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装修工人们准时动工,搬挪重物,敲敲打打。一连几天,肖绯被隔壁的动静闹的心烦。晚餐故意没等裴修,叫厨师先做了给她。傍晚,裴修乘着晚霞而归,一进门,目光搜寻到女人。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慢走过去。
不是让你等我?
肖绯没抬头,夹了菜吃:饿了。
一阵诡异的安静,裴修站在她旁边没动,肖绯听着头顶的呼吸声,筷子便捏紧了。裴修的脚动了,他把衣服搁在椅背上,走到肖绯对面坐下。
这人一坐下,肖绯就没了胃口,胡乱扒拉了一下米饭,便起身往楼上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肖绯脊背一僵,快步走进卧室,砰的甩上,咯哒一声锁上门,裴修的脸刷的冷下来。
他要是真想进去,这小小的锁还能拦得了他?
肖绯贴在门上,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松下了气。
肖绯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计划失败了,裴修把她抓了回来,关在密闭的空间,脚腕被镣铐锁住,吊在墙角。她被迫生下了孩子,还要每日承受男人的欲望。
不要不要
感觉有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下,她被死死嵌在床上,怎么挣扎都逃落不开
肖绯重重喘了口气,从床上惊起,脑门上覆了一层冷汗。她掀被下床,开了床头灯,在梳妆镜前看见自己惊恐的双目,指尖掐入手心。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裴修应该睡了。她深呼了一口气,抬步朝书房走去,旋开房门。
裴修的睡眠很浅,女人的脚踩的很轻,他还是听见了。灯亮起,他看见女人赤脚站在门口,脸色惊惶,两只拳头都攥紧了。
怎么了。他快步走过去,注意到她眼睫上的泪珠,眉心不自觉蹙起,怎么不穿鞋就过来了。
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裴修,也不说话。
裴修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把她抱回床上,掖好被角。肖绯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水瞳清澄,就装了他一人。他沉在心底的那颗心躁乱起来,勉强压下了紊乱的心绪,女人伸出来的手再次拨乱了他。
她的手轻轻扯着他的衣服,目光含着依恋与挽留:我做噩梦了。
心中的那堵墙瞬间被chao水倾覆。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那我陪你。
肖绯轻轻应了声,在他上床后,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裴修看不见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与爱意,只是觉得全身的血ye都沸腾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得到她的回应能让他这么惊喜。
别怕,我在这。
裴修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看着她逐渐睡去,目光慢慢地描绘她的睡颜。
肖绯一睁开眼就看见裴修那张脸,吓了一跳,忍住想把他推下去的冲动。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
裴修似乎是舒了口气,笑容漫上眼角:还早,你再睡会。
不是梦。
她不再抗拒他了。
你不上班吗?
过会。
两人洗漱后,裴修亲自下厨做了早餐,他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见女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眼珠子盯着他手里的盘子。
他忍不住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等不及了?
饿了。
肖绯叉了一块煎蛋慢慢嚼着,灼热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她吃着吃着就没了食欲。
你不吃吗?
吃。那目光仍黏着她。
无比煎熬地吃完了这一餐,裴修总算要出去了,离开前,他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说:宝贝,等我回来。
跟以前不一样了,女人的变化,裴修看在眼里。有天吃完饭后,他牵着肖绯的手,把她带到那个装修好的小房间。
墙面用ru漆粉刷,浅粉色与浅蓝色相接,温馨又梦幻。裴修拉着她去看门后贴了有尺度的身高表,小巧Jing致的梳妆台,窗边被纱帘拂过的婴儿床
喜欢吗?
裴修低头看见女人眼中明显浮现的一抹动容,心尖颤了颤,他扶着肖绯的腰去吻她的唇。
肖绯也怔怔看着他,双手扯着他腰间的衣服,没有躲开。
一吻结束,唇间还留着女人香甜的气息,裴修看见她脸颊染上的粉红,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裴修让人挑了一摞育儿书,什么《发展心理学:儿童与青少年》《父母的语言》《善解童贞》《育儿百科》放了几本在床头,让肖绯也看。
周末下午,裴修把肖绯抱在腿上,两人一同看着书,听着舒缓的婴儿早教音乐。对肖绯来说真的是煎熬又折磨,屁股动了动,让裴修放她下来。
裴修的手反而扣紧了,批评道:你这个亲妈太不称职了,看这么会就累了?
放我下来。肖绯扯着裴修的衣服,拖着尾调,听着像是撒娇。
裴修很是受用,在她脸