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而引发这一切的不是别人、却是他自己。
汤圆想起了那个肮脏的桌子,而那肮脏的桌子是不是早在当初就预先暗示了现在如此肮脏的自己?
沉默持续了一会,瑀成终於开口,但他说话的对象却不是汤圆、而是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有什麽交流的德生,他问:「德生你……能教我一些什麽、或者有什麽能做的吗?」
施瑀成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因为他听出了汤圆那嘶哑语气里的悲哀、那是他在六年前曾经错过而没听出的悲哀,所以这一次他不能放下汤圆不管,而且如果只是这样就赶走汤圆的话,自己又怎能说他爱着汤言翔?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爱恋又算是什麽?
更不用说是去看不起为了他而经历了三年多苦难的汤圆,汤言翔会变成现在这般欲求不满的样子都是为了他,所以他怎麽可能做得出那种事?
而瑀成彷佛也听见了汤圆的那句心声,如果不是德生在场的话,瑀成大概早就把汤圆抱进怀里、告诉他:「你才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现在的他可是有着当初那段三十分钟的记忆,他已经知道汤圆心底那永远的疙瘩,所以……就算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汤言翔,但至少,在汤圆的眼前不就有个深爱着他的人吗?。
瑀成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却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那张肮脏的桌子根本就不存在,毕竟,汤圆後来不是有了一张写着:『你不是没人要的孩子。』的桌子吗?
汤言翔看着瑀成、而瑀成也回看汤圆,彼此无语、况且在这一刻再多的言语也没有任何意义,接着他伸手拉起了汤言翔,他们握住的手或许就像条交缠着的线,那条画在房间书桌上超越了友情的线、那条就算历经无数岁月也无法抹去的线、那条连系着他们一辈子情谊的线。
除此之外,其实瑀成一直都知道汤言翔的慾望有多火热,他们同居在一个屋檐下,他当然偶尔会瞥见汤圆在浴室里自慰的画面、早已习惯赤裸的汤言翔自然也不会有什麽关上门才打手枪的习惯,而这养眼画面对於暗恋着汤圆的他来说,一开始当然是大饱眼福而又美好的;
但是到了後来他发现,汤圆每一次打手枪总要花上很久、很久,而且最後总是没有发泄出来,或者应该说是「根本无法发泄出来」,汤圆的表情没有半点欢愉、甚至能说是痛苦。
他们从小相识、汤言翔更曾经找过瑀成陪他一起打手枪,虽然瑀成至今不敢向汤圆坦白说他们每次看着A片打手枪时,其实他的目光都落在汤圆身上。然而正因为这样的「亲密无间」,所以瑀成知道、也意识到了,汤圆需要更强烈的刺激,然而自己却没办法帮汤圆做点什麽。
因为汤圆发自内心地把他当作是兄弟,如果他还对汤圆出手,那自己不是禽兽不如?而且把他当兄弟看待的汤圆,又能够接受瑀成对他做任何事吗?
於是在这样的心境下,瑀成只能一次又一次看着汤圆「痛苦地」、甚至更近似於「绝望地」在浴室里自渎,所以後来即使发现汤圆在打手枪他也不再偷看,因为那一幕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麽脸红心跳、因为汤圆并不是快乐着的,那画面只会给他内心带来无限的烦闷。
所以这一刻瑀成下定了决心,自己要替汤圆做点什麽,就有如汤圆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一样,他也愿意为汤言翔做出任何牺牲,更何况只是接受汤圆淫荡下贱的另一面?『没错!汤圆为了我受了三年多的苦,我如果这样就唾弃他的话,还算什麽兄弟!』
瑀成的转变当然也令德生惊讶,但他很快地就接受了,毕竟他可是知道施瑀成即使遭受到使用LL-3催情剂辅助的强力催眠都还能够坚强地撑过两个礼拜,仅仅只是依靠着内心里的一个人、一个念头就维持住了自我,所以要接受这样子的汤言翔对於施瑀成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麽,於是之後他开始教给瑀成一些玩具的使用方法。
就这麽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瑀成和德生间的气氛虽然不能称得上和乐融融,却也没有一开始那样剑拔弩张,甚至在提到关於怎样让汤圆「爽」的事情时,两人的交流倒还挺热烈的。
但这件事却是最令汤言翔感到羞耻的。
每次只要两人在谈论应该要怎样「处置」汤圆时,他总会唰的一下就脸红。谁能想到,那个骄傲自信、以超级新人之姿进入美国职篮的篮坛新秀,竟会有这样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一面,同时汤言翔却又无比兴奋地期待着接下来将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於是便有了早上那一幕的後续……
施瑀成把玩着遥控器,之後说:「培根蛋的部分算一颗、沙拉的部分也算一颗,至於牛奶…」瑀成停顿了一下,汤言翔只有把吃的抢走,喝的牛奶可是从头到尾好好地放在桌上,毕竟汤圆可没有四只手、更不是什麽杂技演员,哪有办法同时又是拿高、又是端着盘子杯子,於是他努力思索了一番,最後决定:
「…算了,不管,牛奶的部分还是算你一颗好了。」
「干!」听瑀成那麽说,汤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下个瞬间他便趴伏在桌上,只差没呻吟着同时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