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贱奴。”
祁君上前去查看被绑缚在架子上的雌子的状态,那只雌子等级并不高,身上还保留着很多异化或者退化的部分,被绑在架子上的身体覆盖着一身浅黑色鳞片,只有面孔上才露出整块的光洁皮肤来,零散的鳞片装饰在额心和眼尾,让这只雌子的相貌显得妖异。
但这只长得足够美观的好运‘贱奴’这会儿趴在架子上,两眼翻白,无法吞咽的口顺顺着被撑开的唇角流满了下颌,被绑在架子上的身体随着身后骏马的抽插痛苦的抽插着,后xue在巨大马jing拔出的瞬间还惯性的带出不少鲜血和类似于内脏碎片的东西来。
这个贱奴已经没救了。
祁君以自己专业的生理学知识做出了这么个判断,肠道破裂,内脏也在过度的撞击中受损,即使动用最高级别的医疗舱原ye也无法把这只贱奴救回来。更何况医疗舱原ye是只有上级雄子才有资格购买使用的限购品。
他伸手下意识的敲了敲被磨得光滑的马厩围栏,回头去问卢陆,“这是你夫主手里那批没处理完的罪奴?”
沈珂听得云里雾里,顺着祁君的话把视线回归到卢陆身上,扎着栗色短马尾的婚雌已经被吓面色发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是的,祁君大人。”
“还有多少?”祁君盯着明显十分不安的卢陆皱眉,安瑟自从继任家主之位之后,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暴虐,但与其他雄子不同,对方的发泄目标固定且克制,是那些罪该如此的贱奴们。
“两年前一共二百一十七名,至今还有五十三名没有进行处置。”
“你知道,安瑟不会这样对你的。”祁君敛了神色,才终于想到给这位处在惶惶不安中的卢陆一点安慰。
卢陆笑了一下,那笑容勉强极了,“是的,我明白,祁君大人。”
“你带着沈珂先去二号厩换好装备,我一会儿就过去。”祁君打发两人先行离开,满腹心事的祁君没有注意到沈珂离开前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
安瑟想要什么,祁君一直都知道,他当然有权利选择报复和不原谅,但这些原本披着雄子暴虐名义的报复,现在看来,却有些超越界限。
安家一直以来是医疗生物学界的大族,全部安氏一族都坚信雄子从基因上来讲就比雌子高贵,雄子比之雌子在基因上更接近被母皇吞噬的灵族,而对于更接近残暴贪欲虫子的雌子,则需要被严苛的法律规矩训练加以限制,才能适应虫族的‘文明’。
但安家却并非是最为苛待雌子的家族,即使是安家,也不乏高阶雌子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慧担任自己雄父或者雄子兄弟的助手,来摆脱嫁人的命运。
在上议院拥有一席之地的上任安家族长,是千年前灵族最为狂热的拥护者,他对能够影响他对遗传信息研究的虫子本能无比厌恶,立志于使得虫族可以不断进化,直至摆脱千年前母皇给与他们的狂欲的枷锁,以回归灵族最初的文明和道德。
但,从未有虫想过他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想要通过雄子和雄子的交配来得到更为接近灵族血脉的后代。
而那对试验品,就是一对即使在虫子里也极为罕见的双生雄子‘卢陆’和‘安瑟’。
他们其中一个被记录在户籍上,作为安家的雄子继承人‘安瑟’被养大,而另一只,则冒名顶替了一只没有破壳成功的低等雌虫。
那是他加入义务急救行动救下的第一个,被不公对待的,将大有可为的高阶‘雌子’。
也就是现在的安瑟,被抑制剂压制了气味多年的雄子早已处在崩溃边缘,如果不是试验品将要损坏的危机影响了上一任安氏族长,他那位世叔的理智,直接给安瑟停用了抑制剂,只怕这会儿安瑟还被安置在他们秘密的救助中心待孕。
祁君伸手,把终端对准了那个被绑在架子上,处在死亡边缘,早已分不清痛楚和快感的雌子。尖端的面部识别装备敏锐的辨识出了那只罪奴的身份,编号75,曾用身份为他那位安世叔的雌奴之一。
是一位等阶很低,但凭借着长相得到了顶级雄子宠爱的‘幸运儿’。
而他那位世叔安朔,现在依旧被保密度最高的联邦第一监狱秘密关押着。
而‘卢陆’在被他们安排‘死亡’之后,才发现了对方雄子的身份,当时意识到问题太大的搭档直接把麻烦全都扔给了一看就很能担事儿的祁君。
但还没等祁君有所动作,安家就发生了那件震惊上流圈子的丑事,那位将要继承家族的雄子找上门来,要对方回家。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祁君验证完场中罪奴的身份,最终还是安耐住了再给安瑟一个电话的想法。
另一边卢陆正在指导嘴巴忙个不停的沈珂穿戴他的马衣,不是所有的主人都有耐心为自己的小马一一装扮的,更何况一般情况下雌子要比雄子沉上许多,根本折腾不动。
卢陆原本在马厩里变得苍白的脸色,很快被这个脑子有坑的雌子给气得红扑扑的。
在耐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