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身边得脸,因此他才更小心翼翼些,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就犯了错。
这让常源止不住有些怨起俞桃,一个伺候主子爷床榻的玩意儿,糊弄他干啥?不省心的玩意儿,别叫他逮着机会,否则就别怪他把小鞋安排上。
翟远晟手里把玩着天青色鼻烟壶大小的瓷瓶,听常源说完,脸上也不辨喜怒,只淡淡道:“出去吧。”
等常源退出去以后,过了一会儿翟远晟才轻嗤出声,将瓷瓶扔到常海身上。
“主子?”常海手忙脚乱接住瓷瓶,小心翼翼问道。
翟远晟起身往卧房内走,声音淡漠中还有几分莫名的烦躁:“别再让我看见。”
昨日在马车上时,他怀里抱着娇软美人,只觉得哪里都叫他满意,唯独脸上的伤痕和血迹刺眼的很。
他当时一个字都没提,过后也没跟任何人说过,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竟然会对一个丫鬟上心。
等常海和常翰退出去后,翟远晟才由着自己气笑出来,许是多吃了几杯花酒,沐浴过他也还有些燥热,一闭眼就是那胭脂色的肚兜,肚兜旁的白嫩肌肤上,零星的血迹衬着那张娇弱美艳的脸蛋儿,更叫人有种想要……往死里Cao-弄的冲动。
他倒是没想着这么快就让俞桃伺候,叫她过来也不过是想尽快让那张芙蓉面能见人。
亏得他托太医院的王院使淘换了消肿祛痕的名品芙蓉膏,那死丫头竟然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墨宁院当丫头的?
翟远晟咬了咬舌尖,到底压不住心底那点子痒意,沉声冲着窗外吩咐:“明天开始,让俞桃书房伺候。”
捏着瓷瓶正跟常翰面面相觑的常海赶紧应声,等了会儿不见主子继续吩咐,他才拉着常翰走远。
“你说……这药膏我该怎么处置?”常海头一回有点犹豫。
若是扔了吧,有点可惜,他也怕主子瞧见俞桃那张脸上青肿许久不退,到时候万一怜惜美人儿,迁怒可怎么办呢?
可若是给了俞桃,别的不说,但凡主子恼羞成怒,他就少不了一顿棍子,这还真是把聪明人常海给为难住了。
常翰倒是没想那么多,直愣愣道:“给俞桃姑娘呗。”
常海问:“那俞桃问这药膏子怎么来的呢?”
常翰说:“就说是主子爷赏的啊,你还想占主子爷的功劳?”
常海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踢自家弟弟一脚:“你借我的胆子吗?你没听主子说再不许叫他看见?若主子是让我扔了呢?万一俞桃姑娘谢恩,给主子……谢恼了呢?”
许是怕叫武宁候听见,最后几个字常海缩头缩脑声音放得特别低。
常翰不解:“东西在俞桃姑娘那里,本来主子爷就看不见。若是要扔,主子为啥不自己扔?再说主子不是一直教咱们物尽其用吗?俞桃姑娘要在书房伺候,早点让她脸上好起来,主子看着也顺眼。”
常海:“……”听着好特么有道理,他弟弟是什么时候这么能胡咧咧的?
可话又说回来,傻人自有傻人的道理,这解释也没毛病,总归到时候美人无暇,主子瞧着顺心,许是不会生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俞桃虽然没睡好,还是勉强爬起来,收拾好自己,端着铜盆去芷秋屋里伺候。
一进门俞桃就瞧见芷秋恨恨瞪着她,用一双……红肿不堪的眸子,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哭了一夜。
“滚出去!别指望能看我的笑话!我没能伺候,你一个破了相的丫鬟就能伺候吗?”芷秋将枕头朝着俞桃这边甩过来,哑着嗓子低喝。
俞桃赶紧避开,有条不紊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拧了温帕子递过去,嗓音软得叫人提不起火气来:“侯爷既然叫姐姐进墨宁院,定是要姐姐伺候的,只是主子的心思咱们当下人的也无从猜测,我可不敢看姐姐笑话,姐姐先擦擦脸可好?”
芷秋想将帕子扔掉:“不用你假好心……”
“芷秋姐姐知道侯爷为何没要姐姐伺候吗?”俞桃打断她的话,脸上笑得愈发乖巧,“春巧曾经跟墨莲来往,私下里嘀咕过呢,说侯爷喜欢肤若凝脂的美人,芷秋姐姐哪里都好,只这身皮子……怕是比不过墨莲。”
芷秋楞了一下,迟疑之余还有些羞恼:“你这是在嘲讽我?”
俞桃替芷秋倒了杯温茶,低着头温顺道:“怎么会呢,我一大早过来,是想跟芷秋姐姐说,我小婶婶祖上是铃医,她有个能叫肌肤柔嫩的方子。”
芷秋闻言红肿的眼睛瞪大了一瞬:“什么方子?”
“其实很简单,只要沐浴后,用牛ru和蜂蜜混合在一起,然后将绿豆磨成的粉与之混合,敷在身上一盏茶功夫后洗去,辅以玫瑰花露揉按,不出一月,保准姐姐肌肤如雪,柔滑如脂。”俞桃没有卖关子,痛快道。
她并没有说谎,上辈子小婶婶也把方子告诉她了,结果换来的是那男人更残酷的折磨,她后头才没再用过,确实很管用就是了。
芷秋蹙了蹙眉随即放松下来,听起来倒是不难,只牛ru难得些,可她如今是伺候武宁候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