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件找到了替代继续运转。
「嗯……」
也不知她是表示确定还是否定,如兰温热的气息烘得有些痒痒的,扭过脖子
在枕头上蹭了蹭,入目是散发微弱莹白的额头,和幽幽好闻的发香。
源于贪婪占有的天性,也源于长久以来就对馨姨盘发的好奇,枕下的手从后
面摸了摸,松软丝滑,伸伸脖子埋首其中,口鼻满是芬芳。
「不舒服吗?」满足了好奇心
之后,才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微微扭来扭去,香
味也越来越明显,「哦,好像确实有点热了……」
馨姨一言不发扭扭捏捏地进了卫生间,留下一丝湿热馥郁的气息。
「我给你妈妈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这个样子告诉她了吗?」
「没有,她出差了,联系不上……」
「那……那要不还是把昨晚问清楚吧,万一……」
「昨天?昨天放学被一个外国人追杀,然后把他抓了起来,再然后……再然
后喝酒……喝酒……」忽然脑海里就像有一头猛兽猛地撕咬起来,凌乱不堪,痛
不欲生,「我想不起来!」
痛苦的语调让馨姨点开灯,俯身相就,「不想了!不想了!姨给你按按……」
轻柔地扳过我的脑袋枕上一处丰满嫩软,清凉感随着微凉指尖的揉动开始平复暴
动的记忆。
「好了……」我握住越来越酸软无力的手指,放在耳旁,嗅着仿佛花瓣被切
开后花粉、花汁混合的香味。
「馨姨,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也没见你用过香水啊?」
「我也不知道……」
「反正谢谢馨姨,对我这么好,枕着很舒服,按着也很舒服。」
「没关系的,只要是小宇,你要喜欢,姨就多帮你按按……」
「好了好了,知道馨姨对我最好了……快去躺着吧,看你走路姿势都不对,
脚受伤了?」
「昨天到医院……」
「昨天?昨天……我想想……」丝毫没发觉又有头痛的趋势,「你的脚是因
为……因为……」
「呃啊!」又是一声野兽的惨嚎在脑中炸开,又痛苦又后悔。
或许因为已经是第二次,很快就缓了下来,伸手抹去馨姨眼眶里的珠花,自
嘲地笑笑,「好了,没事了……我真是活该,想不起来就算了,干嘛自己找罪受」
「小宇……」她主动捧住我的脸颊,正视我的眼睛,「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好吗?」
「好,好,我知道了,我又不傻……」
她的动作是这些年来最主动、最大胆的了,于她而言,早已算作「出格」,
眼神开始躲躲闪闪。
「你在怕什么?」
「没……没有……」她话是这么说,语气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子。
我有些纳闷,这跟被人捏住耳朵的兔子一样的胆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起个大早。
作为两个人的全部活动空间,这个病房还是小了些,所以难免会发生一些…
难免的事……
嘘嘘的时候,一转眼就看到挂起来的黑色小巧布片,有些薄,有点窄,有点
透……我甚至饶有兴趣地分辨了一下是蕾丝的材质……
当我若无其事,面对的是门外焦急的馨姨,擦肩而进,然后很快又出来,与
装傻的我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知道我看到了,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看到了,但依然默契地我装作不知,她
装作我没看到。
很像绕口令,但确是让人身处其中时感觉顶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就再没见到了,隐约,似乎,有些,遗憾?当然,我不是
变态,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恢复这么快的吗?」拆线时,封雨柔告诉我后天检查一下,期间不要沾水。
来到馨姨家里,她特意买了一条野生黑鱼,却在下刀时犯了难,因为它太有
活力了。虽说馨姨在烹饪上小有心得,但并没有在食材处理上加点,碰到棘手的
就束手无策。
忍着鱼鳞表面滑腻的手感抓了两把依旧被它甩甩尾就挣脱,于是我接过刀,
随手拍翻鱼头,而馨姨忙不迭地洗手,蹙着眉嘴唇微微嗫喏,应该是在埋怨粘液
的恶心吧。
恶心……
嫌弃……
任人宰割……
从鱼腹开始下刀?
下刀,剖开……
将要用力之时,「啊——」被一声高分贝惊叫打断。
「嗯?」我疑惑地转过头,看见了馨姨的惊慌、害怕、绝望、噙着泪、微不
可查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