子一派人尽干些收买人心的勾当,事儿做不好,他责问还要被那些蝇营狗苟的臣子说他私心重,存心跟兄弟过不去!
身边的人或说眦睚必报还回去,弹劾打压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帝王之威岂容他们挑衅!
或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既已是赢家,何不对众皇子宽容些,赢回一些名声?!
可他要这些虚有其表的名声干什么?帝王的权威和功绩在于开疆拓土、巩固壮大富强江山,让外敌无人敢来进犯,让百姓安居乐业、温饱不愁!
这些他不去做,绞尽脑汁和几个过时的皇子表演兄弟友爱?
尤其他们眼里可承认他这个君父?!
对上不忠不敬,结党营私,各自为政,他岂容他们有损他的江山?!岂容他们贿赂人心败坏超纲?!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权利给了,差事也安排了,雷霆雨露皆君恩,示好先给了,既然贼心不死,就别怪他手足无情!
倪妮见他眼里波诡云谲、风起云涌, 沉默了半晌,才逼着自己轻松开口,
“相反,待冷落够了她们,臣妾反过来还要笑脸相迎,大大厚赏,与人都说她们好、只是意难平罢了……”
倪妮也想到白日三皇子嫡妻柏氏她们冷冰冰油盐不进的模样,甚至在她赏赐后,说出与三皇子一派拒绝正隆帝恩赏的话,
“臣妇不敢受也,今日厚赏,谁知明日可是杀头罪状?”
倪妮真的觉得他们太肆无忌惮了。
真的瞧不起正隆帝能坐稳这个江山吗,还是对正隆帝篡位仍旧存疑而目无天子?
但说真,小说里,正隆帝登基五年后彻底坐稳了他的江山,反对的能杀就杀,不能就囚禁,朝野上下成为他的一言堂!
虽然多有专制暴政,但多项改革大刀阔斧、齐头并进,一改先皇遗留积弊、吏治清明,朝中大臣尽是实干兴邦的国之栋梁,国力也呈现出蒸蒸日上之势。
若不是他后来沉迷炼丹,追求帝王长生不老,也不会失了江山、丢了性命。
而男主能得众臣力推上位,除正隆帝无长成皇子外,有关他篡位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还有男主的才识和礼贤下士,唯一排除出大位的瘫痪双腿也治愈……
倪妮不相信那么多的巧合。
正隆帝看到她眼里的狡黠和小算计,眉目自信,
“陛下您说说,臣妾都对他们这么好了,她们还在背后说坏话,甚至当面不假辞色,被臣妾礼遇有加的命妇会偏向谁?”
她眉目更加灵动、傲慢,
“甚至,臣妾是那个有权决定见不见她们的人!心情不好就晾着不给自己找气受,心情好了,就找大家聚聚,逗逗乐子……”
正隆帝笑了,两人这一相视而笑,颇有狼狈为jian一起搞事的痛快。
落帐安寝前,正隆帝夸她肤如凝脂、花容月貌,宛若十八少女。
倪妮接收到他的调情信号,依偎过去的身体柔软馨香,蹭着他的胸口,仰脸妩媚动人,声音娇嫩入骨,
“陛下高大伟岸,俊美无俦,天帝不及多矣。”
两人笑容暧昧的滚入床帐里,被翻红浪,好不缠绵。
枕着他的胸口平缓呼吸时,倪妮见正隆帝一直抚着她的青丝,显然并未有睡意。她眼波一转,显然又想搞事,
“陛下,您知道臣妾执掌六宫以来,向来是依规依例办事,从未有枉死之人,也未有捧高踩低、份例短斤少两的事情发生。”
正隆帝摸着她滑顺发丝的手顿都不顿,宫里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没有捧高踩低也更是不可能的。但后宫的确在她的掌权下,没有生出多少事端烦扰到他,还是听下去,
“可今儿芙妃却不满了。”
她看看正隆帝,看不出什么,鼓鼓嘴又说下去,
“您不是送了臣妾两筐贡橘吗?臣妾好心分发给后宫的姐妹,依着份位的惯例发放的。芙妃却不满意,说分给她的只有一盘且还有坏的。后宫那么多姐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生气又大胆的打了他一下,嘟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