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愣着干嘛?去洗刷吃饭。”
姜鸾回神,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问:“傅遇,你说,昨天晚上,陈淮会不会听见什么了?都怪你,丢死人了。”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难不成还打算去问一问?鸾鸾,你是我女朋友,我对我女朋友做点什么,不可以吗?再说了,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你对我做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我才是吃亏的那一个好不好?”
姜鸾见傅遇一脸正气凛然、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强取豪夺的人果真是她,丝毫没有一丁点理不直气不壮。
她想发作,可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只能有点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小兔子生气的样子让人心思微动。
咔擦一声脆响,傅遇掰断了一条薄荷糖,随手扒出一颗,把糖放在嘴里,然后把剩下的一股脑的扔在桌面上,发出一串稀里哗啦的撞击声。
姜鸾不明所以,眉头皱的更紧了,两道细细的小眉毛一跳一跳的,也不拿正眼看他,就那么斜瞄着人,看他到底想干嘛。
傅遇忽然上前两步,扯住她的胳膊一个转身,就把人给摁在了墙上,单薄的板材随着撞击发出哗啦啦的响动,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他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的小人,嘴里的糖被他用舌尖抵在一侧,然后倏然附身而下,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姜鸾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没有风,但单薄的板材似乎聚集了天地万物的激荡涌动,这世界都是拖沓混乱的,耳畔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噪音,嘈杂纷索。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和齿,长驱直入,连带着那颗薄荷味儿的糖一起顶进她嘴里。
他的喜好,他的味道,肆无忌惮的入侵,明目张胆的宣誓着主权,让她别怕别人知道他们的任何一丁点亲密,他们本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彼此,唯一。
舌根被吸得生疼,满嘴都是他和薄荷糖的味道,姜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全身滚烫,被这个毫无预兆的吻怔在了原地。
男人的吻一如寻常,一点也不收敛,肆意撩拨,张扬贪婪,霸道强势。
极尽想要的念和望。
姜鸾被他紧紧压在墙上,动弹不得,有种呼吸都快被吃干净的错觉。
半晌,他放开她,她眼前全是雾蒙蒙的,眼角有一小滴泪珠似落非落,嘴巴微张,通红一片,呆呆地含着那颗薄荷糖的糖,清凉的气息直通心肺。
傅遇轻轻舔了舔她粉润小巧的唇瓣儿,低声,似笑非笑地说:“好了,现在扯平了,吃饭。”
*
回国的路,比来时坦荡,每个人归心似箭,竟然觉得时间似乎都变短了。
飞机在平流层底部平稳地飞行,舷窗之外,洁白的云朵洁白柔软。
没有云翳的遮挡,刺目的阳光直射而来,姜鸾的半边侧脸被照的锃亮。
傅遇薄唇微抿,静静地看着她,心底安宁,他这二十多年,鲜少有过的平顺时光,都是她带来的。
小姑娘睡得很香,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戒备,额角细碎的发丝映着金色的光芒,nai滑的皮肤如丝绒般细腻。
傅遇把遮光板放下,又问空姐要了一块毛毯给她盖上。
做完一切,转回身子,就看见一圈的脑袋正盯着他们这边看,见他发现了,还纷纷佯装淡定的各自四下审视。
他扬了扬唇角,并不反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成了那种俗不可耐的秀恩爱一族,那些压抑在生命中太久太久的满腔热情,自从遇到姜鸾,就变得越发的不受控制。
当天晚上,医疗队就回到了帝都,医院派车在机场接他们,姜鸾刚要跟大部队一起走,就被傅遇拉着胳膊给直接带走了。
车上,两个人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陈子昂在前头也呆的极其郁闷,开口问了好几遍回哪,都没人搭理他。
索性,他也闭嘴,就让匡城绕着外环开。
终于,姜鸾妥协,伸手扯了扯傅遇的袖口,小声耍赖:“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宿舍去,改天再搬家好不好,改天一定搬。”
“那我住哪?”傅遇撇开头,故意不去看她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你回家呀。”
“你也说了,都这么晚了,咱俩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我回家都要明天早上了。”傅遇往回缩了缩自己的袖口,没缩动。
“那……我……可是……”姜鸾也有点犯了难,其实这两天,自从他们确定了关系,似乎发展的太快了些,虽说从她本心里并不排斥,但总还是有些羞赧。
“那我就睡街上吧,我没事,这大冷天,我在车里将就一晚,总还不至于冻死……”傅遇斜了她一眼,闲闲的开口。
前边陈子昂已经快憋疯了,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匡城也在偷笑,十分贴心的把前后座的升降挡板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