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年,依旧没人喜欢听雪男唱戏。
他是卖身的,没学过卖艺的本领。
就像猪rou挂在屠夫的摊子上,客人来这里是为了买rou吃rou,不是为了看猪上树。
曾经有人喜欢他的嘴巴,现在有人看上他的屁股。
现在他的嘴巴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但他的屁股忙活得不可开交。
今天新来的新客很怪,一身黑衣包裹得密不透风,比灯下晃动的人影还要漆黑。他不让那些男ji近身,直接叫来老板,将锦袋扔在桌上。锦袋里全是金子,男ji们看上了金子,但老板看到了锦袋上的刺绣花纹,金丝串联,工艺繁复,绝不是民间织布局能用的样式。
别多说,别多问,笑脸相迎,见钱就收,也是行当里的规矩之一。
新来的奇怪客人对男ji们的漂亮脸蛋没有丝毫兴致,他喜欢屁股。
不会动,不会发出声音,光滑圆润的屁股中央有一个紧实的小洞。
娼馆老板收下客人的钱,叫出所有男ji,让他们弯下腰,把腰部以上的部位藏进特制的木箱里,这样就一点也看不到他们的上半身,仿佛这是一群只有屁股和腿的东西。
这些屁股和大腿们拍成一列,站在客人面前。
客人一一看过,最终在这堆屁股里选中一个,是雪男的屁股。
其实娼ji们的身体都保养得很好,老板看不出区别,但能被客人选中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黑色劲装紧贴在客人身上,老板看见客人胯下那个很大的东西挺起轮廓,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他对雪男的满意。
雪男得知自己被选中,老板给他很多钱,这些钱足够他去隔壁戏楼开个包厢,听那儿上乘水平的伶人唱一曲儿戏,但雪男有些怕,他温顺、乖巧,也格外害怕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因为他不会挣扎,也不会反抗,他只能在事前收拾好自己,把自己身体受到的伤损降到最低。毕竟干这行的,身体被玩坏就完了。
他被装进特质的箱子里,抬上二楼。趁客人还没到,雪男从箱子里钻出来,油膏放在一旁,他手指上抹了些,塞进自己的小洞里。雪男怕疼,也怕黑,听到门外有动静,他钻回箱子里,箱子里很黑,放进箱子里的上半身趴在桌台上,桌台有些高,只有脚趾能勉勉强强触到地面。
地面很冷,他光着屁股挂在桌台上,除了箱子里的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门打开了。
听到声音,雪男很自觉地抬高屁股,因为时间仓促,小洞里的油膏抹多了,又水又嫩,亮晶晶的。多余的油膏挂在腿根上,他放松自己,将两腿分开,自然下垂。
屋外灯火照在雪男莹白的屁股上,进来的男人无暇顾及那双垂下来轻轻发颤的美腿,他看着那颗被自己挑中的屁股,皱了眉。
雪男听见身后缓慢移动的脚步声,埋在一片黑暗里,不知怎的,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身后的黑夜被眼前的黑暗更加可怖。
他入行很多年了,他没必要怕。无非就是几把、手指、道具……或是……他不敢想了。
人被蒙在黑暗里时,总会想入非非,越想越怕。
桌台上,烛花爆出一声闷响。
身经百战,花样玩多了,雪男能感觉到,此时碰在他tun上的不是手,而是一条冰冷光滑的绳状物,像蛇一样,往他的洞里钻。
小时候在乡下,没被卖掉的时候,雪男见过草蛇。同龄的顽童都喜欢欺负他,即使他被欺负了,也不会去告状,告状也没人听,他们说草蛇没毒,咬就咬了,不会死。
只要不会死就好,大人们这样说,可雪男觉得,就算是不会死,可依旧很疼,很怕。
那些顽童捡来蛇,把蛇丢到他的身上,然后把竹筐套在他的头上,打他。一群人打他一个,吓得他身上的蛇都四处流窜,最后,鼻青脸肿的小雪男浑身都疼,也没弄清他到底是被人打痛还是被蛇咬痛,但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痛,而不是谁给他带来的痛。
或许村里的大人们也发觉出他与生俱来的贱骨,为了成就他,他们把他卖到了娼馆。
雪男从不怕客人有多大的几把,那热乎乎的东西塞进他身体的哪个洞里都可以,但他怕蛇,或者说,怕疼。
为了避免疼痛,他可以一直乖顺。
也正因过于乖顺,他在娼馆里也一直不温不火,渐渐过了适宜的年龄,即便如此,也会恐惧那些会把他弄疼的客人,他会避开他们,但这次是被选中的,雪男没有办法。
男人将那蛇一样的东西完完全全塞进雪男的屁股,在油膏的润滑下,很容易就推了进去,而后,又拽了出来,再推。
雪男双腿抖若筛糠,屁股也更加雪白。
“来之前,你在里面放了什么?”男人手中的皮鞭子像性器一样,不断在雪男身体里抽插。
“油……油膏……”
“我让你用了?”
“对不起……一般都会用的……对不起……我怕……下次不会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