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个开始, 接二连三的轰鸣与星舰结构开裂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舰桥里的星寇一时间都呆住了, Cao控台边的星寇最为愕然,那个一头亮红头发的女alpha发出一声她经常嘲笑的omega式掐脖子尖叫。
“叛徒!”
贾放回头:“啥?”
女a:“这这这、对方知道我们旗舰的所有机关门道甚至……密码!我拦不住他!这肯定是我们自己人啊!”
“怎么可能!”
好几个星寇同时喊起来。
“咱们啥时候给叛徒留过活口了?还能混到这种战斗力的队伍里?”
“上次偷卖货物那个灰都不剩!”
战斗的声音飞速地由远及近, 走廊的尽头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所有人紧张地举起枪,轰地一团火焰炸开,数个人影惨叫着滚出去,皆是那些守在外围的星寇。
舰桥里的人全都毛骨悚然, 太快了,从登陆开始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打穿到舰桥来了?
——对方不只是战力惊人,而且真的知道路,他们是直冲舰桥来的!
听着那似乎很熟悉的爆炸声,站在门边的约克猛地一震,一段几乎模糊的记忆从深处浮起,就像一个深海怪兽冲向浅滩,打破的不仅仅是海面的宁静,还有所有安全的假象。
“关门,快把舱门锁——”
他话都还没喊完,就看见了一道光能Jing准地穿过火焰,打在了舰桥舱门的控制面板上。
走廊里的烟雾那么大,那个射击的人却仿佛不需要用眼睛看一般。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星寇们习惯把那东西安在哪。
他们听到走廊远处正不断传来激烈的交战声,星寇们刚刚捡起来的自信又在一瞬间砸了个稀巴烂。
烟雾迷蒙中,那些嘶吼或惨叫的星寇悉数到下,就像曾经被他们蝗虫过境般屠戮的那些受害人一般无二。
门边的守卫虽然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敌人正在步步逼近,而后退……后退大概会被老大先崩了拿来堵门。他们吼叫着开始扫射,光能没入烟雾之中,袭击者悄然无声,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喊叫声响,他们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击中敌人。
光能枪过热,他们被迫停下疯狂的射击,在那片迷蒙烟气中,忽然有两道淡色的光亮起。
很快,光源摆脱了遮挡,两个身着外骨骼的战士一左一右举着盾牌一样的光子屏障,步伐丝毫不乱,光子护盾有些暗淡,显然是承受了之前全部的攻击,而他们背后的队伍没有半分被影响。
那一队人整整齐齐、森然有序,他们的外骨骼型号不一,但都有相同的涂装,暗灰色的哑光底漆,喷涂着一样晦暗的红纹,和外面那艘沉默的运输舰一样,他们沉静甚至沉寂,仿佛毫不起眼,但再看一眼,那在血与火中沉淀下来的,是无畏无惧、永不后退的凌厉张扬。
还没吓呆的星寇举起光能刀扑了上去,两个持光子护盾的战士忽然收起能量,有条不紊地闪身、让出后排同伴,而后面两人身形稍稍高壮一些,他们举起手里的火焰枪,两道炽烈火舌喷出,把扑来的星寇又给冲了回去,再然后先前的两个战士各自举枪,Jing准地将门外东倒西歪的星寇一枪毙命,一点能源都不浪费。
配合默契无间,仿佛已经这样做过成百上千次。
眨眼间那些战士冲入舰桥,迅速向两侧包围分列,将剩余的星寇与贾放一起围在中央,那些人就像看不见星寇举着枪顽抗的动作似的,丝毫不惧怕那些乱指的枪口,依然冷静得可怕。
他们不是星寇,从他们现身那一刻就很清晰了,没有任何一个自由散漫的组织能做到这样进退有序。
那些人的心口处都有一个小小的标志——
火花,或者说,是不甘熄灭的余烬,是能点燃星核的引线,是战士的魂。
这是联邦的战舰。
贾放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联邦主力部队没有这么执着地追着星寇咬过,那些Jing锐的炮口指向劲敌反叛军,星寇这种到处乱窜的老鼠,除非撞到人家面前,否则不该被这么死死咬着不放,甚至杀到了舰桥里。
队列分开,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正把手里的光刀收回,在他脚下躺着几个意图绕后偷袭的杀手。
那些战士给这个修长的人影让开道路,他收刀、转身,仪态优雅,仅从这动作几乎看不出这人刚刚干脆利落地砍了刺杀他的星寇。
那人缓步走入舰桥,他进入的那一刻,仿佛有剑雨烈焰如影随形,迎面而来的是沉静如深渊般的危险。
他的外骨骼与其他人的略有一点不同,几乎整体都是暗红,刻意选用的哑光涂料让那个颜色深沉浓烈得仿佛干涸的血迹。那不是个型号先进的战甲,属于联邦早就更换的老旧款式,但穿在这个人身上,没有人会嘲笑它落后。
因为就是这个看上去修长挺拔、简直应该去仪仗队而不是沙场的人,领着他的队伍长驱直入,如履平地。
贾放是个星寇,但他是那种信奉机会主义的生意人,从来不会无脑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