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时,她安排的那个废物不但没能叫俞桃死的身败名裂,反而让俞桃顺利进了武宁候的后院。
翟远林惦记俞桃那么久,如今偏偏进了他绝不敢招惹的人院子里,知道是自己下的手,他怎么能不恼?
但凡她有个儿子傍身,翟远林都不敢这么对她,安氏摸着自己的肚子,满心苦涩。
还是因为她肚子不争气,难道她不想再开怀吗?可是她的夫君在她房中甚少做那档子事儿,即便是做,也……好些时候不能成,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
苦涩很快便化为无边恨意,以前翟远林可没这么重视过一个丫鬟,这叫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俞桃。
她屏退下人,问钱嬷嬷:“芷秋那边怎么样了?”
钱嬷嬷赶紧回话:“老奴已经让针线上的人将银子和玉佩都送过去了,芷秋还指望着您能在老太君面前替她说几句好话,提她做姨娘,不敢不上心。只是近些时日,吏部老尚书重病,圣上令侯爷领了吏部差事,芷秋没能再伺候,所以……”
安氏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我不想听这些,让人告诉她,若是她自个儿没本事叫俞桃承了宠,侯爷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叫她想想当年墨莲承宠后,梨洛的下场。”
钱嬷嬷知道主子心里恨地厉害,可她还是有些忐忑:“老奴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给芷秋时间让她敲敲边鼓,能引俞桃出来是最好的,要知道墨宁院……”不好进。
可安氏已经没耐心等下去,再等她的脸面都能叫翟远林踩在脚底下了。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趁老四不在府里的时候将人送去后罩房还不容易?不过一个婢女,身边又没有人伺候,若是芷秋连这个都做不到,她还想做姨娘?做梦还差不多!”
钱嬷嬷叹了口气,只能顺着主子心意:“那老奴叫人提醒一下芷秋姑娘。”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俞桃端着在后厨刚做好的豌豆黄,屏气凝神进了书房。
“奴婢给侯爷请安。”进门后,不等武宁候抬头,俞桃便屈膝轻声道。
翟远晟正捏着吏部前些年的折子看,闻言不自觉皱眉,浑身气势吓人:“谁叫你进来的?”
俞桃被他的沉声质问吓得小心肝乱颤,但她面上却是不变,只摆出了前世最让武宁候喜欢的乖巧笑容。
“奴婢瞧着侯爷在书房待了一下午,所以奴婢斗胆,去后厨给您做了些点心,还有宁神茶,侯爷且歇一会儿吧。”
翟远晟狭长的眸子微眯:“本侯问你,谁叫你进书房的?”
俞桃抿唇抬头,漂亮的杏眸微眨:“不是您叫奴婢在书房伺候的吗?奴婢脸已经好了,有您给的药膏子,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奴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才做了这些……奴婢,奴婢又犯错了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翟远晟被她一个软糯糯的又字逗得心情大好,他将俞桃拉进自己怀里,打量着她愈发白嫩的小脸儿,“这回不害怕本侯了?”
还是头一回,小丫头看见自己没有逃跑也没发抖,更没掉眼泪,事实证明,虽然她哭得时候叫人心痒,可他还是更愿意看她这笑着的小模样。
俞桃靠在他身上,脸颊止不住泛红:“奴婢的nainai说过,小孩子不能总哭,会叫人不喜。”
翟远晟胳膊箍在俞桃身前起伏的下方,他眸色渐深:“不小了,想讨本侯喜欢?”
俞桃脸上绯色更甚,上辈子这男人也总是这样,仿佛以她面红耳赤为乐,她不喜欢,可如今也只能将情绪都藏在眸底。
因为娇羞,她那把小嗓子愈发酥软:“能被侯爷喜欢,是奴婢的福分,侯爷救了奴婢一命,即便您不喜欢奴婢,奴婢也会好好报答侯爷的。”
翟远晟更感兴趣了,他慢慢将温软往怀里挤,心里拱起一团火:“你想怎么报答本侯?”
听到武宁候略有些沙哑又低醇的问题,俞桃嗫嚅:“奴婢会做许多小点心,还会替人松筋骨,若是侯爷累了……”
“本侯不想吃别的,也不累。”翟远晟不容俞桃拒绝地扶住她的后脑勺,鼻尖几乎贴上俞桃那小巧的琼鼻,声音低若呢喃,“本侯想吃……”
最后一个你字被掩在唇齿之间,俞桃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抬起头承受唇齿间的炙热。
“唔……侯爷!”俞桃僵着身子,摇头想躲,她是想讨好这个男人不假,可……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经撩拨了些?
她可没想大白天在书房里哭出来,所以她使劲儿推武宁候,也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吓到,眼眶止不住泛红:“侯爷若不喜欢小点心,奴婢……奴婢跟赵叔学着做菜可好?”
翟远晟看着她受惊后眨个不停的长睫毛,虽然身体紧绷的发疼,却还是不忍心吓着眼前的娇气包,不过锐利如他,隐约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他不动声色顺着俞桃的动作放开她:“要谢我,光是做菜可不够。”
俞桃红着脸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奴婢……奴婢尽量多学着伺候您。”
“嗯。”翟远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